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王两道粗眉忽地竖了起来:“我不见峰岂是你这种小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也太不将我兽山当回事了!”
“那又怎样,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楚小木开始握紧双拳,他脾气来了,也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万兽王更是气极,怒道:“你以为我不敢么?!”伸手便向楚小木抓去,速度并不是很快。
楚小木左手斜格,右拳朝他胸口猛力击去。劲气呼呼,他已将体内的大半原力聚集在这一拳,端的是猛恶异常。
然而不知为何,自己明明已要格挡住了万兽王抓向左肩的一爪,却被他一把捏住了右肩,顿时痛入骨髓。右拳击出的原力霎时间消失无踪,软趴趴地打在万兽王的胸口,就连搔痒都没有这么轻的。
万兽王抓起楚小木摔出了三四丈远,骂道:“就这么点可怜的本事,还想去救碧野?你也太可笑了!”
楚小木翻身站起,体内气海略微一转,发现原力并没有受到丝毫损伤,便放下了一大半心。心说刚刚自己不过是焦急而有些大意,你万兽王的本事再厉害,我楚小木也不可能在你手底下走不了三招。
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本事再小,也好过你见死不救!”
稍一定神,将气海鼓荡起来,再朝万兽王打去。
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有一大块肉连着骨头掉了下去。楚小木大叫一声,俯身摔倒在地……
等到醒来时,眼前出现的又是白毛老猿、石碗以及爬来爬去的恶心蛆虫。
后背痛感明显,显然是腐伤又再发作,白毛老猿正用蛆虫给伤处去腐肉。
豹癫子忽地从屋外蹿了进来,说道:“你小子终于醒了,我生怕你就此死了呢。快说是我打败了抱木金熊,刚好灵医也在这里,他可以做个见证。”
楚小木心情极坏,怒道:“你给我滚,再要啰嗦,我永远不告诉你!”
豹癫子大是生气,正准备去打楚小木,忽然想起曾答应过不得与他动武,只得硬生生地住了手。
接着以手抓脸,尖利的指甲在脸上划出数条血痕,看样子极是抓狂。
楚小木又骂了一句:“给我快滚!”
豹癫子怪叫一声,忽地跳起四五尺高,双手抱头,双脚缩拢,身体弓成一团,骨碌碌朝屋外滚去。
楚小木一愣,自己只是说了一句最为寻常的气话,原意不过是让豹癫子走远一些不要吵闹,想不到这家伙不了解苍木国的话术,居然真就缩起身体滚了起来。他原本的坏心情也没那么坏了,差点还要笑出了声。
白毛老猿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腐伤又再发作,的确是灵体受了不小的损伤之故。你使力越重,伤处就会越痛,腐伤也就越加难愈。我看只有先治好你的灵体,才能彻底根治腐伤。”
楚小木说道:“那就请灵医给我医治吧,不管什么后果我都能承受。”
白毛老猿摇了摇头,说道:“我虽是灵医,却治不了常灵体上的伤。老祖难道没有跟你说应当如何治灵体之伤么?”
楚小木也想起了老祖说过的那句话,“除非习得王母的修灵力之法,否则很难痊愈”。便说道:“老祖让我去找王母学修灵力之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白毛老猿哼了一声,显然有些生气,说道:“老祖说的话,从来都是不会错的,我们只需照他说的去做即可。”
楚小木心里则大不以为然,心想你们老祖没有一千岁也有八百岁了,就那么一个糟老头子,而且只剩一道虚灵,对世上的事也不是全都知道,怎么可能说什么都不会错?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否则再惹得白毛老猿和万兽王生气,真不给自己治伤的话,那就麻烦大了。
楚小木想不到修习原力一途也有这么多劫难和变故,心情郁闷至极,不停地唉声叹气。
白毛老猿说道:“我会尽快治好你的背上的腐伤,之后你立即赶往西兽山向王母求助,否则你这伤再复发个一两次,性命难保。”
楚小木满眼迷茫,心想西兽山那么远,自己只怕还没有走到便会腐伤发作而死。即便能挨到那里,那么大的一片山,王母又在哪里呢,找到她后会不会给自己治伤呢……
这一次腐伤复发并不算太严重,不到一月便已好得差不多。
白毛老猿看了看楚小木后背的结痂的伤处,说道:“你若想去西兽山,这两天便可动身。我怕下一次腐伤复发会比上一次更快,须得抓紧时日。”
楚小木早已做好去西兽山的决定,因此二十多天来在治伤的闲暇外也没有闲着,除了打听去西兽山的详细道路,于王母的性情爱好也仔细问了白毛老猿和豹癫子。
白毛老猿凡事不愿多说,每当楚小木问起,只捡些要紧的告诉他,一旦他问得细了或是偏了,便一概不做声,就跟个哑巴似的。
豹癫子则是疯疯癫癫的,偶尔能回答几句有用的,大多时候则是问东答西,答非所问,把楚小木气得直跳脚。
楚小木便打算去找万兽王问问,白毛老猿却告知他万兽王已下不见峰有好些天了,不过留了一件东西给楚小木,叮嘱他转交给王母。
白毛老猿慢腾腾地爬到屋角一处,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