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幅模样,宫少霆冷哼一声,“想死?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简单的,你伤了她,不得好死。”
对于孤影,宫少霆是痛恨的,新婚之日,他竟敢对贺秋雪起了杀心,怎么对他都不为过。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贺秋雪便是他的逆鳞。
没有将他押进大理寺,夜风将他藏在了丞相府的密室里,孤影只是一个引子,他们要做的,是要引出他们背后的人。
“大人,今日不知怎么了,师子瀛连夜出城,奔着青国的方向去了。”处理好孤影的事,夜风跪在宫少霆面前,提起了这件事来。
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宫少霆凤眸微沉,出声道:“去查查他要干什么?”
师子瀛突然出城,必有蹊跷。
毕竟他白日里还在断千崖下找人,宫少霆莫名觉得,他今天出城,八成同贺秋雪有关系。
这么一想,宫少霆猛的起身,止住了夜风的动作。
“我亲自去,这几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解决。”
没等夜风说什么,再抬头,屋子里哪还有宫少霆的身影。
许是猜到了什么,夜风叹了口气,
什么也没说,只能祝愿他家大人能早点将贺秋雪带回来。
那样的话,至少子月也不会太担心了。
石桥镇,休息了一个晚上,萧漓沐好转了不少,只是小乞丐一直没来,黑石头没有送过来,就连两百万两她都没有看到。
不过贺秋雪一点儿也不着急,这同她想的,一般无二。
果真,用过早膳后,外面站了两个狱卒,看着他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贺秋雪轻笑一声,“是你们大人派你们请我过去的吗?”
听了她的话,那两个狱卒笑了半天,才说道:“的确是大人来请的,不过是请你们到断头崖!”
这么说着,两个人上下其手,给贺秋雪套上了枷锁,重重的枷锁套在脖子上,瞬间勒出了红印来。
见状,萧漓沐就要动手,却被贺秋雪一个眼神制止了。
贺秋雪从不是莽撞的人,知晓她自有打算后,萧漓沐眸色微沉,只好收了手,任由狱卒给他戴上枷锁。
见他们两个这么顺从,两个狱卒也松了一口气。
萧漓沐的杀伤力他们还是有目共睹的,昨天听大夫说他快不行了,却没想到今天一大早他就醒了过来。
那
双杀气满满的眸子,只要看上一眼,他们就忍不住打哆嗦。
不过还好,狱卒暗地里松了口气,还好萧漓沐只是醒过来了,那一身功夫还没恢复。
一出地牢,黄金色的阳光照射在了他们的身上,贪恋空气里的新鲜气味,贺秋雪脚步慢了些,控制着她的狱卒冷哼一声,“老子就大发慈悲,让你多享受一会儿吧,上了断头台,你就再也看不见太阳了。”
狱卒趾高气昂的说着,在他眼里,贺秋雪和萧漓沐已经是死人了。
可偏偏,贺秋雪没有做囚犯的心思,撇了撇嘴,像是清晨散步,走的优哉游哉,不把狱卒放在眼里。
见她这副模样,萧漓沐笑着摇了摇头,转瞬又神色凝重起来。
他虽然知道贺秋雪向来有主意,可那个县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有武力傍身,他们的处境还是很危险的。
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没有两三个时辰,他运不起气来,所以他们必须要拖延时间。
显然,贺秋雪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仅步子走的不缓不慢,甚至还开口道:“我们就要去断头台了,还望小哥通融通融,给口饭吃。”
听了她的话,其
中一个狱卒嗤笑一声,一把打在枷锁上,“想得倒美,左右都是要死的,多一顿少一顿也没必要。”
话说到这个份上,断头饭是没可能了,贺秋雪叹了口气,和萧漓沐对视了一眼。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两人还是到了菜市场中心的断头台上。
至于上面坐着的监斩官,自然是石桥镇的县令,县令一身珠光宝气,左手揽着一个艳妆浓抹的风尘女子,手上的大金戒指被阳光一晒,晃得人眼疼。
显然,小乞丐那两百万两,悉数被县令收下了,“哥哥,哥哥,对不起,是阿筹的错,阿筹没有办成。”
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孩童来,横冲直撞的来到了贺秋雪身旁。
一把拽住她的衣角,眼中带泪,带着哭腔说着话。
他昨天听从贺秋雪的话,拿着小石头到永安钱庄去取钱,原本还有些忐忑,可那的掌柜二话不说就取出了两百万两银票给他。
小乞丐欣喜若狂,全然没有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而那些打晕他抢走小石头和银票的人,都是县令派去的。
没有这救命钱,贺秋雪一定会被杀死的。
小乞丐一直等在这里,果然看见了被
押送出来的贺秋雪。
“没关系的,阿筹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枷锁控制着她的手,贺秋雪只好低头看着小乞丐,轻声安慰着他。
小乞丐还没说什么,高台之上的县令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将怀里的美人扯到自己面前亲了一口,轻蔑道:“说什么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