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定,水茗轩这才开口问道:“二位姑娘方才是……”
妘兮瑶闻言不慌不忙的喝了一杯茶才淡淡的道:“我只是担心慕容羽尘会对叶姑娘不利便进去看了看,不过眼下她已经离开,没事了。”
“没事就好。”水茗轩暗自松了口气。
“可识得此物?”妘兮瑶不等他们再说话,便径直抛起手中长剑,而后就这样悬在半空缓缓移至至水茗轩眼前。
三人不解且震惊的看着妘兮瑶这一系列动作呆在了当场。待水茗轩缓过神后却又见妘兮瑶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过此剑,虽是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抬起了手,那柄长剑就这样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里。接过长剑愣神了片刻后便开始仔细辨认:剑镡似凤首,剑柄若凤颈,剑格如凤羽,剑身盈透似冰。水茗轩忽的眼前一亮激动道:“这难道是……苍梧剑!”
水茗轩喜上眉梢,激动地抚摸长剑,而妘兮瑶却是极为赞赏的点了点头:
“嗯,还不算笨,当今世上还能够认出这把剑的人不多了。”
听闻妘兮瑶的赞赏,水茗轩便立刻从喜悦和震惊中回神,而后谦卑道:“妘姑娘过奖了。”说完,他竟双手捧着苍无剑起身走至妘兮瑶近前躬身还给了妘兮瑶,妘兮瑶意外地楞了一下,但还是笑着接过了水茗轩手中的剑:
“曾经有无数的人为了此剑而争得你死我活,没想到今日我把它双手奉上送给你,可你却又还了回来,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传说此物是靖国建国后的镇国之宝,但却也只有我宗族众人才知晓,此剑其实并不属于靖国。”
“不属于靖国?为何这么讲?”妘兮瑶故作惊奇问道。
“先祖有训,此剑乃是一位世外高人所赠,若有一日此剑凭空消失,那便说明是此剑的真正主人将它取回了,所以先做便留下诏书警示子孙:剑若遗失,切勿刻意寻之,如是还与靖国有缘,那么此剑便会不寻而回。”
“她可真是够自信的,竟然能猜得到我还会带着剑回来,不过既然她说不可勉强,那么此剑就还是由我带着好了,省的你们再把它弄丢。”
“如此便有劳姑娘了,只是不知姑娘可否……”
“你们的事儿我并不愿意插手,但若是叶姑娘需要也未尝不可。”
“那么妘姑娘的意思是,只要叶姑娘还在靖国,您亦会留下?”沉默许久的莫炎熙成功的吸引了妘兮瑶的注意,她回头冲着他笑应道:
“没错,只要你们在战事结束后还能留住叶姑娘,便也能留住我,至于原因为何,我现下还不便告知,而你们只需知道,我和叶姑娘是决计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们的事就够了。”
“是,在下明白。”
妘兮瑶的回答清晰无比,即便莫炎熙还有话要问却也知道自己再也问不出什么了,这时,水茗馨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
“敢问落雪姑娘,叶姐姐她何时能醒来,何时能康复?”
“伤势好好休养几日便可痊愈,至于她何时会醒来就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她自己的意愿?这是为何?”
“她说自己太累了,想好好睡上一觉,等她觉得睡足了便会自然醒来。”落雪难得耐心的解释。
“如此便好。”一旁的莫炎熙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毕竟叶清涵的伤是因自己一时大意而一手造成的,若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怕是会内疚一辈子的,当然他的这些想法却被落雪一个字不落的听了去。
“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因为叶儿她无论何时都不会真的去责怪你的。”
落雪的话让莫炎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落雪只好换了一种方式解释道:“叶儿什么都好,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从不会生气,可以说是个烂好人,如果她真的生了你的气,她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计前嫌帮助你们呢。”
此番话不仅说服了莫炎熙和水茗轩,同时也通透了落雪自己的思维:她这样一个好的招人烦的人本就没什么气性,更何况是面对她自己的亲人呢?如果他们当初也能看的通透些,或许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幕,只可惜往事如烟随风去,如今后悔无用,只能继续向前。思及至此,落雪深吸一口气道:
“你们冒雨前来探望,叶儿若是知晓定然是很高兴的,只是现下天色已晚,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若还有疑问,便等叶儿醒来再议吧。”
莫炎熙和水茗轩以为落雪已然有些不耐烦,于是水茗轩只好暂且压下心中的疑问道:“好,那叶姑娘就有劳二位了。”
“放心吧。”
等两人撑伞离去落雪便和妘兮瑶又去了叶清涵的屋内。坐下好半晌落雪才开口问道:“你既然肯向他们透露自己的来历,却为何方才不告诉他们叶儿的身份以及你们之间的渊源呢?”
“姐姐不想说的,我又为何要多嘴呢。”
妘兮瑶的回答让落雪一时语塞,但她说的却很是在理,的确,那是叶清涵自己的事儿,她都不愿多说,作为旁观者她又怎么能妄自替她做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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