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自然能活下去！”
沈玄星被一个路边的乞儿拦住的了脚步。
小女孩咳得实在是厉害，脸色青白灰白，脖颈上遍布着青斑，这般样子与城外的尸体一模一样。
只是她还活着，还要一口气，不放弃地拦住了路边的沈玄星。
也只是想要一口水喝。
沈玄星给她喝了水，扶着她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女孩便仰望着天空，问出这句话。
她不是在问沈玄星，而是天上虚无缥缈的神明，“人族，还会活下去吗？”
得到回答，女孩看向她，“漂亮姐姐说得对，人族，一定会活下去，只要我不放弃！”
她抬起胳膊，给沈玄星看她的手臂，“姐姐，你看，我伤成了这样，还活着！”
这时，沈玄星才注意到，女孩的手臂已经开始腐烂，皮肉松散地挂着。
她手指想要触碰下去，被小女孩躲开，笑着露出一口小虎牙，“漂亮姐姐别碰，会传染的，若是伤了你，我会很伤心的！”
沈玄星心中酸软，温和地开口，“不会，漂亮姐姐是神仙，不会被传染！”
会不会被传染，沈玄星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她不救她，她会死！
神力进入女孩的身体，从内力焕发出生机，小女孩惊讶地看着自己已经腐烂的皮肤慢慢变得正常，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皮肤软嫩有弹性，除了有点脏。
身上的人恢复了很多力气，不用靠着墙壁，都能坐直。
只是脖颈上的青斑没有消失，沈玄星查看了一番，确定小女孩此时已经无恙，疫病暂时要不了她的命。
只是也没有完全痊愈。
神力的确能在某种程度上净化一切，沈玄星如此想。
脑海中却响起帝梵的声音，“阿星，我们还是要找到疫病的症结，只是靠神力是救不了几个人的！”
沈玄星点头，她当然知道。
看见欢欣鼓舞的小女孩，“你愿意跟我走吗？你的身体很特别，可能有帮助我治愈这次灾情的线索！”
小女孩是她进城后一路走来，最特殊的一个。
旁的还活着的人只是脸色青白，出现疲累的症状。
询问之后，发现只有死后很长的时间，才会滋养出青斑。
或许小女孩是个突破口呢！
小女孩思索了一下，笑着答应，“好！”
“你叫什么名字？”
“小斐，哥哥起的。”
她不问沈玄星怎么研究她，善良的愿意相信这个救了她的漂亮姐姐是个好人。
多么至纯至善的人啊，沈玄星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般心思纯净的人了。
拉起小女孩的手，一路向着城中心走去，从百姓的口中，已经得知那里驻扎着病情最严重的伤员，同样的，他们的帝王也在那里。
“你哥哥应该很爱你吧！”
沈玄星感叹。
小斐摇头，“哥哥不爱说话，也不爱见人，整日躲在屋子里，小时候他将我捡回来，就没怎么管过我！”
沈玄星讶异，小斐身上的衣衫看着是缎子面的，她还以为她之前的生活很好，只是遇到灾情后，才流落在外面。
一想到，这样的衣服可能是她捡的，或者有可能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她就不忍心再去揭开小斐身上的伤疤。
换了话题。
“小斐，你能给姐姐说说，边境城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吗？”
沈玄星拉着小女孩的手在前面走，帝梵跟在两人身后。
听着她们两人对话。
边境城民风开放，因为沿海居住，民间便有了祭拜海神的仪式，每年的年尾二十六，都是他们给海神举办临潮出海，做大供的日子。
百姓们会选出最勇猛的百名勇士进入万兽森林，狩猎到的最大的猎物，用特制的笼子下放到海中，给海神打牙祭后，在捕捞上来，由百家分吃，沾染海神福气。
庆祝明年下海，得到海神保佑，风调雨顺。
因为是给海神打牙祭，又在年尾，所以也叫“尾牙”。
“尾牙那日，大家还有好好的，忽然就有人病倒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死了好多好多人！”
小斐说起这个就伤心。
难道是都吃了同样的东西？沈玄星怀疑。
小斐却摇头，“祭品只有参与捕猎的勇士的家里人才能吃到，但是生病的人，却不只是他们啊！”
沈玄星摸了摸她的头，“可是灾情传染，或许他们一开始就被传染了呢？”
这种原因不排除，见到北辰景荣她需要详细问问，他一定已经查过了，或许已经有了什么发现。
小斐不懂。
拉着沈玄星，给她领路。
靠近城池中央，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是全副武装，口鼻脸上都带着特制的面纱，周围不断燃烧着草药。
所有人都在忙，守卫的士兵更是严阵以待，见三人靠近，立马出枪拦截。
“这里是疫情重灾区，你们不要靠近，小心被感染！”
沈玄星开口，“我是医师，我是来帮忙的，麻烦通传一下！”
这些人不认识她，被拦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