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特意给谢星澜准备的,跟她身上特调的香气很像呢。
比赛上午九点开始,观众八点半就要陆续进场,田酒宴坐在地铁的座位上,收到了来自谢星澜的信息。
xl:“你出发了吗?”
甜酒:“已经在地铁里啦,马上马上。”
xl:“那你快到了告诉我,我出去接你。”
酒酒:“不用啦,你好好准备比赛,我自己可以的。”
xl:“我去接你,我想亲自听到你给我加油。”
甜酒:“好,兔子比心 jpg。”
出了地铁后,田酒宴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时间刚刚好,只需再走几分钟她就能到达艺术馆。
艺术馆附近本就人烟稀少,加上又是周末,虽然有比赛,但选手早已在休息室候场,观看这场比赛的大多也都是有车的人,所以一路上田酒宴并没碰见什么人。
临近艺术馆,田酒宴终于看到了大批人影,他们正在艺术馆门前排队,等着验票进场。
耀华学子多数本就是权贵子弟,今天谢星的比赛很多同学也会来,这批排队的人中肯定有那么几个。
但田酒宴平时在校时遮住了眉眼,与同学相处也不多,只要不摘口罩,就没人能认出她来。
此时的田酒宴,距离艺术馆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
赶上红灯,田酒宴站定,拿出手机,给谢星澜发送她快到了的消息。
绿灯亮起,田酒宴抬步往前走。
“嘭!”
玫瑰花先是被高高抛起,随后散落在地,手机与地面撞击,发出“啪”的一声。
随之而来的是众人的尖叫声。
“啊!撞人了撞人了!”
肇事车辆是一台黑色轿车,车主着急忙慌的下了车,浑身还散发酒气,正是跟踪田酒宴的那个中年大叔。
他忙小跑过来,还故作畏惧的摔了一跤,来到田酒宴身边,声音颤抖:“小姑娘,你还好吗?”
在得不到回答时,他又急忙拿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好一副过失犯罪的做派。
而此时的田酒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都是血,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唯有那些痛苦的记忆,在脑海里清晰不已。
不被期待的出生,残忍暴力的童年,不被信任的辜负,如今不明所以的死去……或许,这就是她注定悲哀的一生,无论怎样挣扎都逃不脱。
田酒宴眼神逐渐涣散,呼吸也变得微弱。
突然!莫扎特第二乐章响起,是她摔落在一旁的手机。
生命之乐,确实也唤起了田酒宴的一些精神。
她侧头看向手机,屏幕已经碎了,她用尽力气的抬起手臂,想要这音乐离自己近一些,却在挣扎间不知碰到了哪儿,巧合的接通了电话,还是扩音。
“酒宴,你到哪儿啦?我已经快到门口了。”兴奋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是谢星澜。
田酒宴气息已经不匀,根本没有力气回答。
“喂?酒宴?”得不到回应,谢星澜再次出声,并加快了往外走的步伐。
是谢星澜啊!那个她带着目的靠近,却给了她温暖和爱的男孩儿。
不知是不是自己要死掉了,他对她的好一幕幕在眼前播放,她也无需再害怕承认,确实有许多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他打动了。
他会时时刻刻关心她,帮助她,会每天给她带热牛奶,会陪她在食堂一楼用餐,被欺负时他会给她撑腰……
对不起了,谢星澜,这辈子欠你的,只能下辈子还了。
田酒宴大口呼吸,用尽了全身力气,“谢……谢星……澜,比……赛加……油。”说完这句话后,她眼皮沉重,彻底失去意识。
“酒宴!田酒宴!你怎么了?”
谢星澜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他言语间充满了焦急,步伐也迅速加快。
手机彻底碎裂,电话被迫挂断,就在谢星澜试图再次拨打电话时,他看到了艺术馆外边的骚乱。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谢星澜飞快地跑了过去,挤在人群最前面。随后,手机自手中掉落,他瞪大双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女孩儿头上的鸭舌帽已经掉落,虽然还有口罩挡住下半边脸,但谢星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的长裙已经被血液浸透,不再洁白,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仿佛就要离他而去。
“嗡——”
脑子里一片空白。
谢星澜木讷的一步一步走到田酒宴身边,跪在了她面前,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眼前的女孩,却又陡然停住。
心脏如撕裂般疼痛,他大口呼吸着,泪珠噼里啪啦的掉落。
“酒……酒宴,酒……”他磕绊着叫出女孩的名字,女孩却依然紧闭双眼,不给回应。
谢星澜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抬起女孩的上半身搂在怀里,哭喊着她的名字。
“酒宴!田酒宴!你醒醒!”
救护车来得很及时,医护人员立即上前扒开谢星澜,将田酒宴抬到救护车上。
谢星澜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田酒宴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