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安全了!”云臻咬牙,万一对方的手中还有什么手榴弹燃烧弹之类的东西,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下去!”
而且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下去,然后跑!
云臻不管三七二十一,小心翼翼地攀登着山体快速爬了下去。
秦封咬牙,也跟在云臻的身后爬了下去。
快到陡坡下方的时候,暗中窜出两个人,对着云臻的脚踝挥舞着砍刀砍了下去。
云臻一躲,直接松开手从半空跳了下去,然后再地上滚了两圈,躲开另一个人砍下来的刀。
又一个砍刀从她的脑袋上当头砍下来,云臻抓起一把泥土朝着那人的眼睛扬了过去。
“啊!”对方痛苦地哀嚎一声捂住眼睛,云臻眼疾手快爬起来一把抢过他的砍刀,用刀背往他的膝盖砍了过去。
秦封那边比较惨了,虽然对方的几个人身上都带伤,可架不住人多,七八个人朝着一个人攻击,秦封又受了重伤,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又添上了不少的伤。
云臻拎着砍刀冲了过去,三两下将那些人给解决了,将最后一个人踹开,看了一眼终于泻力躺倒在地上的秦封,蹲下身捡了一把砍刀颠了颠,冷漠转身,辨别了一下方向,快速离开。
“喂!你就这样见死不救吗?好歹我们生死与共过!”秦封惨白着双唇,哆哆嗦嗦撑着坐起来,朝着云臻的背景哑声叫嚎。
云臻差点没对着他翻白眼,还会不会用成语了?谁和他生死与共?没对着他砍两刀算她仁慈了。
回应秦封的只有云臻冷漠无情的背影。
秦封狠狠咬牙,看着满地痛苦哀嚎,爬都爬不起来的众人,认命地起身,也捡了一根长棍和一把刀,追着云臻的脚步。
他们几乎专往小矮林里面钻,枝繁叶茂的枝叶很快将他们的身影遮掩住。
没有路才是最安全的路,这样对方想要追都没方向追。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山风凌冽起来,哗啦啦地席卷着枝叶飒飒作响,天空顿时暗了下来。
云臻暗骂晦气,是不是小说里面,只要有人下葬,就必定会下雨?
这老天爷太给面子了!
云臻抬头望了望天空,此时乌云遮天蔽日,浓密的矮树林里昏沉沉的,十分压抑。
云臻转头看向拖着受伤的身子依旧坚持跟上自己脚步的秦封,他的面色潮红,唇色发白,双眼都聚不齐焦来。
这个人伤口发炎,发烧了!
“这样不行,如果下雨的话,伤口发炎,很容易就会腐烂,你会死的!”
云臻不是同情,只是个他实话实说,就他现在身上的伤口不要说碰水,不早点处理,不是失血过多而亡,就是细菌感染可能连胳膊腿都可能保不住。
秦封白着脸,意识模糊,惨笑地用棍子撑着自己,“要不就地停下来?让我伤口上点药?”
随着他的话落下,“淅淅沥沥”的雨点穿透枝叶落了下来,云臻淡淡看着他,“现在处理你的伤口,你觉得有用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山洞,或者之前猎人遗留下的破草屋啥的躲躲雨。
“嘭嘭!”山下传来枪声,不知道是郁盛言的人还是秦霄贤的人,又或者是双方碰上,打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必须离开这里!
没办法,秦封苦笑一声,不想死就必须走。
……
欧美,酒店,郁盛言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处理好公事,他不断地拨打云臻的电话,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他又联系了白乔和祁进,同样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郁总……”江添抱着文件敲门进来,想和他禀报工作上的进程,看到他难看的脸色,要说出的话卡在喉咙。
果不其然,郁盛言站起身,径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吩咐着江添,“立刻定最近回国的航班!”
“可是,郁总,这边的工作还没完成!”江添有些为难。
“剩下的如果代理总裁还不能解决的话,趁早将公司关了清算!”原本计划着三天,现在都超过时间了,收尾的工作还需要他来处理?他养着那帮子人干什么?
江添神色一凝,立刻应下,迅速地定了最快回国的航班,顺便联系这边公司的负责人,将郁盛言的意思转达下去,这边也快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郁盛言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接通了电话,“爷爷!”
“嗯。”郁老爷子冷声应着,声音中带着深深的不悦和冰冷,“产检时间到了,我去水岸云顶没有看到云臻,打她的电话也没有接,她去哪里了?”
他绝对不是关心云臻,他只是关心她肚子里的曾孙。
说好的一周检查,结果到了时间居然给他玩失踪!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
郁盛言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目光冷了下来,他低哑着声音说道,“云臻的父亲去世,她在乡下,等葬礼过后我会带她去医院。”
郁老爷子的神色沉了沉,最后没有说话,只说了让她注意身体,然后挂断了电话。
郁盛言看着手机神色莫名,等江添回来,两人立刻下了楼去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