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古月兰和春竹接骨正到关键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大公子,您在里面吗?”
古月兰蹙眉低语,“竹子,你没交代院子里的下人吗?”
“交代了。”春竹也气恼。
“谢公子,看来有人不想你的腿好起来啊。”古月兰冷嘲道。
谢思宏心里也气,“这事回头我会处理的,郡主不用忧心。”
“我倒是没忧心,就是吧……”
“嘭——”门外的小厮忽然撞开门冲了进来,“大公子,您……”
古月兰的满手的血,手里还拿着手术刀,那小厮吓得一个哆嗦。
“你、你们……”小厮一个踉跄往后退,大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谢老夫人刚好走到孙子的院门口,闻言吓得晕死过去。
“快,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谢老夫人示意身边的心腹婆子先走。
屋子里,小厮义愤填膺的指着古月兰和春竹,“你们……你们竟然敢残害我家大公子,我和你们拼了!”
小厮说罢,抓起一旁的凳子就往前冲,目标哪里是古月兰和春竹,而是床上的谢思宏,或者谢思宏的腿。
谢思宏瞪圆了眼睛,没想到一直伺候自己的小厮竟然是叛徒。
“你要做什么?”谢思宏吼道。
小厮眼露凶狠之光,举起凳子就砸过去。
心腹嬷嬷刚走到门口,就目睹了这一切,吓得惊叫起来,“住手!”
一直没动的春竹忽然出手,小厮举着凳子的手忽然失去力气。
凳子从他手中掉落,正好砸在了他的脚背上,“啊——”
这声凄厉的惨叫,惊得刚走到门口的谢老夫人差点背过气去。
心腹嬷嬷立即搀扶住她,心有余悸道:“老夫人,没事了没事了!”
谢老夫人这才缓过一口气,“那就好!”
倒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小厮怒目看着春竹,“表公子,你为何要害我家大公子?”
春竹正要说话,走进屋的谢老夫人说道:“把这人拉下去,晚些老身亲自审问他!”
心腹嬷嬷立即上前,和粗使丫鬟一起把地上的小厮拽起来。
小厮心里慌了,急忙喊道:“老夫人,是竹公子对您记恨在心,要害大公子啊,您抓小的作甚?”
谢老夫人被此人的愚蠢给气笑,“竹公子有理由害大公子,那月阳郡主呢?”
小厮目光落到了古月兰的身上,正要说话,古月兰却道:“你别说,我来帮你说!”
她轻咳几声,好整以暇道:“我是竹子的师父,看不得自己的弟子曾经被谢老夫人欺辱、说他蠢笨,所以要拿谢家大公子泄愤。这理由,你觉得如何?”
小厮抿着唇,一时间竟无话反驳。
春竹默默地竖起大拇指,小声道:“师父,您这理由,我差点都信了。”
“哎,话本子看多了。”古月兰示意他走近点,“瞧见没,这块骨头凸起来了一点,看似无关紧要,但只要再一次受伤,这腿就废了。”
春竹后怕不已,“师父,是我和堂兄大意了。”
“这个不能怪你,谁能想到谢府的情况这么复杂呢。”古月兰这话也是说给谢老夫人听的。
谢老夫人惭愧的叹着气,“是老身管家无方,叫郡主跟着受委屈了。”
“我可不委屈,毕竟看了一场大戏呢。”古月兰说罢,手一动,就听到了咔哒声。
“嗷——”谢思宏痛叫一声,而后晕死过去。
谢老夫人见此,紧张的问道:“思宏这孩子没事吧?”
“没事,疼晕过去而已。”古月兰解释完,示意春竹为他缝针善后。
古月兰洗了手,一边调制敷腿的药膏,一边和谢老夫人说话,“这药膏每三天换一次,往后由竹子或莫梅来换药。一次诊费加药费共计二百两,若是嫌贵可以换大夫。”
闻言,谢老夫人无奈一笑,“郡主能为思宏这孩子看诊,那是他的福气。若为一点诊费换大夫,那就是我们不识好歹了。”
“能得老夫人肯定,我们师徒实在高兴,那晚饭就麻烦您安排一下了。”古月兰笑盈盈的说道。
春竹:师父哪里是想吃饭,她是想看戏看全套呢。
谢老夫人也知道她的小算盘,无奈一笑,罢了罢了,这孩子想留下看戏就留下吧。
“那就辛苦郡主了。”谢老夫人说罢,便交代心腹嬷嬷去安排晚上的饭食。
方元善下衙回到府上,才得知妻子带着闺女以及小皇子和左珩出诊了。
“娘,我媳妇去哪家看诊?”方元善问。
张氏睨了他一眼,“你先坐下来吃饭吧。”
“哦。”方元善顺势坐下来,还笑着为他老娘夹了菜。
张氏笑了,“月兰去了是谢祭酒的府上,前不久传话回来了,要在那边吃了晚饭再回来。”
“成,一会我去接他们。”方元善说完,就被方老爹阻止了。
“让老四去吧,你如今是监考官,去别人府上可不妥。”
方元善想了想,“爹提醒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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