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枭这话,如同炸弹一般,在朝堂震响。
所有文武百官,不顾朝堂礼仪,纷纷远离孙斌手中的蜂窝煤,一个个吓得是冷汗淋漓,浑身瑟瑟发抖!
就连皇帝刘炎,都从龙椅惊坐而起,刘景眼明手快,赶忙上前护驾。
“皇兄,你这是干什么?要弑君谋逆不成?!”
刘景虽然表面惊恐,但内心却是暗喜不已。
刘枭从潼关回来之后,已经变了一个人,这让刘景觉得难以对付,一直以来他都在想方设法找拿捏刘枭的办法,只是都无从下手。
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自寻死路了!
煤炭那是什么东西?
此物乃剧毒啊!
仅仅只需几枚煤炭,关闭在一个封闭的房子里,这房子里有多少人算多少人,只需一两个时辰,所有人都会一命呜呼!
煤炭毒死人的情况,在大乾屡屡发生!
就在前不久,都传有一家七口,因无法度日,只能购买煤炭过活,当晚燃烧煤炭之后,次日全家七口人全部身亡!
此事引得朝堂热议,朝廷一再明令禁止不能烧煤炭。
但架不住老百姓没有活路,只能铤而走险,酿成一次次的惨案。
在大家心目之中,煤炭几乎和毒药齐名!
如今武王居然在太和殿,堂而皇之地让人拿着燃烧的煤炭而来,这几乎可以直接和弑君谋逆画等号了!
谁也没想到,今日朝会,武王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一个个都震惊不已。
这个时候刘景说刘枭弑君谋逆,一点都不为过!
“这个东西,怎么带进宫的?”刘武也是当即一喝。
扑通!
禁军统领诚惶诚恐,当即就跪在了皇帝面前,冷汗淋漓道:“陛下,是臣失察。”
“此物因是武王府的东西,臣没有仔细核验,还请陛下赐罪!”
大臣进入皇宫,都必须经过禁军上上下下的搜查,才能进来。
但这些个皇子是例外,尤其是皇帝恩宠的皇子,禁军最多也就是走个形式,随便看看。
毕竟他们也不敢因此随随便便得罪皇家的人。
刘枭最近独得皇帝恩宠,皇帝下了特旨,允许武王剑履上殿。
人家都可以带剑上殿了,基本上就是免检了!
有这份殊荣在,谁还敢特意检查武王的行头?
这也是为何孙斌能将此剧毒之物,堂而皇之拿到太和殿的原因!
出了这么大的事,禁军统领都不由得瑟瑟发抖。
除了禁军之外,孙斌之父工部侍郎孙青松,也急忙跪在了皇帝面前,一个劲地砰砰砰地磕头。
磕头磕得满脸是血,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
这时候你说什么?
自己的儿子,当堂拿出正在燃烧的煤炭,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
这时候你说什么都是死路一条!
孙青松心里委屈,没想到这个不长进的儿子,今天居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坑爹啊!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伤了龙体,整个孙家都得陪葬啊!
此刻丘正明当即拱手,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愤慨道:“陛下,武王此举,大逆不道,弑君谋逆!还请陛下速速拿下!”
刘炎不由得一震,自己特赐刘枭剑履上殿,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搞出这种事情来?
身为父亲,刘炎自然不相信刘枭会堂而皇之的弑君谋逆!
但刘枭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拿此剧毒之物上堂,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刘枭却是冷声一喝:“谁说本王要弑君谋逆了?!”
“王爷,你还要狡辩?”丘正明扭过头来,怒目圆瞪道:“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煤炭乃剧毒,尤其是燃烧时的煤炭,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毒死一大群人!而且人越多,死的越快。武王拿此物上堂,不是要弑君谋逆是什么?”
“哈哈哈。”
刘枭不由得好笑:“本王真要弑君谋逆的话,这太和殿早就到处都是煤炭了,又岂会只拿几枚煤炭来呢?”
“再说了,丘尚书说这煤炭有毒,半个时辰内就可毒死人,我的煤炉子拿来这么久,可有人毒死了?”
刘枭指向现场诸位朝臣。
眼下朝堂上加上太监,都快有一两百号人了,真要有毒的话,只怕这些人早就躺在地上了。
“皇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胡搅蛮缠?你到底想害死多少人你才满意?”
刘景护在皇帝跟前,爆喝道:“你以为我们无知吗?煤炭之毒,根本不会马上见效,但它燃烧的烟雾,却能让我们现场所有人致幻,最终一命呜呼!来人,还不将那煤炭,给我丢出去!”
“哎!”
望着远处的刘枭,刘炎是一声长叹,并未阻止刘景下的命令。
再看这两个儿子,一个儿子摆明了在坑爹,另一个却用生命在守护着自己。
见皇帝没说话,禁军登时准备上前。
“慢着!”
刘枭的手放在了青釭剑的把柄上,另一只手指向蜂窝煤道:“你们都说煤炭烟雾使人致幻,最终夺人性命!”
“可你们看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