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绿幽幽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猎物,尖锐的獠牙骇人。
他害怕得几乎发不出声,差点想掉头就跑,可想到东家对他们的恩情,还是忍不住去护人,他边往回跑边喊。
“东,东家!”
离林恬儿越近,他喊得越发大声,“狼,有狼,快走。”
“狼来了,快出来救人啊!”
礼叔没经历过上一次的事,看到一小群狼正垂着头,耸拉着尾巴向他们这边快速进攻而来,忙转身回到车上,在坐垫下抽出一把刀护在林恬儿身边。
杜鹃看到灰狼盯上了自己,害怕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喜鹊搀扶着林恬儿,声音也在颤抖,“夫人,又是那群狼。”
她心里期盼着这群狼和上次一样,根本不伤她们,可毕竟是畜生,哪有不伤人的?
几头狼转瞬就到了近前,礼叔身上的肌肉都在做着准备。
他想,今日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丫头出事。
村民们闻声都出来了,一个个手里拿着农具向林恬儿方向聚拢,准备和狼血拼。
他们这边准备好,可是那些狼忽然就像是被人拔了
牙的土家狗一样,一个个失去了气势,蔫头耷拉脑地趴在地上竟然都不动了。
村民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礼叔钢刀横在胸前,人也傻了。
“这是啥情况?狼不是下山来吃人的吗?”
狼群来给林恬儿看田,自然是葡萄的杰作,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林恬儿心中却很清楚,她四下张望,果然在狼群身后发现了葡萄小小的身影。
葡萄身子一蹿,就跳进林恬儿手中的菜篮子,他得意地在篮子里冲着林恬儿摇尾巴。
林恬儿向他眨眨眼,轻点一下它的小鼻子算是奖励。
礼叔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这些狼在做啥?”
“应该是在给咱们看田吧!”林恬儿说完,一点不害怕地再次低头去摘菜,就像地头趴着不是狼,是木头桩子一样。
杨阿大见危险解除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他嘴里喃喃,“原来上次狼不伤咱们村民,都是因为主家。”
林恬儿摘菜的位置恰好要经过一头狼身边,不足五米的距离,可以说是相当危险。
礼叔半点不敢放松,紧随着林恬儿做着防护,随时准备
一刀劈下狼头。
林恬儿离狼越来越近了,她弯腰挑选自己相中的西红柿丢进筐里,像看不到一样。
她的沉稳差点让身边的礼叔心脏病犯了,直到离得近得不能再近,他与灰狼谁动一下都能伤到对方的距离时,那狼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晃动了一下尾巴,根本没想起来。
狼啥时候变得这么懒了?
礼叔疑惑不解,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压下心口不规律的跳动,重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捏着刀柄的掌心全是汗,竟是比真正的对阵杀敌还要紧张。
村民们发现狼真不咬林恬儿时,一个个呆滞地张大了嘴吧。他们之中大部人都经历过上次狼群下山大战古家侍卫一事,看到狼又不伤林恬儿,便认定这些狼是这位夫人驯化的。
大杨氏也回过了神,对着林恬儿就磕头参拜,,激动的大喊道:“福星,宋夫人就是我们小杨村的福星,有狼看田,咱们今年的庄稼再也不会有人偷了。”
村民们被大杨氏的话带动,都跪下来跪拜林恬儿。
林恬儿嘴角抽抽,被迫装模做样道:“大家不用这样激
动,我也不是什么福星,只是这些狼是受过我的恩泽,他们顾念恩情才会护我。”
有年长的人不赞同道,“虽有老话说狼有情义,可那也是畜生,如此通人性的狼咱们也是闻所未闻,不管咋样,您都是咱们的福星。”
林恬儿见小杨村的村民如此敬畏自己,又说她是福星了,总要为这些人做些事才好。
她对杨阿大道:“我要在这村里建五百平米的地窖,你找几个村民帮忙,还要打至少上千件储菜的木箱,以便用来储菜运菜,箱子不用多精细、牢固就好。用多少人要付多少工钱你直接到府上找礼叔商量就行。”
农忙之余有外快可赚,村里人听到都很高兴。
她又拿出十两银子交给杨阿大,“今日让大伙受惊了,所以今天我请大家吃杀猪菜,管够管饱。”
村民听到林恬儿要请大家吃杀猪菜,兴奋得大喊大叫。
林恬儿却是低调的退出人群坐上了马车,她让喜鹊叫来大杨氏,对她叮嘱道:“告诉大家不要害怕这些狼,只要他们不来摘咱们地里的菜,狼是不会伤他们的。”
大杨氏
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其实她自己也害怕的,但她对林恬儿迷之一样的相信,就算林恬儿说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她也会认同。
送走林恬儿,大杨氏故意从一头狼嘴边走过,那狼果然没咬她。
她底气更足了,招呼着大家过来。
“我家夫人如此厚道,还请大家吃杀猪菜。大家吃了以后,就别在惦记我们地里的东西,否则大狼咬你们,我们可不负半点责任!要是被当场抓到,我们还会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