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只同意出一位张家人,至于另一个是谁?他管不着也不去考虑。
苏难见此情况也不好再推脱。
失踪人员是她手下一个伙计。
她不出人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王胖子站在后边乐呵呵地瞧着这一幕,深深地为吴墨的口才而倾倒。
人选出来了,下一步弄绳索。
吴墨此时不好再当甩手掌柜,冲着两个地龙会伙计一抬下巴。
两人瞬间明白过来,快步上前帮忙处理绳索问题。
解语花深知做戏做全套,不能让人看出问题。
他对着吴斜一招手,沉声道:“走,林巴,过去帮忙。”
“好的,富贵儿。”吴斜不甘示弱,重重地念了一遍名字,并且特意带上了儿化音。
发小两个好比幼稚园小孩。
你瞅我不爽,我看你不顺眼。
没法出气,只能用对方新名字作为宣泄点。
黑眼镜和张麒麟没动地方。
俩人如同保镖似的,站在后面关注着吴墨安全问题。
好歹也算是地龙会请来的供奉。
一点小活就往前凑,显得有点儿不值钱。
他见吴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习惯性地想要展露一下迷人的笑容。
结果吴墨视线非常自然的由他身前划过,没有多停留一秒钟,最终聚焦在前方无人区。
黑眼镜一瘪。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一个想法---瞎子抛媚眼儿,傻子不接招。
吴墨是真没看到吗?
怎么可能?
他眼神连苍蝇是公母都能分得出来,黑眼镜冲他笑,岂会注意不到呢?
他现在不敢再惹祸上身。
尽量克制情绪,保持理智,能离几位大哥远一点就远一点。
不过人要是心理发生了变化,对很多事情看法都会不同。
倘若是以往,黑眼镜要是笑成这个德行,吴墨指定是打心眼里觉得他有毛病。
不是嘴角抽风就是脑子进水,肯定没什么好话。
今天心里却浮现出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突然觉得这孙子笑的还挺好看。
想法一出现,他立即有些惊悚。
拼命在脑海里给自己找补。
认定自己一定是休息不好,又或者怀疑自己中邪了,否则眼神不会出现问题。
那个老登笑的会好看?
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那是嘲笑,讥讽,坏笑…
对,就是这样。
吴墨在脑海里疯狂给自己洗脑,恨不得投身大海,让海水给自己过滤一遍。
折腾一大圈,还是觉得有些不够劲儿。
最后将过错都推到了黑眼镜身上。
要不是死瞎子撩拨自己,也不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烦恼。
最终恨恨地骂了句,骚老头。
抛开他内心想法不提,再说说伙计这头。
人多力量大,干活不劈叉。
绳索很快搭建成功。
众人围在悬崖上方。
眼瞅着张家人和苏难手下伙计,抓着绳索一点点往下滑。
冰面太滑。
要不是靠着绳索,两人早就出溜下去见阎王了。
即便是这样,下滑过程中也是惊险连连。
寒风冷冽,吹的绳索不断晃动。
两人就好似挂在绳索上的风筝。
风大的时候死死地抓住绳索,风稍微小一点继续下滑。
没人出声,唯恐发出一点动静干扰对方行动,又怕声音过大,导致上方雪崩。
由于大雾掩盖下方情况。
两个伙计爬到一半,已然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满是焦急地等了大约二个多小时。
苏难怀里那个八百年没响的对讲机,终于发出了嘶啦啦的声音。
她如获至宝般捧着对讲机一顿输出,“
信号非常不好,调整好半天,才勉强听到下方传来的声音。
说话的是苏难手下员工,“老板,生物”
他大概描述一遍下方情况,着重强调巨型脚印离去的方向。
对讲机信号时断时续,勉强听个大概。
唯一能确定的是,悬崖下方目前是安全的。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不然沿着崖壁往下走,至少还要耽搁两天时间。
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牦牛怎么办?
转念一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即使不在这里抛弃牦牛,再往前走一段路同样也会将牦牛扔下。
因为越往前路越难走,牦牛的存在就会成为障碍。
藏区牦牛有识途认路的本领。
在这里将它们放掉,也能独自返回到牧民的家中。
众人将牦牛身上装备卸下来。
挑挑拣拣分配给不同人,有一些实在拿不动的只能忍痛扔在这里。
也算是给后来人弄些福利。
一切打点就绪。
六根长长的绳子甩下悬崖下方。
吴墨活动一下手腕,又紧了紧背包带,“疯子,我先下去,你稍后。”
林枫摆摆手,“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