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躺在身边,顾云珺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现在身体不冷了?”
“嗯,都得感谢儿子,外祖父说生他的时候,他把我的寒气都带走了。”九溪说。
“她们回来说你……我以为……”他说着又伤心了。
“当时身体很虚弱,外祖父当时说气话,说再也不让我下山了。但他自己还不是偷偷给你治疗了。”
“外祖父真的来过?”
“嗯,师叔告诉他,你受伤昏迷不醒。他不放心就瞒着我自己下山了。”
“那时师父在身边,我问他是不是外祖父来过了,他说不知道。”
“你没事了就好,外祖父知道我心中挂着。他想让我安心养病。”
“那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寒症彻底消除了,以后再也不需要你的身体了。”她看了一眼,立刻纠正道,“以后……”
他堵上她的嘴。一番缠绵之后,他看着她说:“我需要你。”
“是不是看不习惯我的头发,这还是这两个月长出一些,有一段时间他们都叫我小尼姑。”九溪不好意思地说。
他笑了出来,说:“还有这样的尼姑呢?”
“本来应该再长几个月,但是……”
“就是小尼姑我也喜欢。人回来了就好,头长总会长出来的。”他说,“只要你活着就好,哪怕外祖父不让你回来,我也可以一辈子等着。”
“外祖父才斗不过我呢。你受伤到底怎么回事?”
顾云珺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一遍,把梁弘查出当年那些事也都告诉了她。
“什么?当年那些事的幕后黑手都是萧家?真是高看他们了。你刚才说刘禹成了闽州城主?”
“我就知道你会高兴我这么做的。我可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了,你不会对他也有吧?”
“我现在这么一想,他才是我真正的青梅竹马……”
“你只能是我的,什么青梅竹马都没有用。”他打断她说。
“想不到你知道他的身份还这么大度,那就奖励你一下。”她说着主动亲了他一口。
“不够。”他说。
七个月的分别,他贪婪得想把所有的都补上,这静寂了七个多月的寝殿又传出笑声了。
次日,太后看到顾云珺和九溪手拉手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用手擦了好几次眼睛。
“母后,是真的。”顾云珺说。
太后伸出手,九溪握住了。
“是真的,是真的。”太后热泪盈眶。
“九溪昨晚到的,怕打扰母后。”顾云珺说。
“快,快抱太子过来。”太后说。
小五还睡着,就被放到九溪的手上了。
九溪有些激动,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用手轻轻地动着他的小脸,眼泪不小心掉到了他的脸上,她赶紧轻轻地擦掉。
“小五是不是像你?”顾云珺在旁边感动地说。
“我的儿子当然像我。”九溪破涕而笑。
“你回来太好了,我们都以为你……”太后伤心地说。
“溪儿。”门口的顾承义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父王。”
“真的是你。”顾承义老泪纵横,“回来就好。”
九溪抱着小五不让放下,就抱在手里一直睡着。
“我先去祭祀,你等我。”顾去珺离开前还舍不得撒开手。
太后问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
九溪说被外祖父带回去疗伤了。
“我以为自己害了小五没有母亲。”
“那跟您没有关系,要怪就怪皇嫂太狠心了。”
“她也是被贼人迷了心窍。”太后就把她怎么认识萧启,后来为他通风报信的事都说。
“萧家是我小看他了。”
“二十年前就觉得萧恪这人不可靠,是他跟说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让我们一起改变百姓的命运,当我起兵时,他却退后了。我当时只是以为他贪生怕死,想不到是他在掌控着大局。”顾承义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只是到福宁的南城一趟,让我断了辅助他的心。我不了解他,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一个爱百姓之人。”
“如果没有你,这天下可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谁能想到他的手会伸到我儿子的身上。远儿竟到死都瞒着我这事,这次要不是东窗事发,也许谁也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
“无论如何我还是相信因果相报,萧家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九溪说。
“我心中亦是不安,以为是自己当年战场上杀戮太多,才让你和珺儿受这么多的罪过。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
“你的头发怎么回事?”细心的太后发现她帽子下面没看到头发。
“哦,这个啊?”九溪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头,“我外祖父给我治病的时候需要头上的一些穴位,为了方便,他就把我剃光了。是不是特别不好看?”
“没事,头发会长的。身体没事了就好,你戴着帽子没有仔细瞧,看不出来。”
“本来师父他们让我再养养,是我太着急了。”
“你需要什么跟母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