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孔玺的怒火平息了些，苏晓才补充道：“是这样的，他爸爸的癌是早期，已经做了切除手术，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妈妈是护士，她爸爸是人民教师，收入都不高。
这女孩儿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个像样的工作，她就想着整一下容，让自己变美一点儿，那样的话找到工作的概率就要高一些。找到工作后，她不就可以挣些钱来贴补家用了吗？”
苏晓说完这些，都有点儿佩服自己的口才。
这么一说，谢子衿倒成了个懂事的女孩儿。
孔玺听了这些话脸色才好了些。
“原来是这样啊。”
“嗯，是的，就是这样，怪我嘴笨，竟将关键信息放到了后面。”
孔玺考虑了片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只收成本价。”
苏晓激动地端起杯子，“真的吗？谢谢，谢谢！”
孔玺见她高兴，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他举起杯子跟苏晓碰了一下，“不用客气。”
这时服务员将菜品端了过来，“二位慢用。”
两人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孔玺夹了一筷子炒青菜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苏晓吃了一块水煮牛肉，“不错，鲜嫩麻辣，味道好极了。”
孔玺看了一眼苏晓，欲言又止。
苏晓察觉到他的表情，“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我……我想问昨天你见了齐烨后晚上有没有做什么梦？”
苏晓筷子一顿，微微一笑。
有事求人，当然要让人家开心啦。
难不成她说微澜还爱着齐烨？
她喝了一口汤，润了润嗓子。
“没做梦，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真的？”孔玺有些不信。
“当然，我骗你干嘛！再说了，齐烨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打我第一眼瞧见他，我就觉得这个人轻浮！靠不住！”
这话从一张跟微澜一模一样的嘴里说出来，孔玺竟觉得有些喜剧。
久违的笑容竟不觉爬上了他的脸。
“要是微澜当初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
“嗯，就是。”
“对了，把那女孩的照片给我看看，我好提前制定个初步方案，看看需要动多少。”
“嗯，好的。”苏晓拿出手机，翻到谢子衿的微信朋友圈，保存了她的一张近照到手机，“就是这个女孩儿。”
孔玺拿过手机，看了两分钟。
“颧骨太凸出，需要削，鼻子有点塌，需要垫，眼皮也需要调整一下。”
“这样大动的话，成本价需要多少？”苏晓想替谢子衿先问一下，到时候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一万左右吧，主要是垫鼻子的材料有些贵。”
“这么便宜？你人也太好了。如果这么多的项目，到你们医院大概需要多少钱？”
“如果我主刀的话，大约二十万起价。”
苏晓竖起大拇指，“牛！怪不得别人说女人的钱最好赚。”
“也不能这样说，其实我觉得干我们这行的也可以叫手艺人，只不过是对女人的面部进行改造的手艺人罢了，手艺人靠手艺吃饭。”
“嗯，说的在理。”
*
雷霄到几家大型的美容医院了解了一下情况。
之后得到了一些美容医生的资料。
这时雷霄正在车长明的办公室汇报此事。
筛选出来的整形医生一共有五位，其中包括孔玺。
雷霄一一介绍了他们的情况。
车长明手中拿着孔玺的照片，他觉得其他几个要么上了年纪，要么长得太帅，不靠谱。
就这位，他觉得挺满意的。
“董事长，这位我觉得最有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车长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哦？是吗？说来听听。”
“他叫孔玺，他的整形医术目前排在国内数一数二的位置。他创办的重生整形医院，每一年的收入有近百亿。他有足够多的钱用于慈善事业。还有，他虽然隐瞒了自己十八岁以前的人生履历，但我费了些工夫，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车长明眸中闪过些许光亮，“你查到了什么？”
“他应该跟云深孤儿院有关。”
“他跟云深孤儿院有关？”
“我拿着他的照片给云深孤儿院附近超市的工作人员看，问他们是否见过此人，他们回答有印象。”
“你没拿着照片给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看吧？”
“没有，没有您的指示，我不敢擅作主张。”
“那就好，我们找孔玺这个事情一定不能让孤儿院里的人知晓。”
“知道了。”
“现在我们只是猜测捐款人十有八九应该是他，但不能百分之百确认。后面你再找个人卧底到他们医院去打探打探情况。”
“好的。”
车长明将照片放在办公桌上，“对了，你昨天将调查到的张耀的资料给苏晓后，她有没有说什么？”
“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到她似乎有些兴奋。”
“有些兴奋？”车长明猜测这个张耀是否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