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晚犹豫的时候,穆司扬又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是劳改犯的,他又是因为什么罪被抓进去的?他判了几年,是减刑释放还是刑满释放的?”
顾泓知道的也不多,刚听说汪建霖是劳改犯的时候他就赶忙来找向晚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有人看了节目以后认出了他,然后打电话来的电视台,指责我们用劳改犯做选手,让我们必须淘汰这种人,还威胁我们如果不淘汰他就会联名抵制我们这档节目!”
向晚本来还有点犹豫的,听顾泓这么一说她反而没那么犹豫了。
这是遇上仇家了吧,不是汪建霖的仇家就是她们哪个的仇家吧。
分明就是不想这个节目好。
汪建霖形象很不错,加上他做的菜也十分精致好看,在观众来信里他的好评是最多的。
在这节骨眼上淘汰汪建霖不但是要毁了这个节目还要毁了汪建霖。
“你们领导现在是什么态度?”
“这厨师最后是要被你们饭店签约的,我们领导现在的态度就是看你的态度,如果你不签汪建霖那就只能趁早淘汰他!”
“我懂了,先去见见他再说吧,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都在招待所呢,这不明天要录节目,所以都过来集中住在招待所呢!”
“好,那我们先去见见他!”
前往招待所的路上穆司扬低声问道:“晚晚,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歧视劳改犯,劳改犯从来就不是坏人的代名词,有些人是犯罪了,但不代表他们就一定是坏人,便是,人这一辈子谁还不犯几个错了!”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我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每个人都歧视他们不给他们工作的机会,反而会将他们再次推入绝境之中从而再次犯下错误!”
招待所里的汪建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电视台的人打电话过来核实了事情的真相。
向晚她们到的时候汪建霖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走人。
“这是要走?”靠在门边指着床上的姓李,向晚故意问道。
汪建霖也不隐瞒。
“我是劳改犯,我理解你们,不给你们添麻烦,我自己退赛!”
“嗯,倒是挺仗义,很爷们,既然都决定走了,那不介意聊几句吧?”
向晚说着三人一起进了房间。
穆司扬顺手关上了房门,看的汪建霖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领导,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我的身份,你们当初也没说劳改犯不能参赛!”
敏锐的察觉到汪建霖的紧张,穆司扬拿出香烟递了一根过去,还主动帮他点上了烟。
顺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跟着点上了一根烟。
“你别紧张,我们过来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想找你问问具体情况,不瞒你说,饭店的老板很看好你,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节目录完就跟你签下用工合同,你知道她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吗?”
茫然的摇摇头,汪建霖显得有些懵,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竖起两根手指摇了摇,穆司扬也不卖关子,直接道:“管吃不管住,一个月二百,还只是暂时的,干得好年底还有奖金,每年还有一次涨工资的机会!”
“二百?这么多?”
惊愕的看着穆司扬,汪建霖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二百一个月,别说他一个劳改犯了,就是外面正常的大厨也不敢想能有这么高的工资。
“怎么?不相信?”
尴尬的笑笑,汪建霖确实不相信。
“不说你信不信的问题,先说说你的情况,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们说说你是因为什么事进去的吗?”
汪建霖不知道穆司扬和向晚到底是什么人,但顾泓他是知道的,他是主持人,在他眼里那就是高高在上的人。
他们来问他哪有不说的道理。
便一五一十的将情况给三人娓娓道来。
五年前汪建霖在一家饭店做厨师,他母亲也在同一家饭店做洗碗工,除了洗碗他母亲还要负责饭店里一部分卫生。
也是他们倒霉,那天汪建霖母亲打扫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污水桶,正巧一个喝醉酒的客人踩了上去。
那人当即怒不可遏,对着汪建霖母亲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怜汪建霖母亲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哪经得住一个喝醉酒的壮汉这样打。
等汪建霖听说从厨房赶过去的时候就见他母亲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上脸上满是血污,脸颊肿的几乎看不到她原来的样子。
怒不可遏的汪建霖当即找到了哪个醉酒的客人,冲上去对着那人就是一顿海扁。
汪建霖本就是退伍军人,一个醉汉哪承受得住他的拳头,等他被人拉开的时候那个客人几乎奄奄一息。
最后汪建霖被判故意伤害罪入狱八年,不过因为他在狱中表现良好,几次减刑之后于去年秋天刑满释放。
刚出来的汪建霖没有工作没有存款,母亲也因为汪建霖的事含恨而终,就在汪建霖走投无路之时他无意中看到了电视台上的吹王争霸赛的广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