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的猎物,投怀送抱,羊入虎口。
夜深露重,清雅的独栋别墅内却是火热朝天,热浪翻滚,阮露被抵在冰凉墙体上时,眼前漆黑一片,昏沉迷糊。
强烈的冲击让她岌岌可危的腰部苦不堪言,软到发酸的腿部也被人大力掐着。
彼时,她真的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回去挨鞭子也比在这儿受刑强。
关键这玩意儿,她没办法预算到何时才能结束。
额间汗水莹润的滴落,没入紧贴肌肤的衣衫,阮露面色泛红,神色紧绷,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厮磨的声音。
身后那位仍然不知疲倦,辛勤亢奋持续工作中,阮露也只能勉强紧跟他过快的速度,唯一能避免的就是自己不摔倒在地。
两人不知在厨房里纠缠多久,出来后,又从客厅到卧室,直至天边微微泛起亮光,吃饱喝足的男人才将人揽腰抱起,回到浴室给人仔细冲洗后,返回床上。
阮露意识昏沉,几乎脸一挨到床铺,就睡死过去,陆璟郁沾着水汽的手抬起,轻拍了拍她的侧脸:“睡完就翻脸不认人。”
被冤枉的女人不满的哼唧两声后,凭着最后一丝意志,拉过身旁的枕头将自己的脸牢牢的按了进去。
嘴里还不时的嘟哝着:“你很吵,闭嘴。”
陆璟郁撑在床侧的手微微收紧,舌尖滑过唇齿,低声笑了笑,行,现在教训起他了。
不客气的把人从枕头里拉起来,盖好被子,又在她凌乱的发丝上揉了一把:“闷死你算了。”
阮露眉心皱着,依旧睡的很沉,只是不再抗拒身边人过分的动作。
到底是吃肉喝汤了一晚上,免不了对人得温情点,陆璟郁扯过被子,不太温柔的亲了口红润的脸颊,就搂着人入睡。
阮露在梦中,遇到一个善解人意,温柔浪漫的书生追求她,当她坠入爱河,决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横刀夺爱的恶魔来了。
那恶魔长着和陆璟郁同一张脸,迫人又魅惑,阮露下意识逃离,却被人无情拽回了深渊。
喘着粗气醒来后,阮露还没适应眼前的环境,脑中疯狂探索着昨晚的片段。
面红耳赤的画面零星闪过,阮露双手捂脸,恨不得羞愤奔走,身体一动,就感受到腰间横着的手臂。
她猛地回头,看见陆璟郁躺在她身侧,闭眼安静的睡着,似乎还没醒。
她一有动静,陆璟郁搭在腰间的手就顿时收力,将人翻过身,脸对着他。
温热的呼吸轻扫过面颊,引得人有些发痒。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上的薄纱,带着丝丝醉人的意味映衬到面前人的脸上,将他五官的戾气散掉几分,摄人的紧。
说起来,他们之间虽然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但阮露从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和陆璟郁面对面相拥过。
这种真实又突兀的感觉,像是这个完全不属于你世界的人,突然强行挤进了你的生活。
阮露呼吸微滞,手不可控制的抬起,想仔细描绘下陆璟郁的眉眼。
她从第一次见陆璟郁开始,他一直就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着自己,他眼中流出的玩味,不屑,嘲弄,甚至于意外闪过的几分暧昧情愫。
对于阮露来说都跟甜蜜的穿肠毒药没什么两样,在爱情的游戏里,先动情的人会万劫不复。
更不用提,她动情的人,是陆璟郁这样始终远在天边的人。
他们只不过是一场在错误时间,错误地点,和错误的人发生了阴差阳错的故事。
其实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有交际,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走到现在,阮露心底的那根天秤,到底还是慢慢的开始偏移。
这对于现在走在钢丝上寸步难行的人,是一个绝对不可以犯下的插曲。
所以她更需要强行关闭对不该保有想法的人所有多余的情感。
“看够了么?”
低沉的嗓音把阮露集中的思绪给吓得魂飞魄散,她拧眉推了下陆璟郁:“醒了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
看阮露一副受惊的小表情,陆璟郁捏了把她的脸,笑道:“不是你盯着我看的时候了,现在来怪我?”
没找到好借口的小女人,偏过倔强的脑袋,准备翻身下床。
“去哪?”
被人揽着躺回去,阮露干脆就安静的窝在人怀里,闷声道:“一晚上没回家,他们该担心了。”
摩梭她头发的人扯唇一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现在回去,准备怎么解释,和未婚夫的弟弟在外销魂了一夜?”
抚在头上的手转而游离在身上,陆璟郁咬着耳朵,嗓音沙哑:“再说,你觉得你身上的痕迹,他们会看不见么。”
说起这个某人就生气,阮露恶狠狠拍开他的手,娇嗔道:“你还说,都是因为你,我身上的痕迹遮都遮不住,只能裹围巾。”
天气不热,但是她要回去上班,天天带着条围巾算怎么回事,亏自己还是设计师呢,品味有够老土的。
就算每天换着戴,她还得费心给丝巾准备一套搭配着的衣服。
“裹什么围巾,用不着,以后你都住在这儿,谁也看不见,就我见见,你不穿最好。”
陆璟郁含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