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骆恍然大悟,说道:“你定是领着军马、野马群踩死了那几名爪族刺徒的,对不对?”
楚小木点了点头,说了句“是的”,心里却想,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以为自己见的世面少,哪知你们这些个中军、营官的倒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
杨骆点了点头:“我们碧城的军马就该有这样的气势才对,你带回了几千匹野马,正好给我们的军马换换性子。”
杨遂笑道:“三弟,楚兄弟立的另一件更大的功劳,只怕你还没听说过呢。”
杨骆满脸惊诧之色,问道:“楚兄弟还有更大功劳?”
楚小木忙说道:“只是侥幸罢了,算不得什么大功。”
杨骆则拉着他胞兄杨遂的手,说道:“大哥,你快说于我听。我们这个西海百花岛来的小兄弟,果然处处让人意想不到……”
杨遂说道:“三弟,你知道此次攻我碧城的刺徒首领是谁么?”
“是一个叫厉棘的家伙,养器术已修到了第六阶,灵力都已出来了。就是这厮打伤了周三哥,我与他有过一战,的确是个硬手!”
“那你知道这个厉棘现在在哪么?”
“我一时疏忽,让他给逃了。估摸着现在已逃回了他们爪族的领地。”
杨遂哈哈大笑,说道:“你再猜猜。”
杨骆疑惑不解,说道:“莫非……莫非……他已被我军擒获?”
杨遂说道:“不错,他现在正关押在中敬军的大牢里。擒他回城的人,则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罢故意看向楚小木。
杨骆几乎不敢相信,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这怎么可能?那家伙已修出了灵力。就连……就连周三哥……都伤在了他的爪下……”
杨遂对楚小木说道:“楚兄弟,我们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擒获厉棘的,不如跟我们大家说说,以后我们再碰见刺徒,也就不用再怕他们了。”
楚小木的脸已红得发烫,说道:“的确只是侥幸……”转头看到张厚等人已围在身旁,将他一把揪过,说道:“厚儿哥跟大家说罢,抓住那个厉棘,他的功劳也不小。”
其实与厉棘等刺徒打斗时,张厚基本上没出什么力气,这时楚小木居然说自己的功劳也不小,便十分地高兴,将擒获的厉棘的过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言辞便捷,添油加醋一番,将众人大战爪族群徒,自己以一敌二英勇作战,苏米顺箭无虚发,楚小木大战厉棘说得既惊险又刺激。听得众军士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一个个心里都在想,自己怎么如此笨蛋,为什么不拉楚小木这几个跟自己一个小队,以后就算与爪族刺徒狭路相逢,有了他们破敌的经验,也不会再怕那些养手成爪的刺徒了。
杨骆瞪大了眼睛看着楚小木,说道:“楚兄弟,那个厉棘已修出了不弱的火相灵力,你生擒了他,居然还没有受伤,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楚小木却鼓起勇气说道:“杨中军,我想学开原力。”
杨骆甚感奇怪,问道:“你们在南定军这么久了,周三哥还没有安排执教教你们开原力么?”
周维德抢着说道:“周中军先让我们扫了一个月马粪,接着在外面放了半年的马,哪想起来教我们开原力?!”他满肚子怒气,大声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全营军士齐刷刷地看向他们几人。一些军士心里说道,开原力哪是你小子想开就开的?就凭你这浑愣性子,教你开原力八成也是浪费时间。
杨骆皱眉说道:“要想对付爪族刺徒,不开原力难有胜算。你们能擒住厉棘,确实是运气不错,不过不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楚小木、林振等人听他这样说,都大为赞同。只有张厚说道:“我们是本事第一,运气次之。”
杨骆接着说道:“可眼下防备沙国人的进攻才是第一要务,你们南兑营又被拆成几十个哨骑小队分散在兽山脚东西两端,要教习你们开原力,的确很是不便。而且要开原力,并非朝夕之功……”
此话一出,楚小木等人心里登时又凉了一大截。
周维德更是郁闷,叫道:“不学了不学了!南定军这么多军士,死了我们牧马队的几个小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话一出,左衡、杨遂二人霍地站了起来,大声呵斥他胡言乱语。杨骆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胡说八道,倘若是我北成军的军士,定要打他一百军棍。
周维德见杨骆的眼中寒光倏地一闪,好似一把冰冷的刀子在自己身上划了一下,不自禁打了个寒战,闭口不敢再说。
杨骆想了一阵,说道:“将你们南兑营改成哨骑营是大将军的命令,我虽然不是太明白此举是什么用意,但大将军深谋远虑,必定有他的道理。因此这件事商量妥当后,须得立即出发,不得耽搁。你们学开原力的事,看来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楚小木等人闷闷不乐,一个个默不作声。
杨骆与左衡、杨遂二人商量哨骑排布一事,日已过半,跟着南兑营众军士吃了些粗食干粮,便要动身回虎暮关。
临走时,杨骆将楚小木叫到一个僻静处,问道:“楚兄弟,你是不是很想开原力?”
楚小木点了点头。
杨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