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惊,所有的瞌睡瞬间消失,人也清醒了过来。
向晚动也不敢动,静静的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院门口的动静。
没错,是有人在撬她的门闩,哪怕他的动静已经十分的轻,可向晚就睡在院子里岂会听不到。
向晚是不怕他撬门闩的,门闩上有一个小保险,从外面打不开。
但是这木门却不保险,看着挺结实,但从小农村长大的向晚太知道这门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夺开。
都不需要整扇拿掉,只要移开一侧下面的门轴就能打开一条足够人钻进来的缝。
正想着,外面的人已经放弃撬门闩开始想办法将门轴给移开了。
眼见得强盗都要进屋了,向晚再也躺不住悄悄的起身,连鞋都没敢穿,蹑手蹑脚的来到那棵杏树下。
那里放着之前那张坏桌子拆下来的桌腿。
实木桌腿虽破旧却足够结实,用来揍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摸着桌腿在手,向晚心里踏实许多,也不出声,就默默的守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人忙活。
咯噔一声,门轴被人挪开,右边的门板被人轻轻的挪到一边露出一道三十公分宽的缝隙。
就见一条腿伸了进来,跟着上半身也从门缝中挤进来,就在他半个身子挤进来的时候向晚动了,手里的桌腿毫不留情的往那人身上招呼下去。
只听哎呦一声,黑影迅速缩了回去,迈进来的腿慢了一拍,结结实实的又挨了向晚一桌腿。
“王八蛋,敢摸到你姑奶奶家门上来,瞎了你的狗眼了,有种别跑,姑奶奶打开门请你进来!”
向晚也不怕,一边骂着一边打开了院门。
只是等她追出去的时候就见一道模糊的影子骑着一辆自行车疾驰而去。
再想追已经是不可能了。
转头看着歪在一边的木门,向晚气的将手里的桌腿狠狠的摔到地上,却又无可奈何。
穆司扬和江盛嵘几乎是一块来的。
一个打中市北路过来,一个打中市南路过来。
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提着早饭,一个只提了一个水杯。
见穆司扬空着手江盛嵘很是满意的咧嘴一笑。
“司扬,这么早,早饭吃了没?”
“吃过了,早上凉快早点把活干了,省得中午热的要命!”
“再吃点,我买了不少,你也是的,刷油漆这点活还要你来,我一个人就给干了!”
无奈的看着满脸喜气的好兄弟,穆司扬从自行车上下来,见向晚店门还没开,便和江盛嵘绕到后面院门去。
“你从前不是很忙的吗?周末约你打个乒乓球都没时间,怎么最近这么闲的?”
嘿嘿一笑,想到昨晚向晚答应跟自己学防身术的事,江盛嵘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喜悦,拽住穆司扬。
“司扬,跟你汇报一个好消息,我和晚晚的关系又进一步了!”
心中一沉,浓浓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唇角却浮起一抹不解的微笑。
“又进一步?她不是还……盛嵘,我提醒过你,她的情况虽然……”
穆司扬还不知道向晚已经搬出来的事,更不知道她已经离婚的事。
竖起耳朵听听院子里的动静,不等穆司扬说完,江盛嵘凑近穆司扬耳边小声道。
“晚晚离婚了,那个王八蛋外面还谈了一个女孩,女孩前两天找上门了,晚晚一气之下也不等他回来直接跟那边掀桌子闹掰了。
她们本来就没有领证,如今说开了也就算是没有关系了,只等那个王八蛋回来再说一声也就算是彻底分手!”
“竟然有这种事,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惊呼一声,穆司扬心里百味杂陈,难怪她突然搬到这边来,倒是没想到她是这么果敢的女人。
穆司扬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在这之前他和江盛嵘是平等的,他们都没机会,所以即便江盛嵘说什么他也不在意。
可如今她离婚了,又听江盛嵘说他们更进一步,穆司扬的心口便止不住的泛起酸来,从今以后他真的是该跟她保持距离了。
江盛嵘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还以为穆司扬是替向晚打抱不平,忍不住附和道。
“是啊,那一家子简直就不是人,太欺负人了,不过也幸好那一家子不是人,不然我哪有机会更进一步。嘿嘿,先不说了,回头我再跟你细说,进去吧!”
怕被向晚听到两人的谈话,江盛嵘也不多说,跟穆司扬一起往后院去。
“嗯?这门怎么回事?”
两人来到院门口就见一侧院门耷拉在门框上,吓了两人一大跳,对视一眼赶忙冲进院子里。
一进去就见向晚正在水井边洗衣服,两人不由长舒一口气。
“晚晚,那院门怎么坏了?”江盛嵘说着支好自行车,将买来的早餐在桌子上放下,转身就去看门。
向晚也没隐瞒,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给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跑了,本来想把门修好的,结果捣鼓半天就是合不上去!”
去字刚落地,江盛嵘手往上一捧,门轴合上去了。
看的向晚直哼气。
“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