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的怒意瞬间到了顶峰,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浑身上下的气势隐约有镇南王的感觉。芳姑姑瞧的一惊,随即忍不住又高兴起来。
夫人遭了难,小主子当真是成长了。
姜姒脸色很冷,“芳姑姑,寻个由头把徐容婉母女俩叫过来,拘在竹院,待晚上父亲回来,再处置她们!”
芳姑姑应了一声退出去。
其实这都不用费劲寻由头把徐容婉母女俩唤过来,直接遣两个婆子去将人绑来都可以。
锦兰院这边,小容氏晨起时推开窗,就见窗沿上有一个断了脖子的鸟,死相惨烈。
她被惊的一天都有些恍惚,眼皮子直跳,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徐容婉见她如此忧心,笑着说道:“娘,不过是一只死鸟而已,你别这么担心。”
小容氏自然是知道不过一只死鸟而已,可心里就是慌。
没来由的心慌。
“你爹上回写信回来说近日就要到京都了,我这般不安,不会是你爹出什么意外了吧?”
徐琮如今很得镇南王信任,年前的时候便代镇南王离京去边境训练驻守在那的镇南军。
“娘,你别自己吓自己。”徐容婉不以为意,“爹爹身边
有镇南军的人跟着,而且爹爹武艺高强,寻常人伤不到爹爹的。”
被徐容婉一安慰,小容氏觉得也有理。徐琮一身本事,还有镇南军的人在身侧护着,哪那么容易出事。
提起心才刚下来,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
小容氏当即皱眉,怒骂道:“吵什么吵?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话音刚落,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的直接闯进屋子里。
锦兰院的几个下人都是认识这两个婆子的,是竹院里的人,谁也不敢拦。
小容氏原本凶恶的表情在见到这两个婆子时瞬间变了,“二位这是……”
两个婆子只听主子和芳姑姑的吩咐,小容氏算个什么玩意儿,话都没接,一人按住一个往外带。
徐容婉猝不及防,被按着肩膀疼的小脸煞白,痛苦的尖叫起来:“你们干什么!该死的奴才!你们这些下贱胚子敢对我动手!我要打死你们!”
徐容婉如今年纪本就不大,还没有上辈子那般忍得住。被粗鲁的一对待,就原形毕露了。
两个婆子也是见过徐容婉弱柳扶风的样子,眼下见她行径癫狂,跟个疯婆子一样,对视一眼,忍不住心中嗤笑一声
。
小容氏比徐容婉就绷得住,她只是沉默的露出害怕的神情,惶惶不安的问话,“可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你们二位是王妃姐姐的人,是姐姐让你们如此对我们的吗?”
两个婆子压着人,将她们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不带搭理的。
一直扭送到竹院门口,小容氏见问不着什么了,闭了嘴。只有徐容婉嘴里还蹦出几句话,大骂着两个婆子。
姜姒站在偏房内的窗户旁,看见母女俩被押进竹院里的柴房,脸色冷的仿佛要凝出冰了。
“兰枝。”她淡声吩咐身后的兰枝,“太吵了,去帮表姐和姨母一个忙,让她们安静一下。”
兰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声音轻快道:“好勒,奴才明白。”
姜姒这才转身出了偏房,来到容氏的房间。
容氏午睡也睡的沉,这般动静都没有被吵醒。
姜姒盯着容氏的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便在窗前的软榻上坐下等容氏醒来。
没过多久,外头的鬼哭狼嚎声就彻底静了,兰枝也走了进来,给姜姒倒了茶,一同等着。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床榻上的容氏睁开眼起身。透着床幔看见窗边软榻上曼妙的身影
时一愣,随即高兴的开口,“阿姒来多久了?怎的不叫醒娘?”
姜姒走过去扶容氏起来,替她披上外袍,一起坐到窗边的软榻上。
“没等多久。”容氏气色比先前好太多了,姜姒心里高兴,忍不住笑了笑,“我看娘亲睡得这么香,可不忍心打搅。”
容氏笑吟吟地握住女儿的手,“就数你最贴心。”
说了会儿话逗容氏开心,姜姒才提起小容氏做的事。
“娘亲,我觉得你最近气色好了许多,你自己感觉如何?”
容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我也奇怪了,袁大夫说给我开的药没换过,可我觉得这些时日吃了药身子好了许多。”
“我以前多走两步路便头晕眼花,可如今就是走上半个时辰也没有半点不适。”
容氏不是傻,她只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小容氏,更没有想到小容氏心思如此阴毒。
容氏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好了许多,也是时候将小容氏做的事情告诉她了。
姜姒的语气认真起来,“娘亲,我有件事同你说,你听了一定不能太生气好吗?”
她面容严肃起来,容氏嘴角的笑意敛下一些。或许是母女之间又默契,她下意识地觉
得女儿说的事一定很严重。
点头道:“说吧,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姜姒徐徐道:“先前娘的病一直不好,不是因为久病沉疴,而是因为娘被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