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实在不理解这种家庭行为,为什么父母吵架要打扰儿女。
她娘基本上不和爹吵架,有时候两个人拌个嘴,也不会在她面前。
“王姑娘,那你娘知道你今日出来找房子么?你才小产三天,她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的?”
王琪儿眼眶红了,含着泪无奈讽刺一笑。
“我就在她眼皮下走的,她也没拦着。”
张星星有些不可思议,皱着眉头问道:“那你相公呢?”
“我相公知道我小产的事情,他能怎么说,毕竟是他的岳母,是长辈。
我公婆去世的早,相公一个人又读书又挣钱养家。”
“他不知道你出来?”
“他早早去街上卖些字画,不在家中。”
张星星叹口气:“你应该等你相公晚上回来商量一下,再说,你相公能同意你搬出来?”
王琪儿侧身低头,张星星知道她在用帕子轻轻拭泪。
“他若在家,必定会拦着我,断不能让我这般意气用事。”
姜月也觉得王琪儿冲动了:“就是啊,你也知道你是意气用事了,你这样做很伤身体。”
王琪儿点头:“姑娘,你们说的都对,道理我也都懂。可是,我每天在家里看她这么闹下去,我控制不住的生气,有时候真真是要气的吐血,索性就房子就给她和弟弟住。”
张星星一听,不对。
“你还有个弟弟,现在也在你家住?”
王琪儿无可奈何的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娘把弟弟也带来,说是一起照顾我,其实,我心里都懂。”
张星星眼珠一转,“那房子的房契上是谁的名字?”
王琪儿看说到这个份上,索性全部都说清楚。
“房子是我一个人买的,房契自然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娘家在中山村,早年家里穷,我便出来找个绣活干。
成衣店铺子里一干便是十年,从学徒到绣娘再到管事,这些年也存下些钱财,在镇上买了一间小屋。
婚后,我娘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把房契移到弟弟名下,怕我相公贪了去。”
张星星听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姜月无语:“到底是谁想贪,还不一定呢!”
张星星问道:“那你相公的意思呢?”
王琪儿面色复杂:“他不知道我爹娘的意思,我也从没有提起,他的为人我信得过,从不觊觎的我东西。”
张星星觉得王琪儿就像后世的女强人,奈何家里的拖累,还流产伤身。
一家有一家的烦心事。
“王姑娘,你好好养好身体才是。”
这时候,药童端着药进来:“王姑娘的药好了。”
王琪儿接过药,吹了吹,一饮而尽。
喝完药,用帕子擦擦嘴,再将碗递给小药童:“多谢小哥了。”
“您客气了。这药一天三次,晚上还有一次如何服用?”
王琪儿思索了一下就道:“今日的,我用碗带回去,明日的,我把药材带回去自己煎吧。”
“好,那我去后面给你包好。”
“多谢。”
张星星看王琪儿虽是出身贫寒,但是凭着一己之力能养活自己,是个能干的。
无论和她还是和大夫或者小药童说话,处处礼貌周到,哪怕是心情再不好,也没有大哭大闹。
张星星面色柔和,心里很是欣赏王琪儿这样的女子。
张星星听到她在成衣店做过管事,就想去了解王琪儿,说不定以后能合作。
心里有了主意。
只是,再看看。
现在看王琪儿的心情已经平复,安排也是处处妥当。
“王姑娘,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王琪儿笑着摇头:“岂敢再劳烦张姑娘,我让药童帮我叫辆车便可。”
“不麻烦的,我正好有马车,相逢即是有缘,我送你回家。”
王琪儿又是一阵推辞,一点也不占张星星便宜,哪怕张星星是顺便的。
“救命之恩已是无法报答,如何因为这等小事再麻烦张姑娘。”
张星星对着姜月道:“你去和娘说下回村的事情,把饭菜打包三份带来,让车夫把马车停到医馆门口等。”
姜月附身应下:“好。”
说完便跑出去。
王琪儿拿完药就爽快付钱,等马车的时间,张星星就和王琪儿聊聊以前在成衣店做事的细节。
张星星也仔细听着,她现在正是用人之时,一番聊下来,王琪儿太符合她的要求。
但是,王琪儿的家务事不处理好,以后用她也会有些麻烦。
没多久,姜月就进来笑着对两人道:“嫂子,王姑娘,马车到了。”
说完,便过去扶王琪儿走出医馆。
马车上,张星星问道:“王姑娘家住哪里?”
“南街桂花胡同。”
张星星对着车夫道:“先送王小姐去桂花胡同,车子不要快,稳着点。”
前面的车夫立刻应下:“是。”
马车里,王琪儿感激的朝张星星笑了笑。
一路上,张星星也观察着王琪儿,虽然她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