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容恒便和一个女子一同从假山后走出来。两人姿态亲密,俨然一副蜜里调油的模样。
裴临寂并未莽撞的冲出去,眼眸黑沉的盯着二人相携着走远。
定亲宴上还同别的女子勾搭在一起,容恒怎会是主子的良人。
裴临寂突然觉得他有些卑劣。知晓容恒不是个好的,他心中的窃喜比愤怒更多。
容恒不忠,他便可以想办法搅黄这一门亲事。
——
姜姒找遍了前院都没有找到裴临寂,方才往后院找。
却没想正巧撞见了容恒和阿瑶。
“表妹。”容恒抬眸看向姜姒,眼神温润,脸上带着愉悦的笑,“你这是在找什么?”
“你可看见裴临寂了?”容恒知晓她对裴临寂的心意,姜姒便没有遮掩直接问了。
容恒摇了摇头,“并未瞧见。”
姜姒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找遍了前院,她的脚踝都有些隐隐作痛,“那我再找找。”
说完便同容恒告辞,又往后院找去。然而找了一圈也没有寻到人。姜姒头上都沁出了汗,实在是走不动,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梨花小筑。
她垂着头,有些沮丧。
王府说大不大,她怎的就找不到裴临寂?难道
她与裴临寂就这般没有缘分吗?
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就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主子。”
这声音近在咫尺,姜姒眼睛一亮,看见前方的地上多了一双鞋子。她猛地抬头,便看见站在梨花小筑院门口的裴临寂。
裴临寂竟然在梨花小筑?!
“你怎么在这?”欣喜的走过去,姜姒觉得浑身的疲乏都减轻了,“我寻了你好久,一直没有寻到人。”
听到她一直在找自己,裴临寂嘴角微扬,内心一阵激荡,声音冷静,“主子寻我有何事?”
“进屋里去说。”见四下无人,姜姒伸手拉了下裴临寂的胳膊,隔着衣服感受到男人鼓胀的肌肉,手感绝佳。
她脸颊浮上一抹羞红,飞快的瞥了眼裴临寂,见他没有注意自己悄悄松了口气。
裴临寂顺从的跟着她进屋。
“裴临寂,你今日……可曾有不开心?”姜姒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裴临寂的脸。
裴临寂脸上鲜少露出多余的表情,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是以姜姒一时间也看不出,裴临寂到底有没有不开心。
今日可是她的定亲宴。
裴临寂若是对她有意,必定会心生不悦的吧?
可无论
怎么瞧,姜姒都看不出裴临寂到底有没有不开心。
裴临寂听了这话,垂眸,眼神落到主子白皙精致的脸庞上,“不曾。”
能见着主子,他开心还来不及。
姜姒没想到两人所想完全不在一处,只听了裴临寂这话被气的不轻,“你!”
他当真对她没有丝毫情意?!
原本想跟他解释假定亲的事,现下姜姒只当叫人把他轰出去!强压着不悦,姜姒杏眼微睁,怒瞪着他。
裴临寂黑眸中闪过疑惑。
方才主子还高高兴兴的,怎的一眨眼就不开心了?可是他说错了什么话?
“主子,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你没说错话,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人就是个榆木脑袋!
她堂堂镇南王府的嫡女,还会寻不到比裴临寂更好的人?!姜姒气不打一处来,接二连的委屈皆涌上心头。
是她总倚仗着上辈子裴临寂对她好,便以为他是喜爱的自己。或许上辈子裴临寂也只是看她可怜,有几分爱她容貌!
这辈子分明裴临寂都说过,他对自己好只是因为她是主子,而他是奴才。
是自己总拎不清。
姜姒眼中泛起了水光,泪意汹涌,她忙不迭垂下眸子,声
音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她声音很平静,可裴临寂却是心里一紧。
主子因他心情不好了。
裴临寂眉头紧紧皱着一起,心里想着这会儿再提起容恒的事定然不合适。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眼下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哄的主子开心。。
“若是主子不愿意看见奴才,奴才定会躲的远远的不让主子瞧见。”裴临寂声音低沉,“只求主子不要气着自个儿。”
她想叫裴临寂说话时他又不说。
现下她不想听他多说一句话时,他又这般聒噪!
姜姒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终是绷不住,抬起头,泪眼朦胧,“我气着我自个儿跟你有何关系?我便是被气死也与你无关。”
她话中赌气的意味十分明显,语气咄咄逼人,“你放心,我若是气坏了身子也绝对不会连累到你。我会同爹爹交代,我与你没有丝毫关系!”
说话见,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淌。姜姒不常哭,可一旦哭起来便是控制不住自个儿的眼泪。
“你还杵在这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就在姜姒以为裴临寂又会沉默的扭头就走时,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奴才
不走。”
原本离她有一尺远的男人突然走到她跟前,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