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扬今天失眠了,往常九点钟就能睡着的他十一点了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闭眼脑海中就全是向晚的身影。
他努力的想要将她从自己脑海中赶走,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一闭眼又全是她娇俏的脸庞。
他突然很烦躁,想抽烟,可是翻遍了整个家里也没能找出一根烟出来。
最后视线落在一瓶喝了一半的白酒上。
正要去厨房拿杯子喝上一杯的时候家门突然被人敲的咣咣响。
狐疑的放下酒杯,穆司扬来到门后沉声问道:“谁啊?”
门外默了片刻才传来江盛嵘的声音。
“是我,盛嵘!”
听到是江盛嵘穆司扬赶忙打开家门,门一开,一阵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出什么事了?”
喝酒不奇怪,但大半夜的喝了酒来找他就很奇怪。
江盛嵘也不回答,闷头进了穆司扬的家门,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就要点。
穆司扬跟着过去坐下,也不问他,只道:“给我也来一支吧!”
抬头看了他一眼,江盛嵘默默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支扔过去,然后顺手给他点上。
他不说穆司扬也就不问,两人相顾无言,默默抽烟。
直到一根烟抽完江盛嵘将烟头在地板上碾灭这才搓了搓脸闷声道:“我刚从晚晚那过来!”
“……”狐疑的看着他,穆司扬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们……”
猜测的话没敢说,穆司扬觉得江盛嵘不是那种人,向晚也不是那种人。
退一万步讲即便两人真发生了点什么江盛嵘也不至于大半夜跑来找他,他来说明肯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彻底跟那边分清了……”
“那是好事,你怎么这幅表情?”想到这穆司扬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忙接着道:“你跟她表白她拒绝你了?”
江盛嵘一愣,想了想又点点头:“我是跟她表白了,她也确实是拒绝了,但这不是重点,她拒绝我不是因为不喜欢我,她拒绝我……”说一半江盛嵘突然想到什么,拍了一下脑袋。
“我来找你不是跟你说这个,晚上我们一起吃了个晚饭,她今天很高兴,买了酒,阴错阳差的把四十二度的酒买成了五十二度,原本我们说少喝一点也没事,没想到喝着喝着喝开心了就全喝完了!”
“你的酒量不至于半瓶酒就醉吧?”
“是,我没醉,她醉了,醉的厉害!”
想到向晚对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江盛嵘的手就止不住的颤抖。
穆司扬察觉出不对劲,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到底怎么了?她出事了?她现在在哪?”
深呼了好几口气,江盛嵘才勉强让自己平复下来。
“她没事,在家睡着了,司扬,你觉不觉得她很不像一个乡下女人?”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上了,打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穆司扬就有这种感觉。
她身上的热烈,阳光,自信还有无所畏惧的劲头是一个普通乡下女孩身上绝无可能有的。
便不说她的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单是她做的这事也是跟常人不一样的。
她就像一个谜,一个诱他沦陷的谜。
但这些话他没法跟江盛嵘说,便只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她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个跳进穆司扬脑子里的是向晚跟江盛嵘发生关系了。
但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穆司扬不回答他的问题江盛嵘也不追问,只将晚上的事说了出来。
“她醉意上涌,人糊涂的厉害,说起醉话来稀奇古怪,她仿佛不认识我了,也不认识你了,对了,你敢信吗?她竟然会泰拳!”
“什么?她会泰拳?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以她的身手那天在那小树林里完全没可能吃亏的!”
“你是不是看错了,许是她看着电影里胡乱学了个假把式?”
“不,不是假把式,她的身手很好,力气也很大,若不是醉酒我在她手里可能讨不了多少便宜去,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她将一个流氓给背摔到地上的事吗?那次我就奇怪的,不过她说是凑巧,天又黑,我也没看清楚就信了,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她说的那样!”
穆司扬有些愕然,他不敢相信江盛嵘说的这些话,却又不得不相信。
认识多年,他从不会吹牛撒谎。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她……”
想到她调戏自己的那些话江盛嵘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怎么了?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她在丰盐大厦二十楼有一个什么黑狼俱乐部,还让我过去给她做什么经理,一年给我五十万,我当时就问她哪来的五十万,结果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的?”
“她说我瞧不起她,她说别说五十万,就算是五百万五千万她也拿得出来!”
“呵,还真是醉的不清,等等,丰盐大厦总共才十二楼,哪来的二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