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轩噙着似是而非的笑,来到萧苛面前,撩开衣袍飒然坐下。
“义兄如今是这里的常客啊,生意还没开就到了。”
萧苛听出这是在讥讽他,也不在意。
“今日我还真是特意在等义妹,这不才得了一只驼鹿,想着义妹手艺好,也只有她不糟践这种好东西,就送过来了。”
宋宁轩见他如此大。大方方,自己也不好太小气,“义兄有心了,今日我晚做东,请义兄好好喝一杯。”
萧苛的好心情早被宋宁轩破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吊钱拍在桌上。
“你叫我一声大哥,我怎么会让你请。”他招呼一声萧山,“一百支串,十条烤鱼,一坛烧刀子。”
林恬儿看了二人一眼,男人之间的争斗她才不要参与,拉着田枣花继续教她怎么做爆炒田螺。
“田螺的土腥味太重,一定要用醋多泡一会,不然放再多的料,炒出来都不会好吃。”
林恬儿仔细讲解用料的配比,怕她记不住,还写了一个单子。
“婶子回去试炒两锅,应该就清楚了。”
田枣花最近为了林恬儿的承诺,日日跟着出摊,好不容易有机会学了,却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活了四十几年,炒
青菜就在锅底蹭一下猪皮,出锅时撒把盐。
做肉就是添瓢水,开锅了撒把盐。
这会林恬儿讲的一样一样的调料,记得她一个头两个大,拿着方子,上面的蝌蚪认得她,她一个不认得。
林恬儿看出她为难,拍了拍她的肩膀。
“掌握了基本的,一切做起来就都游刃有余了。”
一整晚林恬儿都在教田枣花辨别调料,没有照看外面的生意。
宋宁轩与萧苛就着上来的肉串,一杯杯地拼酒,林恬儿她们一锅一锅的炒菜。
爆炒田螺的香辣气本就馋人,一整晚不知勾了多少人受不住馋过来想尝尝。
生意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田枣花在林恬儿手把手受教的情况下,终于上手了。
她笑着看着越坐越满的小桌,心气十足地道:“以后啊,我每日都和儿子们来出摊,我就在这现炒田螺。丫头你看,这些人都是被香味吸引来的。”
“恩,婶子很有经商头脑,这生意交给你我放心。”
萧苛心不在焉地看着林恬儿,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他也觉得无比满足。
宋宁轩将酒杯放下,意有所指地道:“恬儿心善,助人从不图回报,也因此积下深厚的福泽,才能让她
今日化险为夷。”
萧苛的视线终于回过神,“义妹她今日遇到了凶险?”
宋宁轩嘴角含着冷笑,拿眼角瞟了他一眼。
“今日我把话说明白,若古小姐胆敢再找恬儿的麻烦,就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
萧苛听得云里雾里,见宋宁轩要走,伸手抓住他手腕。
宋宁轩抬手一绕,化开他的束缚。
“你将话说清楚,月兰出手对付义妹了?怎么可能?”
宋宁轩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从前我就觉得你眼神不好,今日相处下来,才算明白,你能错将珍珠当鱼目,不是因为眼神有问题,而是这里。”
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你的心长偏了,所以识人时,才会如此看不清真相。”
他来到林恬儿身边,拿出帕子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
“娘子,天色不早了,如果你这边好了,咱们早些回城吧。”
田枣花艳羡地对着林恬儿努嘴,“宋秀才对你真好啊!”
林恬儿拿眼睛瞟了一眼宋宁轩,这家伙每次在外人面前秀恩爱,都是有目的的。
她知道萧苛在,不能拂了宁轩的面子,可脑袋忽然一痛,才还笑意盈盈的脸就变得凝重起来。
宋宁轩替她拭汗的手一顿
,“恬儿可是怪为夫催你了?”
林恬儿此时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气象符报警了。
她许久没有查探天气,气象符自己预警,定是天气有大变化。
宋宁轩收了帕子,声音依旧温柔,“如果你不累,我们就晚一些回去。”
林恬儿忽然抓住他的手,“不,我们这就走,你让我先叮嘱他们几句话。”
宋宁轩唇角荡开宽慰的笑,如朝阳一般灿烂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萧山,手上这些烤好,剩下的就不要卖了,收拾一下收摊。”
萧山一愣,“可是还有一千个串没有卖完。”
林恬儿根本不理他,又对甜枣花道:“婶子,家中准备的吃食,这两日能卖的先卖了,不要收新的。”
田枣花不解,“咋好好的就不做了?”
“我感觉到近日有雨,山路难行,雨大危险多,宁可少赚点也好过赔了,是不?”
田枣花点头,“理是这个理,可你咋知道有雨的?”
林恬儿已经来的萧苛面前,“我知道义兄闲来无事喜欢进山,听义妹一句,近两日就别去了,带着村民把河渠和水田里的水都放了。”
她想了想,萧家村离山太近,有两户的
房子就建在山脚下,能让气象符发出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