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嘴角抽搐,捞过猫在身后的吴昊,一个大力按下他的脑袋,赔笑道:“爷,他”
话音未落,上方暖橙色的灯光全部关闭,整个会场陷入黑暗,一束惨白的聚光灯霎时从后方汇聚到台上。
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含笑频频,白皙的手捏着红布的一角,在众多眼睛的注视下,缓缓揭开。
“最后一件藏品,初始价,一千万。”
须臾间,场内静滞。
张宁一时间呆愣原地,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转过脸谨慎地观望着陆璟郁的脸色。
瞿时北透过光线也审视着身边人。
反观之下的主角,眉眼淡淡,像欣赏玩物的眼神轻轻掠过台上的阮露。
“瞿先生这里还有助兴节目?”
陆璟郁言语轻佻,闪着光的眸子显出几分危险。
“是手底下的安排的,陆爷要是不喜欢,我这就让人把人带下去。”
瞿时北抬手,刚想开口,被陆璟郁恶劣的话给堵了回去。
“别急啊,这不有人出价么,瞿先生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驳了别人的面子,你说是不是?”
张宁惊诧于陆璟郁事不关己的姿态。
但转念一想,也许是他把阮露在陆爷心底的位置想得太重。
像他这样的人,的确不会轻易动情。
空气静谧无声,刚偌大的会场就只剩下他淡然的一句话。
有了陆璟郁的兜底,瞿时北自然顺水推舟。
第一位加价的人扫视一圈,正得意于无人和自己争抢。
谁知下一秒,台下坐着的人纷纷举牌,叫价。
男人不甘落后,憋着一口气跟着往上抬。
陆璟郁翘着二郎腿,自在悠闲地瞧着几人竞价。
平时在外装的人模人样的禽兽,总算按捺不住心底的邪恶念头。
不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更多是在这样一场拍卖会上能夺下最后一件藏品的人。
自然声名远播。
男人无非名和利。
眼下还能再得个极品女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跟在陆璟郁身边,见识过无数恶心场面的张宁,也忍不住在心中蛐蛐两声。
一帮人面兽心的流氓货儿。
恶心!!
默默缩在墙角孟彦和吴昊,两脸疑惑。
对阴晴不定的陆璟郁,既不敢出言,也不敢管闲事。
“陆爷觉得人如何?”
瞿时北对于出现在台上的阮露丝毫没有震惊,还有心思和陆璟郁扯话。
“长得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技术怎么样。”
令人面红耳赤的话经过陆璟郁的嘴,更显几分荤荡。
“陆爷要是想要”
“我对这种类型不感兴趣,太没情趣。”
陆璟郁站起身,没有预兆地和人告别。
“事已经处理完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瞿先生做生意了。”
“陆爷大老远来,理应由我这个东道主作陪,既然今天安排的人你不满意,我再找人来伺候陆爷,房间已经开好了,不知道陆爷肯不肯赏脸?”
陆璟郁盯着卡若有所思,瞿时北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一声低笑。
“瞿先生都安排好了,我自然没意见。”
眼看陆璟郁接过房卡,不带留恋离开会场。
瞿时北心底的猜想渐渐模糊,舒缓的眉眼变得阴郁。
跟在张宁身后的两人,凑一步上前,小声开口:“张哥,你不是说那个是陆爷的女人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宁按着耳麦,没空理会,随意扯了句话扔给他。
“以你的脑子理解不过来也正常,别烦我。”
吴昊点头,也没继续问。
他和孟彦是有共同语言,两人一路上都在聊天。
跟有使不完牛劲儿的大学生一样。
“你们去把我带来的人安排上,把瞿时北的人撤下来,记住他的人只留三成,排些杂事给他们就行。”
张宁一股脑儿说完,就把两人给关在房门外。
就这么被无情抛弃的孟彦和吴昊大眼瞪小眼,只好灰溜溜的出去安排人手。
房间内,陆璟郁坐在沙发中央,点了支烟。
烟雾腾腾,他缓缓开口:“说。”
张宁明了,弯腰汇报道:“放心陆爷,不管今晚成功拍下的人是谁,我们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陆璟郁将还燃着火星子的烟头捻灭。
对着张宁勾唇一笑。
“瞿先生想必很闲,你给他找点事做。”
张宁嗓子口干涩,点了点头。
“那拍下阮小姐的人该这么处置?”
陆璟郁打量着周围环境,还算满足的笑说:“当然是带过来,我好亲自和人说说话。”
“明白。”
退出房间后,张宁那颗提在半空的心脏才魂归故里。
并在心底默默为今晚的倒霉蛋祈祷。
希望他还有命活。
拍卖会上的价格已经炒到天价,留到最后的只有寥寥无几。
肚大肥圆的王国富使劲拎了拎掉在半腰上的裤子,猛灌下一杯酒,一咬牙举起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