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胜,你跟我把电视给装上吧,看看这天线放在哪里合适!”就在姐弟俩更尴尬的时候,穆司扬过来将电视机的盒子给抱了下去。
给这些人放上电视他们一个个的嘴巴也就能消停了。
“对对对,把电视装上,就放在那柜台上,小胜你去找跟长点的竹竿把天线绑上,从后窗户伸出去!”
等到把东西都拾掇下来向晚才从座位下将穆司扬说的那条烟给拿了出来。
“司扬哥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买这么多烟?”
“过年走动多少不得要散烟,再加上之前厂里也时常有人在,没有烟总归是不行的!”
“那倒也是,对了,你厂里都弄好了吗?年后能招工吗?”
“差不多了,基本都可以了,我和盛嵘商量了,现在就开始招工,这几天盛嵘会留在厂里,如果有人去找工作的话他先面试着!”
“那你第一批打算招多少工人呢?”
“眼下虽然才一条线,但前前后后加上食堂保洁等等,五六十人还是要的,等年后还要开第二条线,要招的人不得少。
这几天叔给我在村里宣传过,刚才有不少人过来问我,都有意去上班,我让他们年后初八过去看看,觉得合适就留下直接上班!”
“嗯,村里青壮年的劳力还是不少得,应该不会太难!”
“是啊,过几天回我老家村里也去问问!”
说到回老家,向晚突然心头动了动。
之前就一直说跟穆司扬去给太爷爷上坟的,却因为这事那事的给耽误到现在都没去。
此刻听穆司扬说起要回老家,向晚忙道:“司扬哥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跟你一块回去,上回七月半就说给太爷爷上坟的也没捞着去,这过年了再不去我怕那老祖宗又要给托梦来了!”
说来倒是许久没梦到老头了,上一次做梦还是她和江盛嵘分手的时候,老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她一通。
之后就没梦到过。
这过年了要是不给他送点钱下去,就怕老头大年三十晚上要过来骂她。
“行啊,我也就是考虑回去上坟呢,那回头从你家回去就过去,说来前几天还梦到他老人家来的!”
“啊?你又梦到了?梦到什么了?”
“呃……就,也不太记得清了,大概就是叨叨我很久没回去了吧!”
穆司扬可不敢说梦里老头骂他没出息,说他送到手的老婆都追不到手,丢了他老人家的脸,还骂他活该光棍一辈子。
那一夜穆司扬被老头骂的差点没自闭。
“你说这事搞的,真是玄玄乎乎的,我看我再不去看看他,他指定要来骂我了!”
想到老头骂人的样子,穆司扬突然轻笑出声。
“那他可会骂了,中气十足,骂人不带喘气得。”
“啊?他老人家也骂过你?”
“怎么没骂过,骂的可厉害了!”
向晚刚跟江盛嵘在一起的时候老头就来骂过他一顿。
“太恐怖了,我还是去看看他,甭管是不是迷信了,就当是图个自己心安了!”
因为下午请了人来帮忙杀猪,所以中午帮忙的人就在家吃的午饭。
向晚和胡翠梅也没小气,各色鸡鸭鱼肉烧了一桌子。
正常村里人都是晚上杀好猪才会请帮忙的人吃一顿丰盛的,但向晚觉得如今她们家日子好过了,要是还扣扣索索的村里背地里指定要说话。
她们倒是不怕说的,关键是家里还开着小店,都指着乡里乡亲的捧场呢,总不好把人都给得罪了。
因此中午这一顿烧的丝毫不比晚上的差。
不但午饭吃的丰盛,穆司扬还一人给了两包烟。
这好吃好喝的供足了,众人干劲也大,吃过饭碗一扔便吆喝着去猪圈里抓猪。
穆司扬确实从来没见过杀猪的,也好奇,找了向胜的旧衣服换上,跟着向胜向秋平还有杀猪的人一块往猪圈去。
向晚几个女人在屋里收拾残羹剩饭,就听着猪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听得向晚心里一阵阵难受。
“人类真残忍!”向朝朝到底还是小,捂着耳朵不想听,可捂着耳朵那痛苦的嘶吼声还是能传进耳朵里。
“可是猪肉真香不是吗?”
“大姐,这能是一回事吗?”
“本来就是一回事,猪生而来的使命就是被人吃掉,其实比起人来,猪可享福多了,从一出生就不用为吃喝发愁。
哪怕再穷再穷的人家,哪怕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也要想法子把猪给喂饱了。相比人这一生受的苦难,猪只有临死这一刻才痛苦那么几分钟而已,你还觉得猪可怜吗?”
“你要这么说我们活的还真是不如一头猪!”
一直没吱声的张迎娣突然道:“可我们生而为人追求的从来就不是享乐,而是来这一遭于这世间的意义,如果只是追求肚子吃饱那我觉得还不如不来这一遭!”
“迎娣你这话说的我倒觉得矛盾了,你追求的不就是让所有人吃饱肚子吗?为什么现在又觉得追求吃饱肚子没意义了?”
向朝朝又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明明两人是同龄,可她总感觉自己和张迎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