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上午村干部带着大林的父母还有大林买了礼物一起来向晚家赔礼道歉,求穆司扬不要追究大林的责任。
老两口穿的破破烂烂,看着可怜兮兮的样子,提着十几个鸡蛋,一条猪肉还有一点油炸的果子、蜜枣什么的。
大林老娘是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生了个冤孽下来。
眼瞅着大过年了还给她们闯祸什么的,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儿子虽然欺负了你家孩子,但我这么可怜你不能再追究我,你要是再追究我就是你在欺负人。
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这个意思。
不等向晚开口,胡翠梅当即冷下脸将她们提来的东西都给扔出去。
“你们滚,大过年的要哭回你家哭去,你自己的儿子你管不了你跑我家来哭算怎么回事,你们要真有心赔礼道歉就拿出点诚意来。”
大林老爹到底是主意多点,拽着大林就把他给地上摁,让她给向晚磕头。
向晚一个小姑娘哪当得起他这样给自己磕头,这不是折寿吗?
“支书,昨晚的事我们也不打算追究了,但如果以后他再往我眼面前扎就不是昨晚那么轻松就能混过去的。
我向晚虽是个女人却也不是好欺负的,大过年的您也别让他们来我家寻这个晦气,让他们赶紧走吧!”
听说能走了,那大林气咻咻的一把甩开他老爹压着他的手,招呼也不跟村干部打一个扭头就走了。
走到大路边上突然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向晚见他那样无语的直摇头。
有些人无知别人点拨两句就能明白过来,可有人把脑袋撞烂了也不知道回头。
这大林,早晚有一天得栽沟里起不来。
让向晚没想到的是大林没栽沟里,她家门前的沟里先起火了。
今天蒸馒头所有人都累了一整天,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总算是将所有的活都给忙活了。
正说坐下来看会电视,电视才打开就听外面突然有人叫失火了。
向晚一惊,没等她起身穆司扬和向秋平已经跑了出去。
等向晚出去的时候就见她家堆在路边河沟上的草堆此刻正燃着熊熊大火。
乡下人基本上家家户户的草堆都是这样堆在路两边的,一家烧起来只要稍微有点风就能连成一片。
要是再把树给引着了搞不好就能烧到房子。
因此虽是向晚家的草堆,却不用向晚她们招呼,各家各户纷纷提了水桶草叉过来帮忙灭火。
男人用草叉将还没烧着的火给拨到一边去,女人则提着水往火堆上浇。
向晚吩咐向朝朝赶紧打水,她和向胜胡翠梅还有张迎娣则提着水去灭火。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不到一刻钟熊熊大火便只剩下一点火星,可偌大个草堆也基本被烧的不剩多少了。
她们这边是平原地区,用草什么的还是挺紧张的,一年到头就靠着点庄稼的秸秆还有果树修剪下来的枝条来烧火。
这草堆在乡下自然也就是值钱的东西,如今这么大一个草堆被烧了,向晚家明年上半年烧火的柴火都紧张。
灭了火,众人回到向晚家门口,穆司扬赶忙拿来烟给帮忙灭火的人散了一圈。
“秋平啊,你家这草堆指定是被人给故意烧了的,我家二虎子出来撒尿瞧见有人从那草堆边过去的,跟着就瞧见了火光。
二虎子小,也不晓得是有人放火,还巴那瞧着呢,等这火烧起来他才意识到失火了,我都上床了,紧忙套上衣服出来这火就已经烧大了!”
这人是住在河对面的,草堆虽是向晚家的,可他家反而离草堆更近点,看的也更真切点。
对于他说的这话向晚一点不带怀疑的。
今天这事多半就是那个大林干的,穆司扬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
正要说话,就听屋内突然传来当啷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
众人一惊,赶忙就往屋里去,就见堂屋和胡翠梅他们那屋的玻璃都被人给砸碎了。
房间的床上还掉了一床的碎玻璃。
向晚快气疯了,拔腿就往外面追去。
这人指定还没跑远。
刚出来就见穆司扬扭着一个人影过来了。
“晚晚,玻璃是他砸的!”
刚才玻璃一响,所有人都往屋里跑,只有穆司扬叫住了向胜,两人一左一右分开包抄往屋后跑去。
果不其然,那人见向胜从那头过来,吓得扭头就跑,不想正好被穆司扬一把给擒住了。
看着眼前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影,向晚的眉头不禁蹙了蹙。
这身影实在太矮了点,她都怀疑有没有一米五,大林虽不算多高大的人,却也有一米七的样子,这人绝对不是大林。
“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
不等向晚开口问,没想到这人竟然主动开口了。
这一开口穆司扬才发现这哪是男人,分明是个姑娘家。
慌忙就放开了这人的手臂。
“郭莹莹,又是你……”
向晚真是连骂她脑子有病都不想骂了,可不骂她两句这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便怎么也散不出去。
胡翠梅可不是向晚,上前一把扭过郭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