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我突然想起来有事,你先去吧!”
小厄洛斯满脸我知道的模样,别问为什么这个表情会出现在一个没腿高孩子身上,作为万年幼崽神明他的神心可没真正的孩童纯洁。
他快速将阿多尼斯往那家大儿子方向一推,嗖地一下就跑远了。
“阿多尼斯和他好好玩,嘻嘻嘻!”满脸得逞地嬉笑着跑远。
猝不及防没想到小厄洛斯会来这么一下,整个身体倾斜就栽进没药香的怀中。
让他因为这味道变得恍惚,他的母亲化身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在他初生的那段时间中靠在炸裂的没药树旁日夜不离开,尽管他的母亲灵魂已经前去哈迪斯。
只有几日,之后他将树的残骸收敛,用几颗珍奇的药从附近城邦换来金币,与母亲化作树的残骸一同埋入地下,因为他所能做的就是送他母亲前往冥府之路顺畅,不至于叫摆渡的卡戎为难她。
“小心。”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扶住了他,漆黑的长发低垂划过他的脸颊落在阿多尼斯肩上,金发与黑发交缠,好似亲密的不分你我。
诺艾兰妮看到这一幕,直跺脚,她那般精心的打扮就为了得神多看一眼,结果她这常年病弱的哥哥直接将人给截胡了。
他不好好在房间中休息,为什么要与她抢夺美男子呢?
“俊美的阿多尼斯殿下啊!让我带您去花园看看吧,我的哥哥自小身体孱弱,恐怕他这会儿累了,不好招待殿下。”
如同鸟雀的少女声音响起,她手中果盘被交给了旁边的侍女,双手欲要去拉阿多尼斯的手臂。
阿多尼斯因为背对着她的并没有看清这个动作,但正对着诺艾兰妮的男子看清这点,冷着脸将阿多尼斯往怀中一带,躲开了她的动作。
“诺艾兰妮母亲在前面忙碌,正需要你的帮助,快过去吧,好为母亲接待宾客。”
男子的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却让诺艾兰妮莫明害怕,她对这个哥哥并不熟悉,也不时常见面,映象并不深刻。
仅有几次,每次看到必定是在花园中看着无趣的植物,皮肤苍白好似随时会下到幽冥之所,而且几乎除了打招呼外从不说话。
“哦--那哥哥带着殿下走走,我去前边了。”
诺艾兰妮不情愿的脚下挪着步子,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俊美的神明,她很想留下,但也不傻,她哥哥病弱,但如今家中除了她母亲就只有她哥哥一个孩子,将来继承家业必定是她的哥哥,为了以后的日子,她也不能为了一夜风流(自信)这样和闹翻。
“伟大的塔尔塔罗斯殿下啊!现在可以放开我吗?”
等到诺艾兰妮离开,阿多尼斯语气幽幽的问道。
“我的殿下啊!我的心中惶恐,请不要这样将我称呼,地上渺小之人如何能与深渊的不朽者向媲美呢?请呼唤我的名斯蒂芬诺斯吧!”
那双苍白的手松开,男子后退没药香离开了他。
阿多尼斯早在一丝恍惚后回过神来,他隐隐松口气又带着自己都可察觉的失落,也许以后找机会他该去冥府看看母亲,若是有机会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母亲进入爱丽舍乐园。
“斯蒂芬诺斯?我可不知道伟大的还叫这个名字。”
阿多尼斯将繁杂的思绪压下,也后退了一步打量这个和塔尔塔罗斯不能说相似,只能说完全一样的男子。
他的面上带着无辜,还有丝期待不安,完全不同于他在奥林匹斯山上所见的,是他搞错了吗?
世界上会存在和神一模一样的凡人吗?是他欺骗自己为了恶趣味吗?还是塔尔塔罗斯失忆了?
一个个猜测快速在阿多尼斯脑海中略过,又一一的被他否定。
他很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塔尔塔罗斯,但他的气息又是完全的凡人,状态与在奥林匹斯山上完全不同的,而且他一个小小的三等神似乎也没有被深渊神花这么大代价来屈尊降贵的欺骗,口称他为殿下。
那么排除种种的不可能,只剩下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面前的人就是塔尔塔罗斯在人间的分身,像前世末世前看得那些小说中一样,神仙转世投胎历劫,不过他不是整个儿下去,而是用部分神魂投胎做人。
当然不可能是历劫,但原理差不多,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为什么眼前的人不认识他好不作为了。
“殿下,是的那是我的名字,我虽然不是殿下口中的那位不朽者,竟是有幸与他相似,若是殿下心中思念,请看着我吧!”
塔尔塔罗斯不这会儿该说是斯蒂芬诺斯,带着丝忧伤的笑坦然地看着阿多尼斯,口中提出惊人的建议。
我给我自己当替身?!不愧是你塔尔塔罗斯,阿多尼斯为这个骚操作拜服。
“黑发的斯蒂芬诺斯啊!我的双目难以分辩你与他,因着我所见他的面不过是在回首之间,你当是你自己的,我岂能见你的面来纪念他,且我心中也无意于那深居的不朽者。”
怀念,怀念个毛线,他和塔尔塔罗斯有那么熟悉吗?充其量是一顿酒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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