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沉默不敢说话,阮小姐都成这样了,还怎么过去?
正当他琢磨着要不要把人送上前的时候,身侧的阮露忽然动弹两下。
迈着还不稳的步子就朝陆璟郁走了过去。
张宁:“”
这是什么操作?
阮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直昏昏沉沉的。
中间发生的事情她都有点记不清。
只记得好像被人灌下酒,虽然呛着都吐了出来,但还是喝了点下去。
酒刚入肠,她就有种钻心挠肝的灼热感。
嘴唇也干涩的不行,忍不住想要找些清凉的东西解渴。
后来又被人带着出了房门,她愈发地克制不住。
只能用指尖狠狠地掐住手腕,隐隐有血迹后,才能够清醒一点。
她想,无论今晚被带到哪儿,估计自己都没有活路了。
刚准备一头撞向墙壁。
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如同身处在混沌沙漠里忽然闯入的一处湿地。
体内的躁动因子再也控制不住,只想靠近那道说话的身影。
陆璟郁接过阮露摇摇欲坠的身体,随意拿起桌面上的刀具,抬起阮露的手,割了下去。
刺痛让阮露恢复了些理智。
陆璟郁顺手将阮露肩侧的衣袖撕开一小条布料,擦干净血迹。
朝张宁扔了过去。
“去化验。”
张宁点头,退了下去,还贴心地把门给上了锁。
阮露仅存的意识随张宁关上的门而远走。
“陆爷,是你嘛。”
软糯的声线呼在陆璟郁耳畔,炙热滚烫。
“你怎么不说话?”
阮露半躺在陆璟郁的腿上,勾上肩膀一个劲儿地往唇边上凑。
陆璟郁头往后仰了仰,阮露就扑了个空。
不满的哼唧两声,想要继续。
“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嗯?”
陆璟郁摩挲着阮露因为努力克制而汗湿的发丝,哑声开口。
阮露忍耐已快到极限,在陆璟郁身上扭来扭去,耳朵早已听不见任何话。
被惹了几下的陆璟郁也没了好耐心。
大手攀着捏住阮露细长的脖颈,迫使她抬起头。
咬着唇瓣发狠道:“完事再找你算账。”
就算处在劲儿头最亢奋的时候,阮露还是被这句话弄得一个寒颤。
狂热的吻席卷而来,阮露勉强回应。
身上衣物褪去的片刻,陆璟郁眉眼微挑。
手游走在阮露青白的印记上,语气听不出情绪:“身上多出的痕迹不是我的,出去找人了?”
阮露昏涨的脑袋摇了摇。
弱弱解释道:“是给我洗澡的女人掐了我,我没有,没有”
低低私语的话丝毫不差的进了陆璟郁的耳朵。
“乖。”
陆璟郁抱着人起身,往身后的大床去。
阮露的世界天旋地转,只知道紧紧抱住眼前疯狂的男人。
在一次次的冲击中感受醉仙欲死。
张宁犯困得在外守了一夜,每回惊醒都是被屋内女人的惊呼给吓的。
要说阮小姐真是可怜。
招惹上一个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多受罪。
相比起这边屋内的热火朝天,另一边安静得多。
王国富的鼾声如日中天,像只沉睡的死猪趴在男人的身上。
精瘦的男人扛不住肥胖身躯的压力,努力支起身,把人掀开。
地面散落一地的壮阳药,混着浓烈的酒气,宣告这场荒唐的情事。
男人翻了个白眼,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吸烟。
“要不是钱给得多,谁愿意来跟这种老男人上床,恶心。”
男人妖艳的脸不适地皱在一起,落地镜投射过灯光,让他清楚看到自己现在赤裸的身躯上零星布满的痕迹。
脚尖勾起外套,随意地搭着身上。
“叮铃”身侧的手机响起。
男人活动着筋骨,望了眼消息。
明早的戏记得要做足,钱再多一倍。
男人飞快的打下一行字,眼角眉梢都控制不住笑意。
张宁哈欠连天,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过去。
门内,又传来一声呜咽。
张宁捂住耳朵,突然有些羡慕在外干事的两个废柴。
夜幕揭开,漠城的天缓缓有了一丝凉意。
早晨雾气浓重,气温幅度大。
张宁被吹过的一阵凉风给弄醒了,擦了擦嘴角留了一晚的口水,去厕所洗了把脸,彻底清醒过来。
抬手,先轻轻敲了两下。
没动静后,张宁重又敲了两下。
这下,有了回答。
“进来。”
张宁进门,灯还是昏暗的。
陆璟郁躺在靠椅上,嗓音慵懒:“人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现在丽坊已经是爷您的了,原来的人只留下三成,也算是给瞿时北一些脸面,往后的负责权是您来决定。”
满满一叠资料,放在桌面上。
历年来的收益账目,雇人明细,以及漠城绝大数资本户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