“啊——大殿下!”
沈敬的人惊慌失措的惊呼,“殿下受伤了!”
岸边的人神色各异,目光皆落到池子里。
镇南王目光快速的在裴临寂身上扫过,见姜姒被他牢牢护着,心下稍松,当即吩咐道:“来人,赶紧将大皇子救上岸!”
一阵喧闹之后,已经昏过去的沈敬被抬上岸。
他脸色惨白,全身湿濡,腹部赫然插着一根尖锐的木条。木条插进了肉里,看位置,正是插在了腹腔……
原本好奇围上来的人齐齐后退了一步,镇南王神色微变,肃声道:“先把袁大夫找来,再找人去宫中报信。”
他雷利风行的将沈敬带来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原本跟着沈敬和姜姒的下人全部暂时关了起来。袁大夫就在王府,来的很快,粗略看了眼沈敬腹部的伤,面色沉重,朝着镇南王轻轻摇了摇头。
镇南王没说什么,只道:“先将殿下抬到屋子里去。”
容氏攥紧了袖子,低声道:“王爷,大皇子这般妾身来安排,你先将府里的宾客安置一番。”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受伤的沈敬吸引,只有极少数人注意到裴临寂。
镇南王去引宾客都离开,容氏走到裴临寂身边。他怀
中抱着一个被衣服裹住的女子,看不见上半身,但看下裙容氏一眼就看出那是姜姒。
她手心冒出了汗珠,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绝对是发生了极可怕的事情。
四下眼杂,容氏并未多说什么,“裴临寂,你身为阿姒的贴身侍卫忠心护住,做的很好。”
本来猜测着裴临寂身份的一些夫人们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原来是府上的侍卫。若是侍卫救了姜姒,倒没有什么稀奇的。
容氏心下稍定,“裴临寂,你立刻将阿姒送回梨花小筑。”
裴临寂声音低沉,“是。”
——
沈敬被下人抬着去了前院,姜姒被裴临寂带回了梨花小筑。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镇南王将宾客安置好之后只能先去前院。
容氏守在梨花小筑,眼看着下人往屋子里一桶一桶的抬热水,兰枝带着两个丫鬟一同给姜姒沐浴更衣。
她坐在院中,心中虽然煎熬焦急,但面上没有显露。
抬眸看向在院门口站的笔直的裴临寂。容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又是他救了阿姒……
屋内,周身被温暖的水流包裹,因着惊惧晕过去的姜姒眼皮子抖了抖,缓缓睁开眼。
“主子!您总算醒了
!担心似死奴才了!”
兰枝哭的眼睛红肿的像核桃,“多亏了裴侍卫,若不是他,今日怕真的让大皇子得逞了……”
姜姒迟缓的大脑渐渐缓了过来,想起先前的情形,身子一颤。
“沈敬……他人呢?”说起他,姜姒便忍不住露出憎恶的表情。
兰枝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颤,拿袖子擦去眼泪,低声道:“主子放心,大皇子这种恶人已经被上天惩罚,他撞在了池塘中毁坏的立柱上,奴才看,他定然是活不了了!”
“什么?”姜姒心里一跳,“撞在立柱上?”
兰枝将她先前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所有人都看见了,裴临寂将您护在身后大皇子还穷追不舍,但突然就惨叫一声后不动了。”
“大皇子的人跟着跳入池子去查看,发现大皇子自个儿撞在了一根立柱上。”
“许是因为池水浑浊,大皇子并未看见那根柱子。”兰枝冷哼了一声,“他这般欺负主子,肯定是老天有眼,给主子报仇……”
“兰枝,这话不要乱说。”姜姒厉声打断兰枝的话,垂了垂眼眸,催促道,“马上替我更衣。”
半盏茶后,姜姒换了身清爽的衣裳,重新梳妆好才打开房门。
便瞧见坐在院中石椅上的容氏。
容氏听到动静立即起身,疾步走过来,拉着姜姒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可有哪有受伤了?阿姒,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娘,女儿稍后同您细说。”
说着,姜姒看向院门口的裴临寂,见他还穿着那身湿衣服,细眉微蹙,忍不住吩咐兰枝,“兰枝,让裴临寂先回侍卫所换身衣服再过来。”
现在兰枝已经把裴临寂当成姜姒的保护神,心里对他除了感激便是敬佩。
忙应声,“主子放心,奴才这去跟裴侍卫说一声,再让人给裴侍卫备水沐浴。”
姜姒看了眼兰枝,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娘。”姜姒反手握住容氏的手,容氏的手臂她的手还要凉。
姜姒心里一涩,语气轻柔,“咱们进屋说。”
容氏满心满眼都是姜姒,也并未出声反对兰枝的安排。
“娘,你先坐下。”姜姒压着容氏坐在软榻上,又让人去沏热茶过来,才坐到容氏身边。
“这回多亏了裴临寂,女儿逃过来一劫。”
“裴临寂是个忠心的。”容氏焦急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同大皇子一起落水?”
提起沈敬,姜姒的脸上就露
出明显的厌恶。
容恒和兰枝应当还未同容氏说什么,姜姒便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