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那个挺好吃,尝尝呗,叫什么人鱼膏?”
“听起来怪渗人。”
白七摇摇头,“真有这种半人半鱼的东西吗?”
“谁知道呢?”
陈欢耸了耸肩膀。
周强在一旁看得欲言又止,好一会才忍不住问道:
“欢哥,白哥,我们怎么在这里玩起来了?”
“哎呀,别在意这些事,玩吧玩吧,难得的节日,轻松一些就好。”
陈欢随口应着。
周强顿时有些急,压低了声音:
“可我们今天不是要……”
陈欢依旧不以为意:
“哈哈哈,那事费不了多少麻烦的,你相信我,时机合适,我们直接去接手议院厅就行了。”
周强顿时满脑袋激起一片冷汗,下意识左右看看,见其他人都享受节日,并未注意这边声音,这才稍微放心:
“哪有这么简单?欢哥你告诉我咱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嗯……有吧?”
“什么?”
“守株待兔,稳坐钓鱼台。”
陈欢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句。
什……什么?
周强更困惑了,这谜语人的说话方式让人火大。
陈欢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正,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踏踏实实待着就好。”
闻言,周强也只能压下一肚子疑惑,老老实实等待起来。
议院厅。
王奉为正在陪着西贝大公喝茶,却是一脸茫然。
“十几个势力的人?来第二堡垒?为什么?”
西贝笑呵呵说:
“有大鱼甩水花,渔翁不就全来了吗?”
这么多人悄悄进入第二堡垒,执行官却分毫不知,顿时,王奉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整个人弹起来,第一件事是先保证重要人物安全:
“执法队!保护大……”
“不用不用。”
西贝打断他的话,“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不是冲我来的,也不是冲你来的。”
王奉为脸色茫然。
西贝大公淡淡地喝着茶,摆着手示意他坐下:
“他们是另有目的,你不用担心。”
“可是,您女儿……”
“已经找到了,只是她似乎过得不错,我就没叫她回来。”
西北大公摇了摇头,“一个月时间找不到一个小丫头,我这个公爵也别做了。”
“您……”
“只是个想多些假期的老人罢了。”
西贝大公摇摇头。
王奉为有些想笑,又不敢笑,这段时间的陪同下来,他并没有听这位公爵发表过任何看法,只是闲聊,却也能管中窥豹,见一分智慧。
开明,平等,一视同仁,他的智慧已经融入一举一动。
看问题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绝对理性者,解决问题又合乎情理,做恰当的感性者。
光是这一点,就够他学一辈子。
思绪正浓。
然而,猛然间,西北大公昂起了脑袋,那双星辰般的眼睛,看向南方,甚至不由皱起眉头:
“好强的杀性。”
“大公,您……”
王奉为不知发生了什么,吓了一跳。
大公爵收回目光:“没事。”
……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陆唯一在露蒂怀里挣扎,他的两只眼睛被捂得死死的,看不见一丝。
而陆唯心也被捂住了眼睛,却不吭不响地坐着。
露蒂捂着他的眼睛,目光跨过窗户,却充满凝重。
即便是战场,她也没见过如此恐怖血腥的景象。
人血洗刷地面,内脏落了满地。
一张张人脸上满是痛苦死去的蜡黄颜色。
整个广场无处下脚,要么踩到死人的手脚,要么被濡湿的肠肚缠绕踝足。
血腥气味浓郁到沁入鼻腔。
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他们站在外围,满脸恐惧,一切都从踏入这里开始变得不对劲,那七品的核灵武者冲上去,被一拳打了个稀碎。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被他们视作肥肉的曙光会有这样强悍的人?
但有一点他们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对方故意为之,就是引诱他们上钩来杀。
即便不知道这对张厌有什么好处,但事实摆在眼前。
一时间,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都不是什么蠢货。
他们清楚,自己没死纯粹是因为他们是为了不让其他势力落了大头凑热闹来的,根本没想杀张厌,留了手,张厌也才没杀他们。
至于那些意欲逃跑的,不分是谁,当场就被打死了。
看着地上这片凄惨的样子,这些人不自觉地一阵想吐。
唯有正当中站着的那个男人,衣服依旧整洁,神色从始至终没有丝毫变化。
不是面瘫就是将杀人当作一种稀松平常的事情。
显然,他肯定是后者!
张厌用毛巾捻搓着手上的血迹,污染兽带来的暴戾全然褪下,只剩下生理不适。
但这么久了,他也大概习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