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栩看着锦宜的表情,眼底划过一抹满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柳烟写错了字,这账本上的字,孤怎么看都是你宜王的名字啊。”
锦宜吓得立马跪下:“陛下,臣与那柳烟从未有过交集,这个账本定是她伪造出来陷害臣的!求陛下明鉴啊!”
“是吗?”锦栩将账本丢到锦宜面前,“那你倒是看看,这上面的哪一个官员不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你可别告诉孤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锦宜捡起账本,抖着手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
锦栩给站在后面的凃酥使了一个眼色。
凃酥立马站出来:“陛下,臣有本启奏。”
锦栩抬了一下下巴:“说吧。”
凃酥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陛下,这是臣在寓州通河流的时候被举熏暗算,不小心掉进河下的暗道时巧然发现的,还请陛下过目。”
锦宜看着那银子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小杜子上前将银子拿到锦栩边上却不敢阻拦。
锦栩拿起银子看了看,银子下面清清楚楚的刻着一个宜字,冷笑了一声,将银子丢到锦宜的身上。
“宜王不如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府上出去的银子。”
锦宜看了眼身边的银子,紧张
的咽了咽口水:“陛下,这是臣府上的,可是臣府上最近失窃了,丢的正是一箱银子啊。”
“陛下,”凃酥看了眼锦宜,继续说道,“臣在寓州的暗道里面可不止发现了一点银子,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共有十五箱银子,少说也是有几十万银子的。”
锦栩看着锦宜:“宜王,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臣、臣……”锦宜咬了咬牙,“陛下!那些银子确实都是臣的,那些都是臣省吃俭用攒起来的,之所以臣会把它们藏在寓州地下,是因为王都离寓州远,臣怕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才私藏在寓州下面的啊!”
“宜王殿下,您这话说的可真是漂亮啊,”凃酥的声音冷了下来,“臣在去寓州的路上遇到了五次追杀,虽然侥幸逃脱安全的到了寓州,可是举熏却和臣说,若不是因为有人为臣求了情,她早就按照殿下您的命令杀了我了。”
锦宜口中她,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凃酥,你这话还真是漏洞百出啊,既然举熏已经不杀你了,那你为何会被炸进你口中的暗道里面?”
凃酥被锦宜的这副样子气笑了:“这个问题,殿下难道
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不等锦宜说什么,凃酥便向锦栩作揖:“陛下,若是臣所说有半句虚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若是宜王殿下不愿承认的话,臣已经将举熏一起带回王都了,此刻人就在殿外,臣愿意同举熏当面对质!”
锦栩点了点头:“传举熏进来。”
举熏是被几个侍女压着进来的。
为首的侍女跪下作揖道:“陛下,方才这位大人欲轻声,臣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才自作主张将她压了起来,请陛下恕罪。”
举熏摆了摆手:“无妨,你退下吧。”
“是。”
举熏看着坐在王位上的锦栩,满脸惊恐的跪下:“臣举熏,叩见陛下!”
锦栩淡淡的看着她:“起来吧。”
“是,谢陛下。”举熏磕绊的站起来,将头低在胸口不敢抬头看锦栩。
锦栩看向凃酥,凃酥作揖行了一礼便走到举熏面前,问道:“方才侍女说举熏大人要轻生,不知这是为何啊?”
“臣……臣只是……”举熏支支吾吾的说道,“只是以为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所以你是在心虚了,”锦栩淡淡的问道,“若是你心里没有鬼,又怎会心虚?”
举熏
猛地摇了摇头:“回陛下,臣没有心虚,只是害怕。”
“哦?”锦栩挑了挑眉,“你在害怕什么?”
举熏听着锦栩的声音,忍不住抖了起来:“臣、臣在害怕,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陛下不开心的事情。”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会让孤生气,还让你觉得只有死路一条?”
举熏“扑通”一声跪下了,使劲的磕着头:“臣知错了!臣都说!求陛下放臣一条生路吧!”
锦栩眼中满是不屑:“说吧。”
锦宜看着举熏,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举熏在寓州那么狂妄,怎么现在一到了锦栩的面前就怂成了这样!
举熏咬了咬牙,抬头指向了旁边的锦宜:“陛下,都是宜王指使臣的!是她让臣在凃酥来的路上设伏,说务必让臣将凃酥杀死在去寓州的路上,就连炸药都是宜王给臣的!”
锦栩面无表情的转了转扳指:“那你可知道那些银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臣知道!”锦栩用力的点头,“那些银子她一直都在购置兵器、招兵买马,那些兵器就放在臣府中房间的暗室里面!人也在寓山上的寺庙里!”
朝中许多大臣都忍不住倒
吸了一口冷气,还有一些则是心虚的低下了头。
锦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原来锦宜在她的朝堂里安排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