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豪说道:“所以我才一边想法子一边叹气啊,只要我想上个半个月,最多一个月,就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用独木搭出长桥来。”
楚小木心说,你抱的这根木头短了那么多,想在这么宽的深涧上搭出独木桥来,那真是痴人说梦了,便是想上一年,想到死,那也是无法……思忖到这里,脑中忽有灵光一闪。
问道:“非得只用这一根木头搭桥么?”
刺豪瞪眼说道:“我看你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聋子,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只有用这根不够长的木头搭出桥来,才是真本事!”
楚小木笑着问道:“这件事的确有些难,你真准备在这里想上一个月?”
刺豪双手一摊,说道:“那能怎么办,反正我又过不去,只好站在这里想了。”
“如果我有法子立刻搭出一座长桥来,你信不信?”
“就凭你这傻叉?”
“我不叫傻叉,我叫楚小木,麻烦你以后叫正确了。我现在问你信还是不信?”
“就用这一根木头?”
“当然!”
“你能搭到对岸?”
“当然!”
刺豪使劲摇头,说道:“我不信。”
“那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我做到了,你带我去找王母。”
“如果你这个傻叉做不到呢?”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刺豪很是不屑,说道:“你这人满脑子都是屎,我要你听我的有什么用?”
楚小木虽说竭力忍住不对他的脏言秽语生气,但他这么瞧不起自己,还是难免不高兴。见一株大树上结了不少果子,便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呼地甩了出去。
石去劲急,在树巅划过,竟打下了四串野果。原来他手中使出旋劲,石头甩出便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条弯弯的弧线。
说道:“怎么样,我本事虽小,总还有些用吧?”
刺豪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楚小木,见他头发粗糙挽起,上唇及下颌生了不少胡茬,一身青黑的布袍,粗手大脚,脚上的靴子也沾满了泥巴,看不出竟有这么一手精巧的功夫。倒是他胯下的那匹马看起来很不一般。
又转头瞧了瞧被放倒在地的那根巨木,确信它短得无法在这道深涧上搭出独木桥来。
便说道:“好,赌就赌!你要是用这根独木搭出长桥来,我带你去见王母。你要是做不到,以后便给我端茶倒水,专摘野果!”
楚小木说道:“一言为定!”
刺豪立马又不乐意了,叫道:“屁话,我们兽山的兽灵哪有说话不算数的?!”
楚小木不再多言,跳下马背径直走到那根巨木旁,俯身将它抱起。
他虽然原力已经大开,思忖着搬动这株数千斤的巨木仍然需要费一番力气,哪知抱起之后竟发现无比轻松,这令他大为欣喜。尽管使用原力会加剧后背腐伤的复发,这当头也管不了那许多。
刺豪这见小子居然能抱起这么大的巨木,而且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轻松,也很是意外。然而能将它搭成一座独木长桥,这却绝无可能,因此并不担心。
却见楚小木将巨木顺涧边摆好,接着拔出长剑,将巨木从根至尖一剖为二,两半都是一般大小。他原力到处,剖巨木如切豆腐,丝滑顺畅至极。
然后搬起其中一半调转过来,以树尖对另一半树尖,中间留出五六丈的叠合。
又见他从林中扯出几根又长又粗的藤条,在树尖的叠合处一圈圈缠绕起来。最后将两半巨木牢牢地绑成了一根,足有十七八丈长。
看到这里,刺豪也终于明白了,急忙叫道:“不行不行,你小子这是耍赖。”
楚小木皱眉问道:“我耍赖?”
“我说的是用一根木头搭桥……”
“难道我用了两根?”
刺豪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无奈说道:“算你小子厉害,是你赢了!”心想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个法子?是了,因为我没有他那样的好剑,所以想不出来,倒不是我脑子进了屎。
楚小木抱起连在一起的半边巨木的一端,手上一使劲,将其远远抛到了深涧对岸。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那一端稳稳当当地架住了。
巨木横跨两岸,形成了一条独木长桥。
乘黄、楚小木、刺豪依次过了桥。楚小木害怕刺豪先过涧后会捣乱,便没有让他。
楚小木故作得意地盯着刺豪,说道:“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刺豪垂头丧气地说道:“我带你去找王母。”忽又大声起来:“不过你小子可别得意,你使的这把戏算个屁!”
楚小木哼哼两声,说道:“总之这件事是你脑子进了屎,而不是我脑子进屎。”
刺豪气极,却无法反驳。毕竟这点子自己没能想出来。
刺豪当先领路,楚小木牵着奇生跟在他身后。
这家伙走路虽说也不算太慢,但在这几天骑着乘黄于山间飞奔的楚小木眼里,却是慢得出奇。
不过楚小木也没有催它,现在有他带路,找到王母便容易得多了,定会比自己和乘黄在西兽山瞎转找人要快。自己就算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