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歉疚。
她说，这辈子墨渊因为她吃了太多苦，希望以后他能平安快乐的活下去。
她还说，楚影熙是个好姑娘，让墨渊好好待她，别让楚影熙步了自己的后尘。
说完，就断了气。
“妈？”
“妈！”
病房里的嘶吼几乎像一把剑，要将人的心脏刺穿，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搅得稀碎。
楚影熙是从墨渊的助理那里知道消息的，她从办公室急匆匆地赶过来时，看到地就是墨渊跪在病床边，抱着柳芳已经冷掉的胳膊失声痛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妈”。
楚影熙心如刀绞，眼泪一瞬间就掉下来了，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脚一软，如果不是旁边的助理扶着，她就已经摔倒在地了。
她从助理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朝墨渊走去。
下一秒，一阵骨肉撞击地板的闷哼声传来，楚影熙跟墨渊一起跪在了病床前。
墨渊侧头，看向楚影熙。
那双向来含笑的桃花眼中，此刻有一层化不开的水雾，迷茫，痛苦又绝望。
看着楚影熙的时候，楚影熙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