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此时已经穿戴好,跪在地上向阎梦菲痛哭告状。
“大小姐,奴婢是被人陷害的,您要给奴婢报仇啊!”
王矬子人虽然丑,心眼却很多,他知道,如果坐实强迫女子的罪名,他绝对会不得好死。
他指着依人,愤恨道,“你这女人,明明是你勾引我,叫我在这里等你,说什么再不想做伺候人的活,想与我远走高飞。我不同意,你就用各种手段勾引我,你怎么能翻脸不承认呢!”
依人没想到王矬子会在这时倒打一耙,顾不得衣衫不整,眼底皆是恨意看向他。
“王矬子,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你看不上我,你向管事打听我一个月有多少工钱?你听说我一个月能赚十两银子,就向管事买了一包天仙子放在茶水里给我喝。我说这些,可都是有证人的。”
依人没想到她向管事打听的这些事,都让王矬子知道了。当时她去问,不过是怕钱出少了指使不动这人,竟然成了他反诬陷自己的罪证!
“你别血口喷人,我问你工钱是为了……”
“依人!”
阎梦菲呵斥出声,她怕依人一时头脑发热,说出要害林恬儿的事。
“你和一个无
赖没道理可讲,小姐我会替你作主的。”
她看向阎洪风。
“爹爹,依人定是被人陷害的,看在她自幼跟着我的情分上,给她留一条活路,将这个坏人绑送官府吧!”
宋宁轩却是在众人身后冷笑出声。
“阎小姐还真是好度量,一个背主的奴婢竟然还想留在身边。这个丫鬟明明一心想嫁人,如果你真心善,不该是顾念主仆情谊成全她吗?”
“宁轩哥哥,依人不是那样的人,她就算是想嫁人,也不会喜欢这种男人?”
依人不住地点头。
宋宁轩看向她,“不喜欢这样的人?那阎小姐给大伙解释一下,那她为什么要打听人家的收入,又为何使用手段将生米做成熟饭?明明是听到人家一个月能收入十两,见钱心动!”
阎梦菲一时语塞,不知要如何解释,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宁轩哥哥知道最初目的。
阎洪风隐隐发觉不对,他知女莫若父,似是想通了其中症结,他呵斥道。
“行了,一个脏了的婢女,不配再留在侍郎府伺候。既然她想嫁人了,送她一笔嫁妆打发了,也算我们仁至义尽。”
依人摇头,“不要,奴婢不要嫁他,奴婢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
她话说一半,见到阎梦菲眼中的狠戾之色,晓得再说下去绝对没她好日子过,不由得哭拜在地。
“小姐,求您,奴婢不想离开小姐。”
她死死地拉扯着阎梦菲的衣袖,哭得鼻涕眼泪直流。
王矬子是个浑的,他到这个时候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不忘记扫林恬儿。
林恬儿手上把玩着一只玉瓶,对他做一个吹气的表情,吓得他脖子一缩,害怕地别开脸。
他可没忘记这女人的手段,对上她连个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依人,哼道,“你还不愿意,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我非娶你不可吗?”
林恬儿腹诽,“别啊,要是你不娶了,依人不就解脱了。”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阎梦菲,一脸惋惜地摇头。
“唉,依人你这样做是何必呢,一边不想嫁人,一边想办法脏了自己的身子,你这种情况就只能落发为尼姑了吧?”
依人听到她除了嫁人就只能当尼姑,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张口便道,“还不是你害的!”
林恬儿反指自己,“我?你真将我说糊涂了,依人姑娘这是何意啊?”
阎梦菲后背冒汗,不敢看宋宁轩,她必须要依人闭嘴。
她抢话
道,“依人背主不忠,与男子暗通曲款,不配再伺候本小姐。来呀,将人带下去。”
依人眼中全是绝望,她愣愣地看着阎梦菲,“小姐这是要抛弃依人?依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啊!”
阎洪风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这个婢女失心疯了,敢攀咬主子,将她嘴堵上丢进河里喂鱼!”
宋宁轩冷笑一声,“好好的赏荷宴,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真是扫兴。”
阎洪风神色尴尬,看依人的眼神越发厌恶。
他努力维持情绪道,“是啊,出了人命就扫兴了,这样吧,念在这个婢女与小女主仆一场,我出十两银子做嫁妆,做主让她嫁人。”
他指着王矬子,“将人领走,别再出现本官面前!”
王矬子起身掸了掸腿上不存在的土,向阎洪风一揖,“小的谢过大人。”
阎洪风别开脸,厌恶地不去看他们。
宋宁轩可不想这么轻易饶了这二人。
这俩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一丘之貉都不得好过。
他看向夏乾,“夏员外的画舫出了这种事,难道不该追究责任吗?留着这种小人在船上做事,早晚会毁了夏员外的生意,你说是吗?”
夏乾脸面早就挂不住了,对船上
的护卫道:“来呀,将这两人赶下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