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楼。
一处套二平层内。
白昊东带着母亲走入，再之后关上门。
楚枫眯眼。
“矿老板，住这种地方？”
这套二居室有七十来平，一个矿老板，于情于理，不会在这么小的地方生活。
然而。
整座房间内，却布满了生活痕迹，男人的皮鞋，卧室相册，无不表明，这确实是白昊东的房间。
“公司明明能赚不少钱，可这些年转型，为他们准备锆矿，我想保证不破产都难，那些好房子，基本卖出去还款了。”白昊东摇头，同时将母亲带至卧室：“妈，您先休息。”
白母脸色还带着些许苍白，回来路上，也知晓楚枫救了自己的命，再次道谢之后，回到房间里。
“对不起，楚先生。公司人多眼杂，所以我只能带您来我住处。”
白昊东一边说着，一边为楚枫沏茶。
哪怕设备简陋，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端茶之后，他才坐回位置。
坐回沙发。
白昊东整理思绪，轻轻开口：“楚先生，你们部门应该知道，八桂学派？”
楚枫点点头。
“医，武，风水一体，八桂的武道在整个大夏也是前茅，只说宗师，都有三位，北桂黄术，南桂隐覃，桂中蒋拳。”
“更别提，传闻中那位学派门主，一代武圣。几乎没人见过他，甚至大多数人，觉得那只是个传说。”
白昊东说起这些时，很是平静。
他深吸口气。
“楚先生，不论您信不信我，我看见过那位武圣。”许久，他轻轻道：“世人尊称的郑破关，郑武圣……我在山里，亲眼目睹过其真容。”
楚枫不知道白昊东为何要提及这些，不过也没做声，只是慢慢听对方讲述。
直至。
白昊东轻道：“十几年前，我就已经登顶过八桂首富，然而这么多年下来，却一年不如一年。”
他喝了口茶，继续开口哦：“就是因为锆石矿！”
“十二年前。”
“我的人在挖矿时，挖到一口棺材，然而当我准备让人把棺材挪走，却遭到一只怪物袭击。”
“那是真正的怪物！见人就杀！”
“警察都无可奈何！”
“最后是八桂流派的黄宗出手，解决了问题。”
他目露追忆：“我以为学派帮忙，日后算是锦上添花，日后不用再担心矿洞有什么奇怪野兽。可是没想到，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八桂学派，向我提出合作，说以后可以解决任何矿场的疑难杂症，我信了，带着母亲，跟着他们一起进了龙骧山，也算是闲暇旅行。”
“结果谁知道……那一日，龙骧山上的人，对我和母亲都下了毒！也就是楚先生您取出的东西！”
白昊东微微咬牙。
“龙骧山上，有仙人？”楚枫抬眼，突兀地问出这个问题。
白昊东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亲眼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筑基的存在？”
“是那个下毒的老人。”
白昊东瞪眼，咬着牙齿道：“那老人仙风道骨，甚至踏鹤而来，我和母亲自然以为他是仙人，便接受了他的点化。”
“随后，黄宗那一批八桂学派的人，便出现了，威胁我，如果我不顺着他们做事，就会在绝望中死去！”
“我起初不信，但是尝试过毒发的滋味，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我不得不妥协！”
“不得已之下，我停下所有的业务，公司全面转型，只替他们挖取锆矿！”
白昊东吞了口唾沫。
楚枫打断了他，皱眉道：“你还没说，那个老人，为何不是仙人？你又为何知晓筑基二字。”
“是那个老人自己说的！他说，武圣之上有武皇，但武皇不是尽头。”
“他说，世俗的人，称呼走到尽头的人，为陆地神仙，但只有踏上这条路的大能，才知道陆地神仙的另一个称呼。那就是——筑基，铸就仙人根基的筑基仙！”
白昊东道：“我中毒之际，看见了最后一幕。”
“那仙风道骨的老人，骑着白鹤抵达龙骧山的山底处，然后……朝着龙骧山跪了下来，三拜九叩。”
“学派的人告诉我，那位老人，就是学派的武圣！”
“堂堂武圣郑破关，竟然在……跪拜龙骧山！”
“武圣说的仙人，或许是在山里边儿，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学派的人很小心，根本不会给我靠近的机会！”
白昊东一口气说完。
胸脯微微起伏。
这些秘密，他遵守了十几年！
如今终于有人能站出来帮忙，他算是，不吐不快。
“早年间，我询问过部门，是否知晓山里的事情，但他们都当我是傻子，后来动静闹大了，被学派知道……我差点被打死。”
“那之后，我就彻底绝望了，只当是得过且过，大家都觉得我风光无比，实际上……母子两人，住在这个地方，表面风光而已，内里早就撑不住了”
白昊东叹气。
这些年来，他每一年都在为筹款和还款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