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开了厂子以后,江盛嵘每天忙的不见人影。
有时候被他爸妈压着留在老宅那边过夜,他也只是在婚房里的沙发上将就一夜,对曾柔别说碰一下,就连话都没有半句。
今天江慕熙两口子从市里回来,把他叫回来吃了个午饭,吃饭的时候曾柔说起下午要帮着她大姨家的妹妹去学校参加演出,问江盛嵘要不要去看演出。
江盛嵘连哼都没有哼一句,撂下碗就出去抽烟了,对着院子里那两棵光秃秃的梨树抽了半包烟。
这给他爸妈可是气的够呛,为了安抚曾柔,吴娟便让江慕熙开车送曾柔和她姨妹去学校。
回到家江慕熙见江盛嵘还躺尸一般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发呆。
躺椅旁的地上扔了好多个烟头,一根正燃着的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长长的烟灰被江慕熙推门带起的风给吹落到地上,碎成了灰褐色的烟灰。
探头看看屋里,没在客厅见到她爸妈,江慕熙这才放心的来到江盛嵘身边,用脚踢了踢他。
“要不要去学校看演出?”
转头白了江慕熙一眼,江盛嵘很有些不悦。
“你什么时候也被她收买了?小心哪天她把你卖了你还给她数钱!”
被江盛嵘的态度激的有些着恼,可低头看着他憔悴的面庞,江慕熙到底还是没忍心责备他。
只故意气哼哼道:“混小子,有你这么说自己大姐的吗?”
“哼!”鼻孔哼了哼,江盛嵘继续闭着眼睛躺尸晒太阳。
“你……我真是多余回来告诉你这件事!”
气咻咻的说完,江慕熙转身就要回去,不想刚转身衣摆突然被人拽住。
“什么事?”
坐直了身子,江盛嵘转头问到。
“切,我现在不想说了!”
“江慕熙,你最好说了,不然我借你家那二十万就不还了!”
被他无赖的样子气了个仰倒,江慕熙忍不住骂道:“江盛嵘你还能要点脸吗?”
“我都混到这地步了,我还要什么脸,快说,到底什么事,是不是晚晚怎么了?”压低声音,江盛嵘气息突然变的急促起来,身子也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这次换江慕熙翻白眼了,“你刚才不是没兴趣听的吗?”
“江慕熙……”
“得得得,我真是怕了你了!”眼见的江盛嵘要发飙,江慕熙赶忙道:“晚晚下午会参加一中的元旦晚会,再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我也不知道告诉你这件事……江盛嵘,你慢点,车钥匙!”
将车钥匙抛出去,江慕熙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怂恿他去看向晚的演出是对还是错。
但是她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她这个弟弟真的是会废掉的。
便是错,她也认了。
目送着江盛嵘开车离开,江慕熙这才转身准备回去,不想刚转身就对上门口站着的母亲吴娟。
“慕熙,你刚才对盛嵘说什么呢?”
江慕熙被吴娟这冷不丁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拍了拍心口缓了一下才道:“没说什么啊,我让他出去走走,总这么闷着也不是回事啊!”
“哼,你别想瞒我,你是不是让他找向晚去了?”
“妈,您说什么呢,您自己儿子什么人您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就是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才怕他找向晚去!”
“……”江慕熙突然有点无语,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是幸福还是悲哀。
江盛嵘即便去看晚会也绝不可能让向晚发现他,可在她母亲心里却始终觉得江盛嵘和向晚一直有偷偷联系,甚至她还怀疑江盛嵘每天晚上都是去向晚那过夜的。
吴娟还在喋喋不休。
“一回来就盯着那两棵死树看,在他心里那树比人还重要,我早晚要把两棵树给砍了,我看他还有什么心思想!”
江慕熙原本已经准备上楼了,听到这话又停住了脚步。
“妈,只是两棵树而已,您连两棵树都容不下去了吗?”
“那是两棵树这么简单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树是谁给他的,不就是那个向晚给他的吗?天天当个宝贝似的看着,他是忘了自己已经结婚了吗?老婆不看,天天看两棵破树。”
江慕熙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妈,您容不下向晚他已经接受了,如果连两棵树都容不下去,你觉得盛嵘还会再回来吗?我知道你和爸是为了他好,但有些时候你们觉得的好对于他来说却并不一定好,我不吓唬您,如果您真的砍了这两棵树,或者说等明年春天这两棵树不能生根发芽,我打赌盛嵘必定不会再来这个家!”
“你吓唬谁呢,他爱回不回,我还欠他了,真是一个两个都是讨债鬼!”
吴娟骂骂咧咧的回了房间,倒是没有再说砍树的事。
再次重叹一声,江慕熙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一中礼堂里人满为患。
江盛嵘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混在人群中,找了个靠前但光线却比较黯淡的地方坐了下来。
节目没有按类别上,而是按着年级一个一个来,第一个上台的是高一一班,然后高一二班,不规定每个班都上,但每个班最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