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微微忐忑了一下,向晚心里正组织语言怎么跟王春华解释给娘家开小店这件事,还没组织好语言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哭声。
停下车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是王春华的哭声没错。
可是好端端的她哭什么?
难不成是李荣军?
想到李荣军上一世诈死的事,这个念头刚浮出来就被向晚给否定了。
不对不对,这一世他大学都没得上还诈死个屁,根本没必要。
难道真死了?
想到李荣军这么久都没回来,向晚心里不禁有些发虚,搞不好真是李荣军死了。
吸了吸鼻子,向晚努力的想要挤出两滴眼泪来,只是还没等她挤出眼泪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妇女突然从院子里出来。
看到向晚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妇女不禁奇怪道。
“向晚?你站门口干嘛呢,怎么不进家里?”
妇女向晚没见过却认识,正是李荣军的二姐李海霞。
李海霞都来了,看来真是李荣军出事了。
不对不对,这个念头刚浮起向晚就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李海霞虽然脸色不好看却没多少伤心的神色,如果真是李荣军出事她不会这么平淡。
想到这向晚的心里微微淡定一点,微微探了探脑袋,不解道:“二姐,家里怎么了?我怎么好像听到妈在哭呢?”
提起这事,李海霞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院子,转过头再看向晚的眼神中明显带着责备和不悦。
“别提了,家里遭贼了!不是我说你向晚,你这主意也太大了,要不是今天出这事我还不晓得你把海军给赶到厂里宿舍去住了。
你这才进门几天就敢把大伯子赶出去,这要再过两年岂不是连我妈都容不得了?这满县城几十条巷子你去打听打听,谁家新媳妇有你这么狂的?”
遭贼了?
想到家里放着一千多块钱,向晚心头禁不住猛的一沉,也顾不得李海霞说的那些话,推着车子就要往院子里去。
没想到李海霞见她不搭理自己竟还来了脾气,一把抓住向晚的自行车头,拦住向晚进院子的去路。
“向晚,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巴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姐?”
二姐?
她算哪门子二姐,李荣军这个男人她都不认了还认她这个二姐。
要不是后座上还有两篓子梨,向晚真想直接撇了自行车冲进去。
可此刻她不能。
“二姐,你有空在这为难我这个新进门的弟媳妇不如回去问问妈为什么大哥要去厂里住,有些丑事我不说出来不代表就过去了,如果你非要我给你一个回答也不是可以,只不过……”
“李海霞,你给我进来!”
向晚的话还没说完院子里的王春华突然厉喝一声将她的小闺女给叫了进去。
李海霞还有些不甘心,双手依然把着车头。
“二姐,妈叫你呢!”
讥笑的看着李海霞,向晚的眼底满是嘲讽的神色。
难为原来的她了,对付这样一家子人,她那半生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哼,回头再跟你算账!”恨恨的瞪了向晚一眼,李海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院门口的路。
推着车子刚进院子里王春华就抹着眼泪冲过来。
“晚晚啊,你怎么才回来,我就出去半天这杀千刀的就把咱家翻了个底朝天,房门全给撬了,把我的那点养老钱全给摸了,这往后的日子我可怎么过呦。”
王春华哭的嗓子都哑了,倒不像是装的。只是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小偷敢出来溜门撬锁偷东西呢?
将自行车在墙边靠好,向晚赶忙就往自己房间跑,房门口的锁鼻子果然被人撬了,只剩下木门板上几个螺丝钉的眼还露在那里。
推开门进去拉下电灯线,就见屋内被翻的乱七八糟,衣橱里的衣服一半扔在地上,一半挂在衣橱板上,就连床上的草席都被掀到了一边。
余光瞟向床下,一双旧鞋子还端端正正的摆在床底下,这让向晚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
卖了金镯子以后她便把卖来的钱放在她挖出来的小地洞里,又在红砖上放了一双鞋子,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下面会有钱。
王春华紧随其后进来,拽着向晚的胳膊小声道:“晚晚,你赶紧的,快看看那金镯子还在不在了?”
突然说到金镯子向晚的心头闪过一抹异样。
赶忙往衣橱里就找,就见原本放在冬天老棉袄里的金包铁的镯子果然不见了。
“没了,镯子没了?”
讷讷的转过身,向晚用不知所措的神情看向王春华。
就见王春华一拍大腿再看向晚的神色不无埋怨和责备。
“我早说让你放好了放好了,你怎么就不放好了,几千块的镯子,几千块的镯子啊,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说着说着王春华又哭了起来。
李海霞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配合她亲妈演戏,赶忙过来安慰。
“妈,荣军这边又丢了啥了?”
“镯子,一个几千块的金镯子没了!”
“什么?金镯子没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