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司徒擎蹙了蹙眉,问道:“就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啊……”
司徒雅努力回想,忽然“啊”了声道:“我在外面蹲守……啊不是,在附近溜达的时候,似乎听见宫女们窃窃私语,说皇后娘娘朝谢元棠扔东西了,后来还看见皇后娘娘被关进小黑屋,然后殿门就被关上了。”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威严的父皇,不敢隐瞒一个字:“那时太后似乎在跟谢元棠聊什么紧要的事,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司徒擎眉眼深沉,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那谢元棠呢?依你所见,她和平日里表现可有不同?”
“没啊……”
见司徒擎又露出不满意的神情,司徒雅委屈地抠着手指嘟囔道:“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儿跟谢元棠又不熟,啊,我想起来了!有不同的!”
司徒擎:“哪里不同?”
司徒雅:“她今天格外善良!”
司徒擎:“……”
司徒雅下意识搓搓手指,又摸摸钱袋子:“她让我摸了她的财神手,还把赢的钱送给了我,简直像是铁公鸡拔毛了一样!”
“什么东西?”司徒擎听得眉头都打结了,谢元棠送钱给司徒雅的事他都知道,但“财神手”是什么玩意儿?
司徒雅就开始给司徒擎解释“财神手”的由来,听得吾皇,嫌弃地赶人:“走走走!”
还以为这个女儿至少比凤丫头聪明点,结果也是个好骗的!
难不成谢元棠天生就克司徒家的人不成?
司徒擎叹了口气,问曲培:“你说雅儿平日里看着也怪机灵的,怎么就信了谢元棠的胡说八道?”
曲培摸摸鼻子,斟酌道:“这个……其实奴才也想沾沾财神手的光……”
司徒擎:“……”
曲培讪笑道:“奴才是觉得不管财神手这说法几分真假,但小皇妃身上确实有福贵之象,皇上您以前不也说她是五皇子的福星吗?”
司徒擎抿唇,意味深长道:“是福星,但福祸不分家啊。”
曲培顿时愣住。
司徒擎眼神微闪:“怎么就这么巧,太后前脚找她,后脚就死了?”
他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曲培:“你说太后找谢元棠是为何事?”
曲培低着头不敢乱看,实际上后背已经满是冷汗:“这……奴才愚见,或许是为了太子之事吧。”
司徒擎:“自然是为了太子,太后和皇后必是想要威逼利诱,通过谢元棠让她和砚儿帮忙,可谢元棠不傻,太后为何觉得能说服她呢?”
曲培手指狠狠抖了下,不敢接这话。
司徒擎也不用他接话,闭了闭眼,像是有些疲惫:“那必然是因为太后手中有什么把柄,觉得这个把柄足够谢元棠妥协。”
“可太后却死了,而另一个知情的皇后疯了。”
司徒擎双眼蓦地睁开,讥讽一笑道:“曲培你说,换做是你,你会作何想呢?”
被点名的曲培心里咯噔一声,想也不想跪下:“奴才不敢想。”【。3。】,
司徒擎冷哼:“朕让你想!”
曲培脸色发白,手指微微拳了拳,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结巴道:“奴,奴才愚笨,无法从这些细枝末梢中推理出真相,但……”
话音顿了顿,曲培深吸口气道:“但奴才觉得这件事若是小皇妃做的,未免太牵强了,她在钟俪宫是皇上和奴才还有俪妃娘娘他们都亲眼瞧见的,一直到她离开皇宫,时隔两个时辰之久太后娘娘才出事,就算她会飞也做不到这些吧?”
“何况……奴才想着,凡事看证据总没错的,皇上您……不是找到证据了吗?”
司徒擎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浅蓝绢帕,别有深意道:“是啊,朕找到证据了。”
那抹绢帕上绣着幽雅的兰花,角落里一个“影”字清晰可见。
他不是想怀疑谢元棠,只是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这个证据出现在姜皇后身上,就好像是被谁特意放在那里似的。
司徒擎背靠着龙椅,忽听得外面来报,是司徒煦来了。
司徒擎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让他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司徒煦进门行礼。
司徒擎看着他:“朕倒是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人会是你,有话说?”
“有。”
司徒煦无奈道:“儿臣也不想来,但五哥那边催得紧,我姐又太能烦人,只好来求问父皇了。”
“砚儿?”司徒擎眯了眯眼,“他催你什么?”
司徒煦叹了口气道:“听说好像是谢元棠身体不适,五哥又信不过宫里的御医,便托儿臣寻些药送去,但今日宫中出事,儿臣不敢做主,便来请教父皇。”
一听说谢元棠病了,司徒擎立刻坐直了身子:“身体不适?离开前不是还好好的?她没去冷家?”
司徒煦摇摇头:“好像是没去,五皇子府的白芙说谢元棠出宫的路上就流鼻血了,连进家门都是被五哥抱进去的。”
听闻白芙的名字,曲培目光微微晃了下,心下悄然松了口气。
司徒擎沉默片刻:“人在哪,朕亲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