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他们的入驻,一场全城的狂欢是在所难免,尤其有神在的时候,这场宴会格外盛大。
鲜花、歌声、美食、欢笑,神在他们中间举杯共饮彻夜狂欢。
阿波罗弹奏他的竖琴,飘出动人的音乐,他的双颊微红,手边银杯倾倒,鲜红的葡萄酒将洁白的衣衫沾染。
像风一样的赫尔墨斯高举酒杯,轻盈地在屋顶间腾转跳跃,好像鸟雀从一间屋子轻易地飞到那间。
健美的雅典娜用长矛挑起酒杯,手上用力,叫酒杯飞向空中:“来!喝!不要跟只鸟似地跳来跳去!”
赫尔墨斯灵活地伸手接住飞来的酒杯,落在一间房的屋顶上,他单脚屈膝坐下,一只脚从屋顶边缘垂落在墙上,嬉笑着远远对着雅典娜一举:“谢谢你的酒!”
银晖长发的阿尔忒弥斯仰头饮下银杯中的酒,手腕一翻箭嗖得飞出去,穿过人群留出来的道,精准的扎入挂在墙上花环的红色玫瑰上。
人群发出一声声惊叹。
“这次再扎哪一朵?”阿尔忒弥斯洒脱地问。
“那朵蓝的殿下!”
“白的吧!殿下!”
“……”
赫拉靠在墙上啜饮,金臂环滑到手腕上随着她举杯的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清秀的青年人握着身边蜜色皮肤的高大青年羞涩又紧张的询问:“殿下,您看我们合适吗?”
赫拉抬起眸,声音迷离沙哑:“你们的婚姻将如我杯中的美酒,绵长而又醇香。”
“谢谢殿下!”收到祝福的两位青年人激动地当场拥抱在一起,亲吻对方。
周围人鼓掌,发出善意的笑声。
阿多尼斯靠在塔尔塔罗斯怀中,头顶上的花冠歪斜滑落在两神衣袍交缠处,花瓣飘洒。
阿多尼斯的脸颊微红,将才喝过的银杯递到塔尔塔洛斯的唇边:“这果汁好喝,你也试试。”
银杯中的“果汁”散发着醇厚的香气,塔尔塔罗斯无奈又纵容地低头衔住银杯边缘将剩余液体饮尽。
正想要上前敬酒的伊尔祭司,默默地收回迈出去的脚,若无其事地和身边祭司碰杯。
……
再盛大的狂欢总有落幕的时候,可这场狂欢带来的余韵还在延续。
吟游诗人坐在泉水边,拨动手中的竖琴吟唱那日的场景,歌颂建造这座城市的神明们,讲起废弃的旧城永恒石棺中不腐朽的青年。
“……赞美伟大的……他们以那永恒的石棺为证,叫我们永远警惕邪恶!”
众人纷纷应和赞美,却有道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响起。
“住口吧!不敬的人啊!”
说话青年有着海藻般墨绿色浓密长发,此时他姣好的面容满是不满。
“为何开口说这等话来?!”
“莫不是那日的酒还未醒?”
“你说我们不敬,那么就说出你的道理来,不然我们就要去找带你来的祭司大人说去!”
众人不满,但见他长得俊美,怒气稍弱,只当他还没从那日狂欢里脱离出来,颇为包容的要听他解释。
“那旧城尚且侍奉伟大的海神波塞冬,这新城就建造在旧城旁,你们为何只赞美众神却独独忽略那位呢?”
有着海藻般浓密长发的青年半点不领情,反而调转过来质问他们。
“修普诺斯殿下用翅膀蒙蔽你的双眼直到如今,你还在发梦?”
“就因为这,你就要开口定我们的不敬吗?”
“从我们中间离开!”
众人愤怒要驱赶他,此时看他的样貌尤其可憎。
“呵!我不会离开这里!叫你们主事的人来!”
青年被驱赶,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众人出乎意料的反应而变得异常愤怒。
“噢!我从刚才起就看你就面生!”
“不请自来的人!这里不欢迎你,离开吧!”
“你有什么资格见我们主事的?!”
有数位健壮的青年上来要拖拽他,墨绿色海藻头发的青年牢牢站立在那里,将伸手来拖拽他的人都掀倒在地上。
众人驱赶不了他又不愿叫主事的人来,他站在那里不肯动,又似乎有顾忌不对众人下重手,一时间双方僵持在那里。
只能互相对着叫嚷,一声比一声高,眼看动静越来越大,有不知道原因的见这边事情似乎难以控制,就去告诉了祭司。
正巧伊尔祭司就在附近,他听完之后就随路人过来。
“发生了什么为何围在这里?”
伊尔叫住众人发问。
“伊尔祭司您来了,请您为我们做主吧!”
“他是不敬我们的殿下,却又不肯离开。”
因为一开始伊尔负责讲解城里事情的缘故,众人对他很熟悉,也隐隐以他为主,别的祭司来可能不能让怒气上头的众人停下来。
但因为见是伊尔祭司,他们停下来,像是找到主心骨了。
在他们七嘴八舌的解释里,伊尔祭司拼凑出事情的原委来。
他看向被众人围住有着海藻般头发青年,长相不凡,这样的样貌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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