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珺刚回房间,小樱就过来跪在他的面前。
“求你放过远哥哥,他是一时犯糊涂,求你放过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顾云珺扶起她,说:“他做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回去吧?”
“你们从小这么好,你也一定不忍心吧?求你放过他。”小樱还是哭着说。
“小樱,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他做的事没法让人原谅,他对我做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他对父王……”
“我知道是他错了,求你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他一定是受人蛊惑。”
“受人蛊惑?受谁的蛊惑?父王如果能醒过来,他愿意原谅他,我就放过他。但到现在他都不肯说出解药。”
“那个毒没有解药。”
“你怎么知道没有解药?”顾云珺看着她问,“你知道这毒来自哪里?”
“我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了,我以为他拿着这药是处理东郊农户的秋虫,我没想到他会用到父王身上。”她哭得梨花带雨。
“他们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到声音,没见到人。”小樱慌张地说,“求你放过他,他肯定后悔了。”
“我如果知道自己回来会让自己失去兄长与父王,我就不回来了。”他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你是你,他是他,你回去吧。”
唐紫樱回头看了一眼顾云珺冰冷的脸,觉得有些陌生,她以为他一直是那个护着她的温暖小男孩,殊不知他就是这样在京城度过了十四年。
过了几日,小霜回来了。
“主子,闽州那边没有这种毒药的消息,不过有杜师叔传来消息,这是他给你的信。”小霜把信交给风夕,风夕看完后就把信给烧了。
风夕在房间走来走去,说:“如果来不及配解药,只有用那样的办法了。”
“不可,那样太伤主子的身体了。”
“事关王爷的性命,我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养回来了。”
“主子。”
“就这么定了,今晚就进行,你把这些药材准备好。”
小霜反对也没有用,主子决定的事她改变不了。
正在这时,王妃来到魏风夕的房间,小霜退下了。
“王妃有什么事可以直言。”风夕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说。
“我是想让你去劝劝珺儿,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日没出来了,我知道他担心他父王的事,但他不能再有事了。”王妃越说越伤心。
风夕想王妃高看自己的,自己除了能打击他,安慰的事做不来。不过她还是安慰着她说:“王妃放心,他和王爷都不会有事的。”
王妃以为她只是些宽慰的话,她来是真的找不到人商量了。
王妃走后,风夕来到了顾云珺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一直不开,就“不小心”地把书房的门踹掉了。
风夕看着他笑着说:“看来这门久未修葺,不牢固了。”
顾云珺正把头埋在自己的手里,她突然进来,他都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裳。
风夕从没想到会看到如此不修边幅的他,回益州一路被追杀,他也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时候都是个朗朗君子。
她拎了两壶酒说:“这个时候还这么克制做什么,没有酒怎么消愁?给。”她递给他一壶酒。
不知为何每次看见她,什么严重的事都变得风轻云淡,明明是很伤心的事,看见她踹掉门,还若无其事地给他酒,他竟一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忘了带下酒菜了。来,一醉解千愁,有一宿是一宿。”
他忽然笑了,这个女人她有伤心的事吗?为什么万事都在她掌握之中一样。她不要财,不要权,没有花容月貌,也没有腰缠万贯,她到底要什么?
“听说父王的毒没有解药。”顾云珺还是说出的心中的愁。
“你听谁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什么不能解的毒,只是时间和难度而已。”风夕安慰道。
“你的意思父王还有救?”顾云珺眼里露出了希望。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前几日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解决了幕后人,我给你父王解毒。”
“你真的会解毒?”
风夕点点头。
“兄长被关入王府的地牢了。”他又马上转为伤心地说,“我没想到一切皆因我而起,我以为他跟我一样盼着相聚,谁知……”
风夕来府上第一日就觉得这个兄长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他的心是这样的狠毒。不仅可以刺杀亲弟弟,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能下得了手,他的心中到底有多恨,才能做到这一切?
“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做甚?我对这个又没有兴趣。所以做人不要太自作多情。”风夕故意把事情淡化。他太重情了,让他处理自己兄长,也许比京城煎熬的日子还难吧?
“你这女人,自作多情是这么用的吗?”
“不是这么用的吗?反正我不懂,喝酒。”她故意装傻。
他一杯一杯地下去,不知不觉中她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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