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和罗吉将白浪扶回房间,红蕖和白芙又连忙给他倒了好几杯水,才终于让“枯萎的白毛狗”缓过劲来。
谢元棠看着瘫在床上的白浪,小手托着腮,啧啧摇头:“好可怜啊,你说你接单就接单吧,怎么还能把衣裳给弄没了呢?”
白浪叼着营养液,有气无力地白了她一眼道:“这次的雇主是个财主,非说他新纳的小妾给他戴绿帽子,让我想办法测一测那个小妾的忠诚度。”
众人:“……”白公子还真是啥单都接啊!
白浪将喝完的营养液空瓶扔回谢元棠手里,哼道:“大半夜的,我上哪儿去找个人给他测啊!”
谢元棠惊得嘴巴半张,脑袋里冒出个念头:“所以……你就牺牲自己,亲自上了?”
白浪瞪她一眼:“你说呢?不然我衣服能被扯成破布?她还想亲我摸!小爷我是能那么随意就被摸的吗?小爷完美的身体只有爷爷自己能碰!”
谢元棠:“……”
一屋子人听得脸色复杂,既心疼又想笑,但想到白浪的武力值,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一个个憋得辛苦!
白浪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抱怨:“那个雇主也是,让他第一时间进来,结果他半天才来,要不是为了尾款,老子早拧断他脖子了!”
听前面的时候谢元棠捂着小脸憋笑,听到这一句,她瞬间耳尖一动,好奇地问:“尾款多少?”
一旁的众人也都望了过来,红蕖和言枫比谢元棠还激动,一个瞪大了眼睛咽口水,一个抓紧拐杖屏住呼吸。
白浪目光扫过众人,傲娇地哼了哼,伸出三根手指:“这个数!”
红蕖激动地抓紧了白芙的胳膊:“三百两?”
白浪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没见识的丫头。”
言枫拐杖一敲:“我知道,三千两!”
白浪:“切~司徒砚你的手下不行啊,这么小家子气!”
言枫脸一红,弱弱地看眼司徒砚:“主子对不起,言枫给你丢人了。”
躺着也中枪的司徒砚淡淡地瞥了白浪一眼:“嗯,你是不值三千两,顶多也就三十两的价钱。”
白浪气吼吼地瞪他一眼,又看向谢元棠:“他欺负我你管不管!”
谢元棠小手拍了他一下,眼睛都变成了元宝状:“哎呀你先告诉我挣了多少钱,急死我了都!是不是三万两?”
白浪嫌弃地瞅她:“有点出息行不行?小爷的贞洁就值三万两?”
他得意地翘着脚丫子,笑得跟个花魁似的:“小爷出马,一个单子净赚三十万两!”
“嘶!”
众人齐齐倒吸了口凉气。
谢元棠都惊了:“你说的那个蠢财主该不会是金百岁吧?”
白浪食指晃了晃:“金百岁那身子骨还纳妾?他不想活了啊!”
说罢他又看向司徒砚,笑得贱兮兮的:“怎么样,我一晚上能挣三十万,你行吗?”
司徒砚冷哼一声:“我不行,毕竟我要守男德,不像你,已经脏了!”
白浪:“……”
司徒砚说完,看向谢元棠,认真道:“我出面能比他挣得还多!”
谢元棠:“……”大可不必。
白芙想得有点多,嘀咕了一句:“不过……京城有钱的就那么几个,到底是哪个财主能一下子拿出三十万两呢?”
白浪笑着表扬:“不愧是跟我一个姓的,就是聪明!”
白芙顿时羞红了脸,言枫见状,娃娃脸一皱,拄着拐杖挡在了她面前。
白浪笑着朝谢元棠眨眨眼:“那个财主啊,他姓廖!”
“啊!”
谢元棠愣住了,转头看司徒砚:“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廖吧?”
司徒砚也不禁轻笑,薄唇勾起道:“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别去找老六了,省得把他气死。”
一时间众人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众所周知,六皇子那么有钱,除了他自己聪明投资有方,还因为俪妃的母族本就富裕,而那家人就姓廖!
廖家官商皆有人,只是官做的不高,经商也排不上前几位,是以司徒煦在皇子中注定没有太多助力,但廖家几代积累,攒的钱多啊!
到了这一代又祖坟冒烟出了个人精老六司徒煦,本来有些衰败的廖家在这几年里更是焕然一新!
可谁又能想到,在宫里司徒凤被谢元棠拿捏得死死的,在宫外廖家又入了白浪的坑!
而谢元棠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还能再起风波。
后续两日,廖家用实力证明了什么叫“心甘情愿挨打”!
花了三十万的廖家二叔廖富一点没觉得上当受骗,还大力帮忙宣传,一时间“养狗的”这个店名在京城广为流传。
至于店老板……
只能说幸好白浪除了第一日外,之后做任务都戴着面具,连头发都包进去了,还经常换,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于是民间各种传说都有,说他是红发獠牙的丑八怪,黑炭脸,穿戏服的戏子……等等,流传最广还是“狗精”这一说法!
百姓都信以为真,觉得“养狗的”背后的老板就是三条狗成了精,每天一个轮流以人的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