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前一天,方元善和古月兰带着众人回到了方家村。
“老三,你们可算回来了!”方青山快步上前接过四郎,“这一路没事吧?”
方元善跳下马车,“没事,一路平安。”
“爹娘昨日也回来了,一直问你们何时到家?”方青山逗着四郎,“好在你们终于回来了。”
方元善笑了,“爹娘呢?”
“在二叔家呢。”方青山放低了声音,“那几家的孩子被教坏了,在外面又被人捧着,花楼酒楼没少去。
开始的时候,那些带他们去玩的人都帮着付钱,后来他们就开始记账,还是记的青东的名字。”
方元善听后,冷嗤一声,“估计是想记我们兄弟的名字吧?”
方青山:“对!但是他们怕你,就改了青东的名字。觉得二叔是里正,又是咱们的亲二叔,为了你的官途和家族,二叔就算生气也会帮他们善后。”
真是好计谋!
方元善问:“这事你们是如何知晓的?”
“是苏掌柜。他发现后,悄悄告诉你二哥。之后我们跟二叔去查证,在花楼找到的人。为了这事,二叔气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来月。”
方元善轻拍自家大哥的肩膀,“这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们不用担心。”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方青山抱着四郎就走,“不和你说了,我去交代你大嫂多做点饭食”
“好。”方元善这才回身看古月兰,瞧她和村里的妇人聊得正开心,便没有打搅,朝里正家走去。
古月兰见了,问道:“相公,你去哪里?”
“去二叔家。”方元善回道。
古月兰:“你就空着手去吗?”
“没事,晚些补上也是一样的。”
闻言,古月兰没有再纠结,继续和村里的妇人们聊天。
大多时候,都是妇人们在说,她在一旁答。
知道她是大夫,因而有些妇人问得比较私密,古月兰也知无不言,甚至还教人家山上那些药材可以拿回家煮了拿来洗澡……
老方家的院子里,李氏推了推一旁的钱氏,“大嫂,你说三弟妹怎么跟谁都能说到一块去?”
钱氏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才道:“都是村里的妇人,怕是有些什么病症询问三弟妹。”
李氏一听,恍然大悟,“肯定是!不然以三弟妹的性子,不可能聊这么久。”
此时,书瑕带着谢思蓉和钱桂香从她的东边的院落跑出来。
“娘,能吃饭了吗?”
钱氏看向书瑕,笑道:“大锅里有骨头汤,你们先去喝一碗垫垫肚子,等你爷奶回来就能开饭了。”
“好。”书瑕立即拉着谢思蓉和钱桂香进了厨房。
李氏瞧着书瑕跑远的背影,说道:“咱家三丫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像咱娘。”
钱氏闻言笑了,“是啊,这丫头会长,随了她奶奶的好模样。”
这时,在里正家里玩耍的大丫二丫一起跑回来。
“三丫三丫!”
在厨房喝汤的书瑕探出头来,“我在这里。”
大丫二丫便跑进厨房,“三丫,我们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们!”书瑕和两个姐姐抱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着。
谢思蓉和钱桂香对视了一眼,莫名有点羡慕书瑕。
她们虽然也有姐妹,却不是一母同胞,叔伯家的姐妹跟她们也不亲。
书瑕立即拉着两个姐姐道:“大姐二姐,这是思蓉,这是桂香,她们都是我师妹。”
大丫和二丫对视一眼,才道:“她们看起来比你大。”
书瑕骄傲的扬起下巴,“三婶说我先拜师入门,就是师姐。”
“这样啊。”了解情况后,几个女孩很快就玩到了一起,还相约晚上睡一个屋。
第二天是除夕,老方家除了三郎和四郎外,剩下的人都要帮忙干活。
方青平和蓝吉儿一家三口没有回来,留在京城过年。
那么大的家业,方老爹和张氏可不放心下人留守。
因而,今日厨房是古月兰和大丫掌勺。
钱氏看着闺女那熟悉的颠勺动作,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月兰啊,大丫这样的在京城好说亲吗?”
古月兰一怔,“大嫂,你想给大丫说亲了?”
“没有没有,我都记着你的话呢。”钱氏无奈叹气,“就是大丫如今都跟着爹娘在京城……”
古月兰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笑道:“咱家大丫还小,再过几年我和青玉回京后,定帮她找个家世清白的读书人家,不会叫她受苦的。”
在一旁做菜的大丫:“三婶,我还在这里呢!”
“害羞了?”古月兰打趣道。
大丫轻哼一声,“我还小呢。”
钱氏:“过年就十二了。”
“三婶说,女子十八出嫁最好。”大丫说完便得意的笑了。
钱氏轻瞪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年夜饭很丰盛,一家子人都吃的很高兴。
酒足饭饱后,孩子们就到院子里玩闹。
大人们就坐在屋檐下喝茶聊天。
张氏抱着四郎,低声随问一旁的古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