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没有像别的孩子那般表现出,考的很好,或者很差的那种情绪发泄。
谢渊考前考后,都很平静。
张星星很是放松,不用安慰他。
“贡院里吃的不好,现在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对胃不好。小半碗的百合红枣粥有补血健脾的功效,先让肠胃适应适应,等下到客栈里再多吃些。”
“好。”谢渊此刻真的像听话的孩子,张星星说啥就是啥。
看着张星星安排仔细,想到上一世的他,早已习惯去哪里都是一个人。
如今他能被心爱的人关心备至,心里说不出的暖和。
张星星专门弄了两个靠背枕头,帮着谢渊靠上去,比依靠在硬邦邦马车车厢舒服多了。
他坐在马车里,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茶喝,眼睛就这么看着张星星忙碌。
贡院出来,谢渊第一眼就看见张星星的气色不错,但还不大放心。
“这几日,你在客栈里还好么?有没有人找你们麻烦?”
“你就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还有姜月保护我,还有那么多的小厮和丫鬟,我过的很好。”
张星星不想这个时候,和他们说梅新彦的事情,一切等他们几人休息好再说。
马车摇摇晃晃,谢渊是有些困,但比其他人要好的多。
秋闱的试题早已深刻在脑海里,文章写的更是行云如流水。
“我在里面休息不好,不是因为文章。”
谢渊没来由的这句,让张星星不知道怎么回。
她现在可不敢问:你考的如何?发挥稳不稳?
谢渊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没考好?
张星星赶紧安慰道:“没事的,贡院里面肯定休息不好,咱们回到客栈里多休息几日。”
谢渊放下茶杯,眼神有些炽热,大手牵起张星星的小手,神色认真,声音低沉有磁性。
“我身上,已经是几日未成梳洗,味道不说,也不干净。从贡院出来看见你就想牵住你,上了车就这样忍到现在,现在才握住你的手,希望你别嫌弃我,好不好?”
张星星赶紧摇头,“不嫌弃,不敢嫌弃。”
你现在是老大,你想怎样就怎样。
“相公,我怎么会嫌弃你,客栈的浴间里,有香香的浴液、洗发水香皂,身上再臭都能洗干净。”
谢渊看她那副对他完全没有信心的样子,慢悠悠的道:“夫人不必太过忧心,放榜之时,自然会知晓。”
“好好好,相公,不管在不在榜,咱们先休息好。”
谢渊不再多说,在她眼里,他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书生吧。
客栈的豪华套间中,马壮壮吃完酒菜,泡在浴桶里,本来很困的人,就是亢奋的睡不着。
第一场考“八股文”,第二场考“经义”,第三场考“对策”和诗赋。
当他拿到八股文的试题时,他的心就放下了。
不是说题目简单,而是谢渊平时对文章的讲解,好像隐约讲过类似的文章。
他越看题目越兴奋,下笔如有神助。
果然,穿红衣,是他的加持。
这次的秋闱,马壮壮自信能够上榜,要是这次都不能考中举人,他就回去吃斋念佛。
以后,他也放弃了,那就不是读书的料。
此刻,回到客栈的糖尿病身体确实很累,什么都没有想,吃完酒菜,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三日后,张星星在马壮壮的豪华套房里,将梅新彦的事情详细说出来。
三人听了,情绪各有不同。
谢渊当听到绑架时,立马抬眼诧异的看着张星星,一脸的不可思议。
事情发生几天,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头一回当了傻子,心里很是生气。
这么大的事情,她什么都没说过,她把他当什么?
谢渊内心翻着波涛巨浪,像是要把张星星卷入那旋涡中心般。
脸上却格外的冷静,只是看了张星星一眼,就垂下眼睑思索。
糖尿病在睡醒的第二天,朱砂和文墨就说了事情经过。
此刻,脸上全是淡定,看了一眼张星星平静叙述的娇嫩嘴唇,垂着脸,眼眸中闪过一种别样的情愫。
马壮壮直接气炸。
“我中毒?他娘的,听到他爹死了,我还同情了他一下。这孙子,居然在外面咒我中毒?
这孙子的手要是能伸进贡院里,是不是当场就让我中毒而亡。
这孙子的心可真毒啊!”马壮壮骂骂咧咧,停不下来。
糖尿病皱着眉头看着马壮壮:“这是借口,主要是绑架。微寒,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谢渊的气压很低。
他这三天在客栈里陪着张星星,她全然一副为了他身体着想的缘故,连门都不让出。
她可真沉得住气啊!
要不是今日来商议回林县的时间,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说。
姜月现在更是听张星星的话,不可能主动说。
张星星,你可真行!
张星星被谢渊刚刚那压迫性的一眼,吓住了。
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但是张星星明显感到,某人生气了。
她现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