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买的是上好的绸缎料子,料子又滑又薄,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一股热气倏而冲上头顶。
这料子如此丝薄,若穿在裴临寂身上,定然会紧贴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肌……
姜姒心里一跳,手忙脚乱的翻了一个茶杯,提起茶壶连灌了三杯凉茶,才将心里泛起的燥热压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明日再送吧,今日太晚了,而且父亲在竹院,定不会让我去看裴临寂的。”
兰枝想了想也是,便把送给裴临寂的东西放在灰色布包里。
这时候,姜姒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杯,打湿了袖子,轻叫了一声。正在收拾衣物的兰枝手一抖,连忙回头,“主子,怎么了?!”
她没有注意到,一间水粉色的布料掉进了旁边的灰色布包里。
姜姒心虚地把茶杯摆好,“无事,就是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定然是因为今天听了那些污言秽语,她才会又想起这些让人羞愤的画面。
“兰枝,给我备水,我要沐浴。”她早些沐浴后早些睡过去,就不会满脑子都是些不雅的画面。
沐浴之后,姜姒躺在床榻上确实很快便睡了过去,但她却又做梦
了。
许是今日听了墙角,梦中的她穿着轻薄的纱衣,把男人压在身下。
脸上满是娇媚之色,嫣红的唇轻启,吐出一连串让姜姒羞愤欲死的话。
“裴郎,我这样你可喜欢?”
“裴郎,你好厉害……”
被她这一番勾引,本来就在努力隐忍克制的男人理智直接崩溃,大掌按住了少女的纤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主子,这回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男人的嗓音似裹着粗砾,又沉又闷。话落,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这次的吻侵略性十足,如同攻城略池一般,凶猛且大力。姜姒感觉自己胸腔内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
而男人粗糙的大掌也很不老实,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他手心有老茧,一寸寸滑过姜姒娇嫩的肌肤,让她的身体连同灵魂都在一起战栗。
“啊……”
姜姒大汗淋漓的惊醒,整个人如同在水中泡过一般。她脸颊通红,仿佛煮熟的虾一般,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姜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她竟然做了这样的梦!
姜姒直接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给蒙住了。
她一
定是疯了!
——
因为昨晚的梦,姜姒第二天压根不敢去见裴临寂。
故意忽略了这个名字,甚至还禁止兰枝提起这个名字。兰枝不明所以,主子昨日还兴高采烈的给裴公子准备礼物,怎的今日完全变了态度。
姜姒写了帖子想约周娴雅出去玩,没成想两人想到一块去了,她才吩咐人去送帖子,周家的帖子就先一步送到了王府。
姜姒梳妆了一番,逃一般坐马车离开王府。
周娴雅今日是邀姜姒一道去看她的表姐陶梦月。陶梦月一月前生下了一个女儿,如今才出了月子。她嫁的夫君只是京都城内一个六品的小官,但夫家家世清白,家风极正,是个好相与的人家。
受了遭生育的苦,陶梦月瞧着却比家里做女儿时气色更好,显然是在夫家被宠着。
三人坐在一起说话,乳母便抱着孩子候在一旁。陶梦月模样清秀,姿容算不上绝色,但她眉眼柔和,看起来便让人心生好感。
满月的小娃娃已经被养的白胖,姜姒伸手食指逗弄着孩子,笑容就没歇下过。
陶梦月见了忍不住打趣道:“阿姒这般喜欢孩子,自己也早些生一
个。”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姜姒呆住了。
她脑中控制不住的闪过昨夜做的梦。
梦境里,裴临寂唇抵着她的耳垂,吐出的气息浑浊不堪,“主子真美……若日后生个女儿,定然也与主子生的一样好看。”
“唰”的一下,姜姒的脸又红了个彻底。
陶梦月和周娴雅瞧了都捂着嘴笑,只当姜姒是听到此话害羞了。
陶梦月忍着笑意说道:“别人家的女儿想阿姒这般年纪都已经成亲了,这无什么可害羞的。”
她想起什么,“阿姒可有心仪之人了?”
话落,姜姒还未说什么,就见周娴雅一脸暧昧的盯着自己看。
姜姒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她看透了,羞赧的垂下头,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有。
陶梦月便追着问是谁,姜姒吞吞吐吐的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陶梦月见她如此害羞,便没有继续为难。
女儿家聚在一起便是什么话题都说的,已经成婚的陶梦月更是大胆,直接与两个未婚的姑娘谈起床笫之事来。
姜姒听得面红耳赤,周娴雅倒是兴致勃勃,陶梦月还送给两人一本闺房秘术。
“阿姒,瞧你这小脸红的。”
陶梦月忍俊不禁,“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待你们成婚之后,当然不能只顾让自己夫君快活,还得满足自己才行……”
陶梦月的话越说越露骨,姜姒听的一怔一怔的。回王府的路上,她琢磨出来今日陶梦月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