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秦相离才低声在她耳边说:“跟我回去,好不好?”
许双柳咬了咬唇,外强中干的说:“怎么了,不赶我走了?我这回可是躲得远远的了。”
“我不能没有你。”秦相离深刻的叹息。
许双柳双颊顿时红了起来,眼睛左右转转,赧然的道:“唔……知、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我、咳咳!”秦相离不可抑制的咳了下来。
许双柳一惊,赶紧转过身去,捧着他的脸紧张的说:“怎么了?生病了?”
秦相离因咳嗽涨的脸色发红,摇了摇头道:“无妨,不过有些风寒。”
许双柳立马不爽,“风寒?风寒你咳的喉咙都哑了?快坐下。”
她扶着秦相离坐好又给他倒了杯温茶,“喝一点压压。”
秦相离单手拿过茶杯,但另一手却始终不放开许双柳。
“你那乳母不是很疼你么,就任凭你这么病下去?到底是怎么照顾的啊?”
秦相离面色柔和,眉宇间带着缱绻的温情,拉着她坐到自己身上,“谁都不及你疼我。别再气了好吗,看在我生病的份上。”
许双柳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是卖惨咯?”
秦相离反应了一下,随即好笑的道:“就当是如此吧。”
说着,又把她拥进怀里:“柳儿,我真的想你。”
向来冷酷无情的人,陡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竟让人听了多心脏颤动。
许双柳心里其实早就软化了,只不过一来镖师的训练正在关键的时候,二来她也在这过的自在。
这里没人当她是王妃,只认她做东家,摒弃了在王府里的繁复规矩,许双柳在这简直是混的如鱼得水。
所以这么久她能拖则拖。
可现下秦相离如此软着态度,她就算再自在也待不下去了。
她嚅嗫着唇,“那你还对我凶吗?”
秦相离忍不住闷笑出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这么记仇吗?我那也是气急了。”
顿了顿又道:“好,再不跟你生气了,可好?”
“哼!”许双柳傲娇的道:“那你/乳母和我谁更重要?”
“自然是你,从来都只是你,只有你。”秦相离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虽然她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但总归说出来自己想说的话。
“说的好听,”许双柳已经压不住嘴角的弧度了,“那我说你/乳母是坏蛋,你信吗?”
“嗯,她是坏蛋。”秦相离从善如流的哄道:“全天下只有我的柳儿最好。”
许双柳终于忍不住裂开嘴角,笑嘻嘻的道:“这还差不多。”
“咳咳,”秦相离咳嗽了两声道:“那今晚便回去吧?”
他用眼睛扫了一眼房间四周,“这里虽然不差,但到底跟家里不同,可好?”
许双柳向来是个利落的人,既然已经冰释前嫌,也懒得再计较拉扯,便起身道:“那就回去吧,这里过两日我再来便可。”
当要回府的消息跟虞儿说的时候,许双柳揶揄的道:“没关系,小别胜新婚,也让陆震海这榆木脑袋开开窍。”
虞儿被她打趣的简直想逃跑,还没等说话,便听许双柳又道:“唔,不过也小别不了,我准备让你代替我在这看着,不然,你就别跟我回府了吧。”
虞儿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王妃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奴婢必须跟您回去。”
许双柳好整以暇的问:“舍得?”
“哎呀,王妃,您就非要拿我开心吗?”
许双柳见真把人逗急了,便赶紧哄她,随即认真的道:“我不是逗你,这里是真要有个人看着才行,别人我不放心,只不过你若想跟我回去,那就只能委屈你每天都跑一趟了。”
虞儿顿时大喜,开心的连连点头。
秦相离带着许双柳展开身法率先回府。
在几十米的高空,许双柳微微仰起头感受着许久没有的微风吹在脸上。
等等……
微风?
她记得从前秦相离轻功极快,那风吹的脑瓜仁儿都疼……
“你今天怎么了?可是生病的缘故体力不济?”
秦相离的速度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问:“怎么了?”
“速度很慢呀,这可不是你平时的速度。”
秦相离默了默道:“嗯,许是生病的缘故吧。”
许双柳纳闷的嘀咕说:“你这功跟别人还真不同,人家练武功都是强身健体,你反倒柔弱了许多。”
秦相离抿了抿唇,随即无所谓的笑道:“你这是用的什么词。”
许双柳漫不经心的道:“本来就是。”
到了王府,秦相离甫一落地险些没掌握好力度,带着许双柳往前俯冲了好一阵,踉跄着差点没摔了。
许双柳赶紧倒腾了两下小腿,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道:“大哥,你要俯冲倒是说一声啊,害我差点来个狗啃屎。”
秦相离面色微微有些苍白,他掩饰的笑道:“你训练了那么多镖师,自己却没练练吗?”
许双柳翻着白眼道:“我是东家又不要押镖,训练自己干嘛,谁爱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着,便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