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带着任家回到京城的时候已是二月中旬,她把他们安排在梅府。
她告诉章叔,以后他们就是这里的主人。
小春一看到九溪就告诉她皇上来过很多趟了,九溪只是嗯一下,让她好好照顾任母。
次日,她就带任家父子见陆先生了。
任广父子见到陆先生情绪很激动,任广是久别相逢,任寒是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儒了。
“没想到,小丫头真把你请来了。”陆先生笑着说。
“广不敢跟先生比,心中惶恐。”任广说。
“无事,皇宫里那位仁慈,不出大错他都不会怪罪的。老夫了解你,放眼天下还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谢先生夸赞。”得到陆先生的肯定,任广比任何的赏赐都开心。
“小伙子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陆先生对着任寒说,九溪从没见任寒如此兴奋过,以前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今日终于见到先生了,真是晚辈的荣幸。”
“还会拍马屁了。”九溪笑着说。
“粗鲁。”任寒说。
“我带你去京城转转,在这里我也算是半个主人了。”九溪对任寒说。她想把时间留给任伯伯和先生。
任寒一见她的眼色就明白了。
九溪带着任寒在街上逛了一圈。
“果然京城就是不一样,怪不得天下人都想来京城,这里的繁华确实让人沉迷。”任寒第一次来京城,以前只是听着,这次是自己亲眼所见了。
“我没有哄骗你吧,我说过不会让你后悔的。”
他们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相府。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任寒说。他对官员多少有些抵触。
“来京城总要让你认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这样你在京城才没人敢欺负你啊。”任寒看着她,当时他只是开玩笑的,想不到一到京城她就带他来相府。
“有你在,谁敢欺负我?”任寒说,沈黎的婚礼,他可是见识过的。
“你错了,在京城他比我好使。”九溪正说着,小雪亲自出来了。
“主子。”小雪看向了主子身边的男子。
“是不是看到有些眼熟啊?他就小夏的兄长任寒。”九溪拉着任寒说。
“原来是任寒哥哥。”小雪热情的招呼。虽然没有见过,但跟任夏还是有些像,看着就亲切。
任寒一脸迷糊。
“她就是小夏当年的死对头小雪,现在的相爷夫人。”九溪笑着说。
“原来是小雪姑娘,当初小妹多有得罪。”任寒是个很君子的人,一听说妹妹当初得罪过小雪,立刻替妹妹道歉。
“任寒哥哥,客气了,那都是我们之间闹着玩的。”小雪说,“我也很久没见到小夏了,不知现在的她怎么样了。你们赶紧先进来。”
九溪在旁边偷笑。
“苏兄呢?”九溪问。
“他还未回来呢。一过年就听说你去南阳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刚到,今日就来串门了,生怕任寒哥哥说我把他骗来受欺负。”九溪开玩笑说。
“主子放心,任寒哥哥是小夏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
“你看,又多了妹妹了,开心吧?不出门哪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九溪看着任寒说。
任寒笑了,他知道九溪的用意。但是他既然离开南阳,就不担心自己前途的不确定性,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怎么会要她来负责?她真像小夏说的,总是操心她身边的每个人。
“溪儿就是操心的命,我一个大男人还会被人抢了去不成?”任寒也故意夸张地说。
“这还真不好说。像任哥哥这样风姿卓越之人,爱慕者定是不少,京城不乏大胆的女子哦。”九溪笑着说。
任寒不好意思了,小雪也是掩嘴而笑。
没多久,苏泽就急匆匆而来。听下人说,府上来客人了,还是一男子,夫人亲自接待。
他一看见九溪,心放下了。再一看旁边的男子,正对着小雪笑呢。他脸上的笑容就收起来了。
“你回来啦?”还是小雪先看见了他。
“听闻有贵客。”苏泽说。
“我闻到了酸味。”九溪笑着说,“他可是我请来的客人,南阳任先生的公子任寒。任寒哥哥,他就是相爷苏泽。”
“原来是任公子,失敬失敬。”苏泽的脸上立刻展出了笑容。
“见过苏相。”
“叫我苏泽就好,要不梅姑娘和夫人会对我不客气的。”
“苏兄好。”任寒马上改口。
“快快请坐。”
苏泽问了任寒路上之事,九溪笑了,原来他以为自己请到的只是任寒。
“你把任先生请到了?”苏泽问九溪。
“是啊,任伯伯已在陆先生那里了,这次解决了你长忧之事,怎么感谢我?”九溪说。
“要感谢也得是皇上,我也只是为他分忧。”苏泽停了一下说,“听说近期,他身体不适。”
“他怎么啦?”九溪马上问。
“前两日感风寒了。听说他半夜去了什么岗,回来就病了。今日还坚持早朝,我看他一点精神都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