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里克终究是做了明智的选择,他先见的是那位最近病重的雷曼公爵,成功拿到了继承者之争的权利,其次再见拉希尔公爵,正式回归约翰家族,然后开始继承者之争。
不过萨勒月再次见他的时候,他并不快乐,他平静的与他对上目光,身后是一只陌生的军雌,看着罗德里克的眼神之中都是爱慕之情,萨勒月心中已有底。
罗德里克一个眼神示意,那只雌虫立刻走开站到包厢门口去。
这家咖啡馆是罗德里克以前常来的那家,他从前喜欢在有窗口处看风景,也喜欢带上他的大提琴在这里演奏。
这次他点了3杯拿铁,一杯打包用瓶子装着递给那只雌虫,那只雌虫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多的是害羞。罗德里克平静的步伐却隐藏不住那份冷酷的心绪, 萨勒月就坐在他对面喝咖啡,他什么也没问。
“他现在是我的雌侍。”罗德里克先开口,“他是罗曼。”
“嗯,看着是挺乖巧的。”萨勒月随意敷衍了一个词,却没再问。
“他是爷爷送我的见面礼。”罗德里克顿了顿,谁都清楚这个‘见面礼’有多重含义。
他继续,“没办法啊,他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和雄父一样,他怕我会是下一个格伦·约翰。这算是交易吧,谈判结果是各自退让,我不会再娶雌君,但是要娶许多有利于家族的雌侍,而且,这只是拿到了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萨勒月抿了一下嘴唇,再擦了一下嘴唇,纸巾随手扔在桌底的垃圾桶,“我对你有信心。”
罗德里克继续说,“克里斯汀已经去找爷爷谈判了,他将每年的宝石利益三七分给约翰家族,订下了我和瑞尔的婚约。”
“克里斯汀阁下,对他弟弟是真不错。”萨勒月说到这句话时,实在是有些羡慕。
罗德里克猛灌一口咖啡,生生有种灌酒的狠厉,萨勒月善意提醒,“小心烫嘴!”
罗德里克摇了摇头,一杯咖啡见了底,他平静的把杯子放回杯垫上,“从今以后我要困在名为约翰家族的笼子里了,萨勒月,祝福我吧。”
这话萨勒月说不出口,所以他说,“我祝福你和瑞恩再不分离,祝他一生平安喜乐。”
咖啡厅的音乐是舒缓放松的钢琴曲,只可惜此时他的心境却有些悲凉。罗德里克手指随着谱子滑动,似乎是在享受这片刻的自由。
萨勒月也只是喝了两口便再无兴致,他说,“回去吧,回到那个有瑞恩的家,我一会儿有课,没空陪你了。”
“你一定要把课程安排得那么紧凑吗?”
“没办法,我想要充实的生活,否则会觉得一切都是虚无。”
“真是奇怪了,你什么都不想要,怎么还需要这么努力。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活得像个机器。”
“因为我对这个扭曲的世界一点好感都没有,所以在你们看来,我无欲无求,置身事外,实际上什么也不在乎。”萨勒月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也是非常憧憬,只可惜一系列经历已经让他失望不已,平淡安稳的生活早就是奢求。
萨勒月说,“罗德里克,请你尽快成为公爵吧,这样我们的合作才可以开始。”
罗德里克挑眉,目光却有危险的气息,“萨勒月,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事?为什么要我成为公爵才能与你合作?你做的事究竟有多危险?会赌上生命吗?”
萨勒月摇头微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萨勒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他指纹开锁洗漱好躺进修复舱。今日教练似乎心情不佳,对他下手越来越重,不过他也进步不小。
修复舱是透明,从外可以看见他只不过穿了一件单纯真丝衬衫便躺了进去,衣角在水里漂浮游荡。萨勒月强忍疼痛,闭眸咬了咬唇瓣,几回叹息之后进入水中。
夜色一缕月光洒进纱窗,微风吹动着花园的玫瑰,安格斯静静的站在窗前,随后关了窗。这一声细微的声响还是惊扰了萨勒月,他手指颤抖,闭眸休息的身体又很快放松,直到全身痕迹已消大半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起身,他随手推开浴室,整个身体蹲坐进机器。
那是一个类似于衣柜的机器,可以在洗漱后用热风吹干全身且对身体伤害忽略到不计——身体烘干机。
萨勒月随意拿过旁边柜子里的一个浴袍穿上,下楼时拿了一杯热牛奶。安格斯的等待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表情似乎有些冷。
他不高兴。这是萨勒月的第一想法。
萨勒月已经把牛奶喝了半杯,主动坐在他身边,甜言蜜语随口就来,“宝贝,怎么还不睡,熬夜我可是会心疼的。”
这话在他嘴里说出来不像是谎言,他言语真挚,真诚得就像他们本身就是恩爱的一对,安格斯皱眉,他只是将面前的一沓文件推过去。
“你平时背着我就是在做这些事情?”
萨勒月只是简单翻了几页便放回桌上,他平静说,“都是事实,不过我可没有背着你做这些事,你想知道,问问我就是了,简直没必要去浪费时间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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