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澜有些不自在地摇头:“我没事。”
李思思父母就这么一个闺女,今年二十岁上复习班,是第三次高考。
原本就一直心疼李思思,上学那么久,都没见叫过家长,这次被叫过来,只当自己闺女受了欺负。
李家父母等到林青澜家里来人了,直接开口问:“你是她哥?”
周寅看了眼他们,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转头看着陈老师:“陈老师,你在电话里说的打赌是什么?”
陈老师一脸严肃:“两个学生打赌谁的分数高。”
周寅侧目问林青澜:“谁赢了?”
林青澜小声回:“我赢了。”
周寅点点头:“既然是打赌,那肯定有赌注吧?赌注是什么?”
“输的人绕操场跑三圈,边跑边喊自己是废物。”
周寅点点头,视线扫向李思思:“所以赌约完成了吗?”
林青澜正要开口,陈老师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周同志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助长这种气焰的,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怎么能打这种赌呢?”
周寅眉尾一扬,不是很所谓地说:“这种赌怎么了?她不是好好学习了吗?正是因为打赌了,才有动力学习嘛。”
陈老师没想到周寅说出这种话,真是活脱脱的兵痞,感觉完全没有再沟通的必要:“你们家里的长辈呢?叫长辈来,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都是怎么想的……”
周寅看了眼林青澜,对陈老师说:“我就是她家长,这件事我不觉得有问题。”
李思思家长一脸不高兴:“你家孩子打的什么赌?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周寅知道林青澜的性子,不是主动挑事儿的那种,他看向林青澜,后者主动解释:“是她自己提的赌注。”
周寅一脸你看吧的样子,看着李思思父母:“听到没有?我家孩子说是你家提的,我都没说你家孩子欺负我家孩子呢。”
林青澜脸有些热,内心都是二十五岁的灵魂了,被一个同样年纪的男人说是孩子,林青澜真心尴尬又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周寅看向李思思:“输了的就得完成赌约,不能你哭了就说我家孩子欺负人,没有这种道理。难不成叫父母来打算反悔?”
李思思刚才确实哭了,她父母当她被欺负了,实际上是想到自己要去跑操场臊得慌哭出来了。
这会儿周寅那么大一帅哥看着,还这么一说,李思思更丢人了,哭也哭不出来了,咬着牙说:“我没说不跑……”
周寅点头:“跑就好了,既然我来都来了,那就监工一下吧,什么时候跑?”
李思思一脸要哭不哭。
陈老师也是皱紧眉头:“周同志,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拱火的,咱们应该好好劝说……”
“没什么好劝的。”周寅看着陈老师,“我认为教会学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是很有必要的,而不是出尔反尔。”
陈老师被噎得说不出声儿。
林青澜没想到周寅完全站在她这边,腰杆儿挺得更直了。
李思思被说得一脸难看,冲出教师办公室:“我现在就去跑。”
说完,李思思风一样跑出去。
李思思父母气得叫了一声儿,指着周寅他们:“你们真是太欺负人了。”
他们说完,赶紧追着李思思跑出去。
这会儿刚好赶上下课时间,李思思在操场上跑,后面跟着两个长辈小跑着,劝着说:“思思啊,别跑了,咱不吃这亏……”
李思思:“别管我……”
满心好奇的学生人忍不住看过去。
李思思嘴里还喊着自己是废物。
陈老师一脸焦急,让认识的同学别围观,都赶紧回教室去上课。
复习班出来不少人,全都看到了。
杨雪看到周寅有些意外:“寅哥,你怎么来了啊?”
周寅说:“被陈老师叫来的。”
杨雪看了眼操场跑的李思思,扭头冲林青澜笑:“我还以为你们被班主任叫去教育,李思思就可以不用跑了呢,真的是太爽了。”
林青澜笑了笑,心说李思思差点儿都不用跑了。
李思思这个赌注说出去丢的不仅是她自己的脸,还有复习班还有陈老师的的脸,所以一开始陈老师是劝了的。
但没想到,周寅一来,对李思思说了几句,就把李思思激的自己跑出来了。
周寅可不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女同志,如果他不这样,那受委屈的可不就是自己人了?
他也是很护短的。
操场三圈也没多大,但李思思就是觉得很漫长,终于是跑完了,李思思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李思思狠狠看了眼林青澜,什么都没说,直接回教室。
杨雪冷哼:“看她那样,好像别人欺负她似的,要是你考砸了,她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林青澜很认同杨雪的话,李思思如今这样,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周寅看没什么事儿了,跟陈老师说了一声儿准备回市局。
陈老师脸色不太好,抿着嘴不说话。
周寅不太在意,反正打完招呼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