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田枣花听了,重重地哼了一声。
“出汗?她吃得卖力能不出汗吗?把我准备留给小孙子的面条都抢了,还一人把我桌上肉菜都吃了,能不肚子疼!”
田枣花越想越气,林丫头说这汤下面最是好吃,她自己都没舍得尝一口,结果全进了那老婆子的肚子里。
想到这,她啐了一口,“疼死活该,没吃过东西一样,咋不撑死。”
萧老太太没忍住,回骂了一句,“你骂谁活该!”
结果她一口气没顶住,扑哧一声,一股子臭味就飘了出来。
萧老汉见自家婆娘又犯浑了,还这么丢人,顿时气得不行。
“我看你就是没那个福气吃林丫头的东西,赶紧回家去,不嫌丢人现眼!”
老太太生气,一口气没憋住,当场一泄千里!
萧苛也觉得丢人无比,和萧老汉一左一右架着萧老太太往家走。
田枣花觉得晦气,忙往院里泼了四五盆水,还觉得恶心。
“我怎么和她这种人是一个村的!”
她数落两个儿媳妇,“以后家里但凡做好吃的,都把门窗给我关得死死的,可别再招那些个没眼色的馋猫来!”
两儿媳妇都不住地点头,第一次对婆婆的提
议赞同的不行。
礼叔回来时,见林恬儿房中还点着灯,就站在窗下,将萧老太太丢人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遍。
林恬儿推开窗,憋笑道:“她真的没忍住,当着大家伙的面丢人了?”
礼叔想起这个还觉得恶心,“可不是,现在想起来都想吐!”
林恬儿掩唇咯咯地笑。
宋宁轩无声地来到她身边,低声问她,“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何其他人都无事,就她一个人闹肚子?”
林恬儿瞥了他一眼,也没隐瞒自己的小心思,“也没什么,我在她的调料碗里下了一点点泻药,原以为最快也要后半夜才会发作,却忘记她蘑菇中毒后,肠胃比一般人脆弱了,希望枣花婶子没被她恶心到。”
宋宁轩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鬼灵精!”
林恬儿吃痛,捂了额头,“哎呀,你弹我干嘛?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良,失望了?”
宋宁轩轻笑,“我倒是怕你太过善良,总任由萧何氏欺负。”
林恬儿对天翻了个白眼,觉得宋宁轩真是把她想得太好了。
“我可不是圣母,做不到以德报怨!她对我做过的一切我都记着呢。况且,我这样做还有个目
的。”
宋宁轩挑眉,“什么目的?”
“萧老太太贪得无厌,我认萧苛当义兄,她就是我逃避不掉的义母,以她的性子,怕是要常来我这打秋风了,不得不防。”
不是林恬儿气,她不差那点吃食,但她绝对不想便宜一个昔日想毁掉她的老太婆。
宋宁轩抬了手,揉了揉林恬儿额前的碎发,“之前还担心你性子太软,不懂得反击,现在我就放心了。”
林恬儿要郁闷死了,这人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摸她的头啊,她的头发怕是永远梳不好了。
她拂正发髻,瞪了他一眼,“头发都没有形了。”
宋宁轩忍俊不禁,“本也是鸡窝一样的发髻,还怕乱?”
林恬儿暗自气恼,自己头发梳得那么用心,他竟然说成鸡窝。
她没好气地弄了弄头发,“等我们搬走了,她想欺负我也没机会了。”
他眼神灼灼地盯着面前一脸机灵的小丫头,压下心中的喜爱,正色道,“既然你也厌烦了这里,不如这两日我们就搬走吧!”
这么快?这比计划的日期提前了呀!
但转念想到纠缠不休的萧荆花,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行,明天我将剩下的事情安排妥当,
找个时间我们就搬家!”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各自安睡,睡至半夜,大门又被人敲响。
“砰砰砰!”
门扇被拍得很急,将才睡下的人都吵醒了。
礼叔郁闷地喊,“谁啊,这大半夜的!”
大门打开,露出一脸憔悴的萧苛。
“义妹睡了吗?我娘那边实在忍受不住了,麻烦她过去看看。”
宋宁轩披了衣服出来,面色如常地道:“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要看大夫了?”
他给礼叔使了个眼色,“等着,我去叫人。”
说着便回了屋。
礼叔立即会意,“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差点碰了萧苛一鼻子灰。
那边,林恬儿已经穿好衣衫,心里打鼓。
幸亏宋宁轩反应快,要是让萧苛发现他们没睡在一起,怕是要生疑。
大门再次打开,萧苛一脸急切,看到林恬儿就伸手来拉她。
林恬儿闪身避开,萧苛拉了个空,看到林恬儿一脸忌讳,他心中不免失落。
宋宁轩牵她时,她从来没有躲过,他与林恬儿终究是错过了。
“义妹,你随我回家看看。娘回家后就一直泄肚子,这会儿人虚得不行,再这样下去我怕人拉坏了。”
林恬儿自己下的药,
自然清楚萧老太太是会么症状,但大半夜她困得厉