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很客气,请连水仙坐到前院的茶桌前,给她倒了一杯茶。
苏苏不屑,冷言道:“我为什么要与他和好?不过,阿姨,你对你儿子,真的是面面俱到,什么都替他操心,什么都替他张罗,什么都挡在他面前,他连自己的主意都没有。”
连水仙心里一沉,十分不满,“苏苏啊,你没生孩子,你当然不知道孩子在母亲心里的地位,我不指望你能共情,这点呢,等你生孩子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但是现在,你还是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替你分析分析啊,你书读得不多,说明什么,说明你在读书的时候就不努力,不努力的人,结果它能好吗?”
苏苏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功夫茶,连水仙见苏苏没有反驳,更来劲儿了。
“当然,实话确实不好听,毕竟你是女孩子,不努力也没什么,嫁了人,照样能讨口饭吃,我们家条件就很好,在县城里有一套80平米的房子给你们住,我时不时也过去帮帮你们,你来我们家是高攀,我儿子一表人才,多少体制内的姑娘都上赶着来呢。”
连水仙越说越兴奋,“可我那儿子死心眼,偏偏看中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就是长得不错,还有一个拖油瓶的弟弟,而且,你都24岁了,都是老姑娘,再不嫁人,这辈子嫁不出去,女人将来没孩子,你还能有活路?听阿姨的劝,你们二人赶紧把婚结了,你呢,也别自抬身价,要什么彩礼,我们能出房子就很了不起了。”
苏苏终于明白,为什么路程成也是这副样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苏苏声音很温和,“阿姨,你年纪大了,原本我不应该说重话,可是我又不得不说。我活到今天,你连现在喝的每一口茶,也是我买的,你们家在我成长到现在为止,没出过一份力,倒是对我指指点点,不合适吧?”
连水仙撇撇嘴,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也不知道我儿子看上你哪一点!没教养!
苏苏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继续说道:“既然有体制内的姑娘们争着要当你儿媳,那就让她们当啊,没必要来我这里找我嘛,县城里有套房子就算我高攀啊,你房产证上写我名字了?是不是房贷还要我一起还啊!最后离婚房子还和我没关系,这可不是什么高攀,这叫下嫁。”
连水仙听苏苏这么一说,气得直喝茶。
苏苏严词继续说道:“24岁就老了?你是和年龄有仇吗?还有,一场婚姻而已,只是一个选择,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女人有自己的双手,无论是在婚姻中,还是在婚姻外,都会创造自己的价值,女人有这个能力!最后,我弟弟是我的家人,骨肉至亲,不是什么拖油瓶,今天我和你客气,以后不会这么客气了!”
连水仙脸色由红到紫,深吸一口气,“哼!你这种女孩,活该没人要!你就孤独终身吧!”
说完连水仙头也不回,气哄哄地出了门。
苏苏望着她的背影,不住感慨,真是个普信妈啊!也不知道算不算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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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国,京城,朝堂之上。
暑气熏蒸,殿内,金碧辉煌的梁柱与雕梁画栋交相辉映,太监们身着绸缎织就的宫廷服饰,步伐轻盈而有序,穿梭于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手中稳托着特制的冰鉴,内藏晶莹剔透的冰块,放在大殿中的每一个角落。
大晟国的帝王萧峥腾,身着绣着五爪金龙的辉煌龙袍,端坐于那雕龙刻凤、气势恢宏的龙椅之上,他的目光深邃而威严,缓缓掠过殿下的每一位臣子。
他轻声启齿,声音虽轻,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气:“诸位爱卿,朕闻东四郡中的镇海郡正遭水患肆虐,百姓苦不堪言,朕心甚忧。朕问,用于赈灾救济的银两,是否已及时拨付至灾区?”
户部尚书钱梁武,身形稳健,步伐从容,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而清晰:“陛下圣明,微臣已遵旨将二十万两白银紧急调拨至镇海郡,以解燃眉之急,望能助灾区百姓渡过难关。”
话音刚落,御史大夫刘湘系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轻步上前,语调中带着几分质疑:“陛下,二十万两白银,于茫茫水患之中,恐只能解一时之困,是否略显不足?”
钱梁武的目光缓缓转向刘湘系,眉宇间透着一丝无奈与沉重,“库银告急,如涓涓细流即将干涸,近来各项开支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连慈宁殿的修缮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
刘湘系闻言,语调中难掩焦虑:“即便将现存银两悉数分发,亦是杯水车薪,难以解这燃眉之急。”
钱梁武苦笑,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苦涩与无力:“我又何尝不知?税收逐年递减,如同秋后落叶,日益稀疏。我这便如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有心,亦是无力回天啊!你和工部提及的河道改造,实乃宏大工程,非百年之功不可成,你倒不如祈求上苍,停止降雨。”
刘湘系气不打一处来,“你!”
礼部侍郎带着几分深思熟虑的沉稳,说道:“陛下,微臣斗胆建议,或可召钦天监前来,以天象之学,卜测此番连绵大雨尚需几时才得以停歇,而后方可周全筹谋,以应不测。”
萧峥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