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水果甜美的汁水在口中滋溢,李大河发出一声享受的声音。
砰!
病房的门猛传来一声响。
陈无生一脚踹开门,提着刀就进来了。
李大河回过头,看着陈无生满鼻子满脸血并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一时间并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直到雪亮的刀刃清凉凉地贴在他脖子的肥肉上,尖锐的刀尖令他的神经微微刺痛。
李大河这才猛然一惊。
试图将他的刀推开,却没推动:
“老陈?你又发什么疯?”
张厌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李区长。”
李大河见到张厌,又看看陈无生,有些茫然,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张厌?”
陈无生将刀压紧,和声细语说:
“李大河,我闯祸了,现在需要你给我作保。”
“作什么保?”
李大河面色呆滞。
“什么保你别管,你只要证明向他我陈无生信得过,其他的与你无关,保了,如果我出问题,你就掉脑袋,不保,我掉脑袋,但死前先炫了你的脑袋。”
陈无生快速说着。
李大河完全搞不清楚情况,什么掉脑袋不掉脑袋的?
他怎么把掉脑袋说得跟吃饭一样寻常啊?
还有张厌,那是自己的好合作伙伴,这俩人现在什么情况?
“我和张厌认识啊,咱们要不先把话说清楚……”
“嗯?”
陈无生提了提声,刀刃更紧。
“保!保!”
李大河连忙说,声音也响亮而清晰。
能不保吗?
陈无生这人好歹也是个分区长,不至于这么没正经,拿刀来开玩笑。
自己不说保,他真说到做到,当场就砍了自己的脑袋。
管他什么事情,不行以后再行变通。
现在,小命要紧。
陈无生立刻松开了李大河,刀在手上转了个刀花,随后,锃一声归了鞘。
他换了一脸温和友好表情,扶住李大河的手臂:
“咱俩一辈子好兄弟。”
说完,回头看向张厌,眼神中带着期待。
张厌心下也是好笑,这俩人,看得出来平日关系着实不错。
既然是李大河信任的,那大概也信得过。
他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追究。
随后张厌看向李大河:
“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安心养病,我先走了。”
李大河还是满脸茫然,听到这话,正想挽留:
“哎,再坐……”
“我送送你。”
却被陈无生抢过话头,转过头,陈无生已经跟了上去,跟在张厌后面走出了病房。
砰!
门是被砸死的。
又遭了一下无妄之灾。
李大河有些呆滞地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其实到了现在他还是无法搞清楚情况。
这两个人……到底来做什么的?
老陈是开玩笑来的?
但样子又不像……
一时间,他脑海中闪过有依据或无依据的无数种可能性,全被他否认排除掉。
更加茫然。
过了一会,陈无生一脚踹开门走了进来,毫不见外地瘫坐在病床一旁的椅子上,浑身都带着一股轻松:
“老李,今天我差点小命不保。”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炸下水道了吗?”
李大河看着他。
“别提了,真是遭罪。”
陈无生疲惫地摆摆手,想起今天的一系列事情,感到既后怕又庆幸,脸上又垮又笑。
李大河被他这反应搞得面色古怪。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样?”
“都死了。”
陈无生摇摇头。
“什么都死了?”
“除了我都死了,我们同行的三十几位治安官,几名治安员,以及两名分区长,都死了。”
陈无生仰着头,坐靠椅背,一只手手背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说。
李大河也皱起眉头:“陆连海可是冯岳盛的人,他也死了?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险些比那严重得多。”
陈伍生说,“老李,啥也别问了,你问我也懒得说了,反正,要不是认识你,我今天也就交代了,我欠你一条命。”
说着,站起来结结实实地行了一道大礼。
“哎,老陈……”
李大河想制止。
锃——
陈无生把刀拔出来放在一边。
李大河不说话了。
直到陈无生鞠了好几个深躬,李大河才又问:
“蒙拉尔男爵不是跟你们一起?他是二级巫师。”
“蒙拉尔的随从们死了,他自己……”
陈无生冷笑了一下,“不如死了。”
李大河听得满头雾水,但也大概知道了重点,他又转而问道:
“所以事情解决了吗?不久前祸红和一只三级污染兽不是打起来了?”
“解决了,我们……”
陈无生点点头,却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