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东越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去一趟王妃那里跟丢了魂似的。”
江慎不理他,忍不住对慕容霁说:“王爷,王妃好温柔啊,她竟然跟我说谢谢,临走的时候还客气地把属下送出院子,以前属下可从没得到过这种待遇。”
慕容霁心思一动,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变化,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过问。
现在听江慎这么一说突然很不爽:“她哪里温柔了,今天还拿了把菜刀要将虞香给宰了。”
“啊哈哈哈,真是活该,属下早就看那个虞管事不顺眼了。”
慕容霁冷眼一瞥,江慎立马正色:“对了,属下今天才知道,王妃竟然会医术。原本那个丫鬟中毒很深,却被王妃内外都用了药生生抑制住了,如果换成是属下也未必能处理地比王妃好,太让人惊奇了。”
“什么?”慕容霁闪过之前的一些画面,她说黎华公主陷害她时的分析,对灵儿伤口的处理和红螺的毒,心中疑惑更深。
他虽然不愿意看到赵轻丹,却也自以为对她知根知底,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
知道。
“王妃还说以后要跟着属下学医术呢,嘿嘿,她还称呼属下为师父。”
慕容霁警告地眯起眼睛:“既如此,你给本王看好她,别让她再惹事端。毕竟人都是本性难移,谁知道是不是赵家人又给她出了什么损招。”
想到赵家,慕容霁就抑制不住地恼火。
他还不放心,又吩咐东越:“派暗卫暗中盯紧王妃,有任何异动都要汇报给本王。”
很快管事就换了个人,据说原是外头一家酒楼的掌柜,为人处世很是圆滑,也不知怎么就被聘用到王府来了。
新管事倒是很懂规矩,上任当天便领着两个丫鬟来给赵轻丹请安:“属下名叫周洋,日后便替代虞姑娘负责府上的杂事了,王妃有任何需要知会属下一声即可。”
“这两人是王爷吩咐留在王妃身边伺候的丫鬟,莲月、阿楚,快给王妃请安。”
两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赵轻丹却没有立刻让人留下。
以往她身边就一人伺候,慕容霁突然赐了两个过来,谁知道有没有猫腻。
“你们以前在哪里做事?”
阿楚道:“
奴婢原是前太仆寺卿杭大人府上的,因杭家出了些差池被抄了家,家仆们也都打发了出去。”
赵轻丹漫不经心地问:“杭家出了什么事?”
阿楚面上闪过为难,迟疑了数秒答:“奴婢不清楚。”
杭家的事,京城里的显贵都是知道的,阿楚作为家仆理应更明白。
但她没有因为自己的提问就非议老东家,从这点也能窥见她人品不错。
赵轻丹又转向莲月:“你呢?”
莲月有些紧张,低着头不敢看她:“奴婢从前没在其他府上当过差,是第一次卖身,但奴婢不怕吃苦什么活都愿意做,一定不给王妃添麻烦。”
“为什么突然卖身?”
“因为奴婢的爹身体不好,等着一笔钱救命。”
赵轻丹皱了皱眉头:“你爹身体不好,家中可有旁人照顾?你可有兄弟姐妹,年纪分别多大了?生的是什么病,有何症状?一一说给本宫听。”
莲月哪能想到王妃盘问地这么仔细,越发不安了起来:“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九岁,一个十岁。奴婢的爹是中风之症,说话总是说不清楚
,大半个身子都不能动。”
赵轻丹见她一直眼神闪躲,难免有些怀疑。
再说根据她的描述,如果她进了王府,家里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周洋见赵轻丹面露犹豫,忙问道:“王妃可愿留人?”
“阿楚留下,至于莲月……”突然被点名,赵轻丹注意到莲月的肩膀都抖了两下,她很快拿了主意:“本宫要去一趟莲月的家中。”
莲月家又小又破,一家几口人住在仅有的一间瓦房里,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塌上果然有一老翁歪脸斜目,不停流着哈喇子,一看就是中风已久,脑中有淤血。
“大夫请了吗?”见莲月没有骗她爹生病的事,赵轻丹缓和了几分,心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这次没有请大夫,早前请过也开了方子,但父亲总是不见好。邻家的大娘说我爹是脏东西上身了,就让奴婢去请了道士来做法。”
赵轻丹无奈地按了按眉心:“道士可来过了?”
“还没有,吴道长事务繁忙,后天才能得空。”
“不是脏东西,就是病了,你趁早去将钱取回来
,否则就是打水漂了,你爹这状况做十场法事也无济于事。”
她说完蹲下来给他号脉,又查看了病人的口鼻:“有的治,按照本宫说的做,不敢打包票,但不出一周应当能动。”
莲香瞪大了眼睛,赵轻丹已经扯了张旧布在上面提笔写了方子给她:“先去抓药,本宫来为他针灸。”
“王妃,奴婢怎敢劳烦您?”
“人命要紧,你不想救你爹了?”
“当然想!”
赵轻丹已经暗自用灵力运了针盒过来:“那就别啰嗦。”
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